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班会课,班主任讲了安全和学习方面后,说:“学校要求每个班选出两个心理委员,想当的举手。”
全班无人举手,都高三了,大家都不想找麻烦,每天学习的时间都不太够,都要挪用睡觉的时间,哪有时间用来当什么心理委员?
“其实当心理委员没什么事要做的,就挂个名。”班主任继续说:“举手啊!不要让我指名叫人。”
“老师,我来。”一个女同学举手。
班主任笑道:“好,女生就是冯连戈同学,那男同学呢?你们看,女同学都比你们积极。”
“老师,柳色新说他想当心理委员。”
我被同桌贾迩扒拉着举手了,小脸一红,还在想,要怎么拒绝班主任,如果拒绝了,班主任会不会给我小鞋穿。
看出我的犹豫,班主任赶紧说:“好,男同学就确定为柳色新同学,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你干嘛拉着我举手?”我小声的和贾迩说。
“大哥,你知道的,我喜欢……”贾迩说的扭捏得很。
“好了,我都懂,我帮你打探打探。”贾迩喜欢冯连戈,这我知道,从高一军训时就喜欢上了。
担任了心理委员,还真没啥事,我快乐了几天,然后周三那天下午,班主任在班群里艾特我和冯连戈了。
我TM信了班主任的屁话,以为真没事,这不,事来了。
班主任通知我和冯连戈晚自习去知义楼一楼的阶梯教室上心理课,还要戴上纸笔,去的时间真早,比晚自习还要早上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我下午六点半就要出现在知义楼,烦死了,不想当了,破心理委员,爱谁谁当。
到六点钟时,贾迩就叫我去上心理课,我靠,比我还积极。
“要不你来当心理委员,刚好可以和你的白月光近距离接触。”
“不了,不了,我胜任不了,还得你去。”贾迩说。
……
我拿着本子和笔过去时,已经到了好多人,高一到高三,一个班两个人,坐满了阶梯教室,乌压压的一大片。
有人拿着复印出来的二维码,让我们扫,并附上自己的名字和班级。
高一高二的不和我们一个群。
开始上心理课了,三个老师,来分阶段分层次的给我们讲心理课,讲累了,下一个老师补上。
还和我们互动,那互动有点智障,但是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到了快下晚自习的时候,还在讲,我心都慌了,怕是要拖堂。
老师立马放出来手机号码和邮箱,让我们记下来,叫我们回到班上,把今天说的心理课内容讲给班上同学们听,还要让不好意思的说出来的同学发邮件找心理老师一对一咨询。
我:……
笑死,根本没听,讲个屁。
只能勉强的把手机号和邮箱发在班群里。
但我回到寝室,还是有模有样的在网上搜了十几条关于心理的句子,排好序列,复制发给冯连戈让她发,当出头鸟。
我可不想让班主任记住我,上学期和贾迩翻墙出学校被保安逮着,第二天被请到班主任办公室喝茶,训了我们好几个小时,中午饭都没吃,下午课都没上。
冯连戈直接把我弄好的复制粘贴发到班群里,好家伙,班主任直接出来夸奖冯连戈。
贾迩看见了,还在班群发了一个鼓掌的表情包,还得意的在我面前谱:“我家连戈真厉害。”
我说:“是,真厉害!”
算了吧!孤独是我一个人的。
我准备睡觉了都,就看见加的那个心理群里,有一个人私聊我,一般这种我都不会回复的,但是私聊我的是黄老师,就是那三个讲心理课的老师之一。
唉,必须回。
【黄老师】:同学,你和你们班的浥轻尘同学玩得好吗?
玩个屁,那人都不会说话,脑壳有包。
【柳色新】:老师,我没和他玩。
【黄老师】:这样啊!没关系,这个浥轻尘同学呢,有好多任课老师向我反应,说他有点那什么……不合群,不爱说话,总之,你要好好观察他,多注意他,然后把情况告诉老师,好吗?
我:!!!
不是吧,要我去和浥轻尘说话,不可能,那家伙是哑巴,我从来没听他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点名的时候,他都是直接举手的。
要不是有个老师点名,一定要喊到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总之,这个浥轻尘就是个心理有毛病的哈皮!
独行侠啊!走哪儿都一个人,班上都没男同学和他玩,他甚至连同桌都没有,没人能接受和一个不会说话还冷冰冰的人耍!
所以,浥轻尘好像被孤立的样子。
但是,班上没人议论他,只是觉得他怪而远之。
既然老师说要照顾他,那我得好好给他做做心理辅导,可别让他一直这么自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