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用的太牛叉了,之前看《刀尖》,就觉得运光很绝,我还以为老屠是跟他师傅学的呢,结果看了这段剪辑我才知道是跟卓哥学的,真不厚道,居然单对单开小灶。”
“迟念演的怎么样?”
黎瑞达沉默了,他舔了舔唇,面色有些犹豫。
“别是拍砸了吧?”
黎瑞达猛地摇了摇头,“咱们先说好,语不可传三人啊。”
“认识十几年了,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卓哥亲口跟我说的,他越剪越觉得这片子更像是迟念的而不是他的。”
崔泠听完,脸上显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又问道:“迟念现在算不算你们圈的御用女演员。”
黎瑞达听了,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连忙摆手道:“当不得,她是我们祖宗还差不多。”
崔泠听了来兴趣了,“怎么说?”
“外人眼里,迟念给我们几个的作品当过三次女主角了,可她真不算我们圈里人。我水平最次,拍《富江》的时候,拍完才发现迟念上戏下戏都没出过戏,傻死了。
屠子肃和她拍《刀尖》,别看票房口碑都很好,可他自己心里遗憾大了去了,水平不够只能拍到这一步,迟念能往深里演,可他招架不住。
卓哥最强,他和迟念俩人都厉害,然后在片场因为理念不合闹翻了,搞得一堆人听风就是雨在那里造谣传谣,电影拍完,全剧组都脱了三层皮,拍得太难了。有卓哥这个标杆在,剩下的人就算想找迟念,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啊。”
黎瑞达说完自己的牢sao,突然狐疑道:“感觉你对迟念很有兴趣啊。”
“我算是她剧迷,在家休息的时候爱看她演的剧打发时间。”
“看不出来啊,我们崔大才女也看偶像剧。不过你要是喜欢《繁花》,倒也不跌份儿。”
崔泠摇摇头,“《繁花》的核太苦了,虽然迟念在里面贡献了她目前最好的演技水准,可我不喜欢看。我就爱看她演的那些偶像剧,特别解压。”
“这我可真没想到。”
崔泠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提这个了,我找你喝酒也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投资人。”
黎瑞达有点诧异,“你拍纪录片也缺钱了?”
“嗐,说的好像我以前拍片不缺钱一样。不是纪录片的事,我是计划按自己思路把电影拍了。”
要不是怕冒犯到崔泠,黎瑞达都想摸摸她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疯了吧,你都说程松跟吴浩然要合作拍片了,你自己拍同一个故事,这不是以卵击石?”
“他不信我,我就证明给他看。”
听崔泠这么说,他觉得崔泠有点可怜。
“婚是离了,可感情上还是放不下他吧。”
崔泠眼圈一下就红了,泪光闪烁。
“我跟这个王八蛋在一起十三年,要是能真的一别两宽倒是好了。”
端起酒杯,崔泠又闷了一大口。
“黎瑞达,如果我跟你说我信他不喜欢那女孩,你会不会觉得我贱。”
黎瑞达递了纸巾给崔泠,女人已经快要掉下泪来,他见不得这个,这是崔泠啊。
“我信,男人跟谁上床,很多时候跟感情没半点关系。”
“可我受不了,程松是个浪荡性子,在我之前,他跟别人都是开放式关系,我说我受不了,我以前真的以为他能为我改变他自己。”
“毕业之后我不知道,念书的时候我能保证他没偷吃过。”
“算了,不说这个了,自己家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不值得拿出来反复说,我今天有点失态了,我在家喝了三天酒,差点喝断片儿忘了今晚跟你有约。”
“你这样不行,你不是喜欢迟念么?她最近在Y省修养呢,我介绍你去她那儿住两天,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再说吧,我电影的投资还没着落呢。”
黎瑞达感到头痛,“怎么还惦记这事,趁早歇了吧,什么投资人会投啊,你跟程松版权上就撕撸不开,而且吴雪峰是拍犯罪片的腕儿,跟他撞题材,纯属老寿星吃□□。你拿什么跟人家争,别最后是李逵对李鬼,你就是那个被吊打的李鬼。”
“我又不求什么大成就,我就是想把我想拍的东西拍出来。”
“那你觉得程松和吴浩然会这么想么?你在他们之前杀青上映,人会觉得你是存心硌应,你要落在了后头,那是你拾人牙慧,好巧不巧凑一个档期上了,好么,唱对台戏蹭热度来了。发现了没?不管怎么干,都讨不了好。”
黎瑞达把利害剖析清楚,摊开来给崔泠讲,可她却不在意,她只问:“黎瑞达,你认为男人和女人看待事情的眼光区别在什么地方?”
黎瑞达斟酌了几秒,“我不认为二分法能说说明什么,按照刻板印象,男人更理性,女人更感性,可实际情况很复杂,你不能否认你会见识过很多女性感情用事,但是男性未必不也是如此。同理,女性在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