只是他想不明白,在之前的世界只有陶山泽和他之间的纠葛,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即将转世成为太子的张瞎子,是聊斋世界在提示什么吗?
他和陶山泽对视,簌然想起李公子,陶山泽刚刚一字没有提,但李公子不可能平白出现,按照陶山泽的态度,李公子应该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他的好感。
但他的渣男夫君显然不想将全部的故事讲给他听,于是池寐深吸一口气,将恨不得把他糅在怀里的冲动湮灭,严肃道:“陶山泽,张瞎子能够抵御佛像说出的诱惑,你答应我,不管你遇到什么,都要像他一样,坚定自己最初的想法,不要被旁人所左,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放低了身形,低落了语气,“一定要答应我,除了我还有它在等着你。”
你如果回不到现实,你家的猫就没有猫粮可以吃了,池寐心中恶狠狠想。
“她?”陶山泽哼了一声,“你不要凡事都想百合好不好,还有你不要把你夫君想的那么龌龊,凡事我可以自己争取,就算金山银山我都不会眨一眨眼睛。”
陶山泽心中冷笑,就不应该和池寐商量问题,他就是一个行走的醋坛子,现在还在散发醋味。
池寐没有松开他的手,总觉得心里发慌,再次强调道:“一定要答应我。”
“知道了。”陶山泽发现他夫君还是一个话痨。
夜色弥漫,长安街一片灯火,浮在空中将整个街市变成晕黄和神秘,无数的火光连成一片像是熊熊燃烧的火海。
陶山泽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没有理池寐拉着他一定要吃晚饭的建议。
终于拿出自己袖管中的纸条,带着自己的余温,上面好似还有专属于李公子的馨香,他小心翼翼打开,心脏砰砰直跳。
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安桥恭候。”
他觉得自己在Yin美人坊中见到横扫一切的男人和李公子一定有重合的地方,而且只要看到李公子就有一种浓浓的眷恋,他想知道他究竟是谁,他想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心里会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咚咚,外面是池寐,“夫君,我进来了啊?”
“嗯。”陶山泽收好纸条,端坐在榻上。
“夫君,你面色怎么这么红?”池寐还以为是没有通风,将餐盘放在桌子上,打开窗户,“我借了厨房做了一碗素面,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当然可能没有你做的好吃。”
池寐本来想着不理会陶山泽,但想到他并不是完全自己一个人的人格,还带上桑子明那个渣男聊斋主角的,只能忍着,还得宠着。
陶山泽却一愣,“我什么时候给你做过饭?”
池寐无言,在现实世界的公寓里可都是陶山泽给自己做饭,如今说的顺嘴,一股脑说出来法印也没有发热,他心里思索继续斟酌说道:“你之前给我做过的,不过你忘了,但没关系,不耽误我心悦你。”
陶山泽脑子里压根没有给男妻做饭的记忆,如今看他说的言之凿凿好似真的发生,心里也在打鼓,脑海中自己好似真的站在一个台面,锅里煮着冒着香气的饭食。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看看百合还缺不缺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事我就先睡了。”陶山泽下了逐客令。
池寐却没有像之前那么听话,他看了看没有动一口的素面,确认门锁严实之后,一把将陶山泽扑在床上,牙齿恨不得咬着他的脖颈,不过他还是生生忍住,有,咬牙切齿说道:“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都要相信自己内心。”
“知道了!”陶山泽瞥过头,浑身燥热难安,“滚。”
池寐这才从他身上退下去,之后趁着他不注意在他虎口上一咬,“记住了。”
“滚!”回应的是陶山泽越发急促的喘息声,今晚的池寐很奇怪,不过他自己更是心怀心事,好不到哪里去。
陶山泽几乎是掐着时间,听着外面的蝉鸣,终于快到时辰,蹑手蹑脚的穿上外衣,身边的池寐睡得正熟,他轻声叫了他的名字,确认他没有反应之后才推门出去。
外面的灯火不灭,反而更显长安街繁华,今日没有宵禁,街上摩肩擦踵,好不热闹,他顺着自己的记忆往安桥走。
安桥是跨河的石桥,旁边立着石碑书写着安一个大字,石缝苔藓斑驳,上面有不少人拎着灯笼望着河上不住划过的小船。
这是长安的繁华,过于美好,如果陶山泽金榜题名,他也可以在京城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以时时欣赏专属于这里的美景。
陶山泽透过那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玉树临风的侧影,从侧面看这个人长得和池寐真的有些相似,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长身玉立。
他缓步走过去,登上一节一节石阶,他的身影越发清晰,之后李公子回过头,他们隔着行走的人群对视,周围影影绰绰,明明只有几步,却不舍得走完。
陶山泽轻声道:“在Yin美人坊我看到的那个人是你吗?”
没有任何犹豫,男子点头,“是我,陶山泽,我很想你。”
陶山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