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仲新眼皮一掀:\"晦气。\"
迎面走来的可不就是曾经的真货岳沉鱼,如今的云想衣,她穿着一袭浅紫长裙,妆容淡雅,长发轻挽,行走间神情动作都仿佛练习了上百遍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Jing致清雅的眉目,唇角微微勾起,整一个画中走出的美人,衬得身边的助理保镖都成了不搭的布景。
云想衣没想到一次普通的出行,居然遇到找了近一年都没有找到的人,她眼底掠过一抹晦色,打了个手势让其他人不要跟上来,随即神情轻松的走向岳沉鱼,一边走还一边暗暗打量这个不能相认的哥哥。
岳沉鱼看着款款而来的美丽女人,礼貌的微微点头,如同看着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只是出于这个路人颇有些名气而礼貌的打个招呼。
\"等一下!\"擦肩而过的瞬间,云想衣一把抓住岳沉鱼的手腕,\"你换号码了\"
岳沉鱼偏头看过去,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透露了一个意思:你确定自己在说什么?
云想衣笑的风情万种:“怎么,放到现实中就不认识了,咱们好歹也在网上聊过那么多年,又不是没视频过,用得着装作陌生人?渝哥?”
岳沉鱼还没回答,谢仲新倒是冷冷的问道:“渝哥?什么意思?”
一直假装忽略此人,但终究没忽略过去,云想衣眼底闪过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身子也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
岳沉鱼将孩子换了个姿势抱着:“以前的网名。”又看向云想衣,抿唇微笑,“我看着像你,但又不敢确认,毕竟我们也有五六年没有联系过了。”
他一下子将时间拉长了六年,把云想衣套近乎的目的打碎,转头对谢仲新又解释,“就很多年前的一个网友,没有故意瞒着你,我的过去都跟你交代的一清二楚了,而且她一个女的,你也用不着吃醋。”
谢仲新冷哼道:“我才没有吃醋,就是不喜欢其他人靠近你。”
岳沉鱼一脸无奈,看着努力掩饰神情的云想衣,眼底深思一闪即逝,随即改变主意,动作极为自然的将手机号码给了出去:“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空联系。”
“等等,”云想衣又喊道,顶着谢仲新Yin冷的视线,目光在岳沉鱼怀里的襁褓停留,“渝哥,这个孩子是谁的?”
岳沉鱼垂眸:“我抱的当然是我丈夫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云想衣哑然,谢仲新的孩子?这又是哪一出?
“对了,以后别喊我以前的网名了,我的真实姓名是岳沉鱼,三山五岳的岳,沉鱼落雁的沉鱼,别喊错了。”岳沉鱼抱着孩子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刚刚看到你粉丝的支援站牌,我知道你现在叫云想衣了。”
云想衣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身影,眼底讳莫如深,直到助理保镖们再次围过来,才又恢复先前的模样。
“云姐,刚刚那是谁啊,好漂亮!”助理小芳一脸惊叹,她甚至想说刚刚经过的那个女人比云想衣还要漂亮,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美,如果人有灵魂,她觉得那人的灵魂都是令人沉醉的美。
不仅她这样觉得,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感觉,看过那样容颜气质绝顶的美人,再看云想衣,总觉得差了什么。
不,是肯定差了什么,就像浸润千年的顶级美玉与现代高仿的青花瓷一样的差别,既不是同一个品种,也不是同一种内在,就是这种完全没法比的直白感受狠狠冲击着人的心灵。
云想衣倒是一时没注意到这些人的神情,她还沉浸在那句话的复杂思绪中,那个名字,从此再也不属于她,她的身份,她的印记都被顶替了。
半晌,她回过神来,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确实漂亮,一个漂亮的美人,只可惜...”只可惜那张脸长错了性别。
返回去的路上,谢仲新悄摸摸的打量岳沉鱼的脸色。
“有这么讨厌的人存在,真是连空气都不清新了。”岳沉鱼低声呢喃,“垃圾真应该进垃圾桶。”
谢仲新一个激灵。
“看什么?”岳沉鱼语气里辨不出情绪。
谢仲新小心翼翼的说:“你不开心,我帮你处理了她。”
“处理?”岳沉鱼饶有兴致的问,“哦~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仲新试探的问:“把她送国外去,让她再也不能踏足国内?”想了想,他又不确定的问,“如果你想让她彻底消失,我,我尽量......”他说着说着有些为难,“那个,还会有其他办法的,反正不让她到处蹦哒就行。”
岳沉鱼挑眉:“我以为你会帮我杀人埋尸。”
谢仲新一脸纠结:“这个有些不太好,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铁窗泪会让咱俩没法天长地久的。”
说完他点了点岳沉鱼怀里小团子的脸蛋,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而且有个杀人犯的父亲对孩子的成长一点也不好,你说是不?”
岳沉鱼单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捏住谢仲新的肩膀,笑的瘆人:“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因为个人喜恶而随意罔顾生命践踏法律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