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广播还在继续叨叨,“其实吧,成哥你有疑问,可以先问问度娘,这种程度的人犯不着我去打听。”
话还没说完,他就让苏校霸再次把脑袋按在桌子上,“就当我没问过,就当你没打听过,……不能说说。”校霸警告道。
小广播被一惊一乍的出招,折磨的立刻点头。
苏成这才把人放了,前面酒喝得有点猛,头晕乎乎的,趁着人都围着陆斯顿,苏成没吃几口就趴下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耳朵边跟敲锣似的响起一声吼,“关门了!打烊了!”
苏校霸迷迷糊糊抬头,一个光头的叼着烟,眉眼有些熟,“许强?!”
“懂点礼貌!叫强哥!”
苏成刚刚恢复清明的眼环顾四周,腿有点麻,上面压着个人,是穆雷。
校霸这才确定自己还在刚才的烧烤店,“这也是你的店?”
光头老板:“昂,副业。”
瞧这个烧烤店的规模,对比正心楼下的便利店,这位老板似乎有点本末倒置。
“喝多了吧?赶紧滚啊!别吐在我店里!”许老板一边收拾,一边拍穆雷,苏成晕乎乎出门时,才发现陆斯顿已经不在了。
“人呢?”
“都走了,就剩你俩了!”许强强行拉起穆雷。
陆斯顿先走了?苏成低头,拍子也不在,明显是人家专门先走的。也许是为了避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起走,也许是喝多了忘记叫苏成。
总之,陆斯顿先走了,没叫他。
夏风拂面,苏成出门被风一吹,酒劲散尽,也带走了身体里的一部分的高兴,明月当空,月色轻柔的笼着他,少年立在店门口好几分钟,自己不过是趴了一会儿,人就没了。
跟十年前的某天一样。
一样的夏天,一样的一觉起来。
一年之中,苏成本是最喜欢夏天:蝉鸣、西瓜、冰淇淋。淋漓尽致的热,淋漓尽致的挥洒汗水,带着一腔孤勇。
尽管妈妈和哥哥就是在他六岁那年的夏天消失的。
已经过去十年了,苏成有时候想起来,甚至觉得远的好似是上辈子的事情,他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个醉心科研,整天把饭菜烧糊的妈妈,也没有那个长得巨帅,学习永远第一名,耐心给他讲各种故事的哥哥。
十年一梦。他已经长大了。
隔壁哥哥的房间也终于住下了旁人。
苏成天马行空的想着,脚下不知不觉走到洒金桥巷口,抬头,今天二楼的灯没亮着。
巷子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
车看着有些眼熟,好像跟陆斯顿来那天,他父母开得是同一款车,苏成当时隔着窗户瞥了一眼,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难道是陆斯顿的爸妈来接他了?
苏成的心没来由的被捏住,血供不出去,四肢都有些发软,他加快脚步跑上前,两个人正靠在车门边说话,月色清亮,苏成可以清楚的看见背对着他的是陆斯顿,而他对面的男孩比他们稍大一些。
不是陆斯顿的爸妈。
苏成刚想放下心,却瞧见,俩人说话时离得很近,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有没有肢体接触,苏校霸突然就很介意,他需要看清楚。
恰好这俩货堵着他家门口,苏校霸索性大摇大摆的往家走,接近车子时,两人的对话不可避免的飘进他耳朵,内容却没他想象中友好。”我叫姓李的明天跟你道歉。“陌生男孩抽着烟,一身的名牌西服。”不需要。“陆斯顿答话冷冰冰的。”还生气呢?“西装男捻灭了烟头,试图拍他的肩膀。
被陆斯顿拨开,他脸上没有一丝友善,只是不耐烦道,”没事别来找我了。“从苏成的角度看过去,跟他不怎么熟的那半个陆斯顿出来了。”过河拆桥啊。“西装男弯腰手再次试图搭上去,拉住陆斯顿的衣领口。”滚。“陆斯顿拍开他。
男的还想再上手。”干嘛呢!“苏成突然从车后冒出来,带着一身的酒气,恶狠狠的盯着西装男的手。
俩人显然都没料到背后有人,陆斯顿即刻单手盖住被男人拉开的领口,苏成还是看见了,一个隐隐约约的黑色符号,在锁骨的位置。
校霸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是,纹身。
Cao!
苏成懵逼,凭着他这么大名气的校霸,也不敢干纹身这么酷的事?!陆斯顿一个好学生,老师们的乖宝宝居然有纹身?!
Cao!
对面的男人转过来,西服里面的衬衣快开到肚脐了,胸口的位置,也有一个纹身,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大哥身材真不错,腹肌饱满且发着光,长腿半搭在路边,□□裸的上下打量苏成,问:“你谁?”
他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像是被冷血动物在身上爬了一遍,“……他一拍脑门,“你住这儿?”男人食指朝天指向苏宅。
苏成没答话,只是默默捏紧拳头。”陆少爷,这小子想打我呢。”西装男调笑着,转身吹了下口哨,“长得不赖嘛。”
“滚。”没等苏成出手,陆斯顿手一伸,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