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紧张跑步。”白云间笑着摇了?摇头,“我怕有人给我加油。”
黄河远:“……啊?”
“我不太习惯别人看我跑步,还给我加油。”白云间说。
黄河远挠挠脸,“为什么?”
“单纯地不习惯。”
“你总得习惯啊。”黄河远说,“别班的人不提,你跑过观众席的时候,全班都会为你加油吧。”
“嗯。”白云间说,“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加快速度。所以我讨厌他们发出的噪音。”
黄河远喜欢别人给我加油,叫得越激动越好,不太理解白云间,“……居然把别人的鼓励当噪音,无情。”
“我有自己的节奏,不需要别人的鼓励。”白云间说。
黄河远觉得白云间之前可能低调惯了,不适应成为人群的焦点。那怎么行?呢,如果不是为了?耍帅,跑第一名也没意义啊。
“白云间,好看又?优秀的人注定是焦点,你别紧张。”
白云间:“好。”
“你等等,我有办法。”黄河远把自己墨镜挂在了白云间鼻梁上,“去吧,就算你跑不到前三名,在造型上也秒杀全场了!”
白云间:“……”
五千米跑步预检时,黄河远挂着单反去了主席台,给文委塞了?一张作文纸。
“文委,等会儿白云间跑五千米的时候,你给读读。”
文艺委员打开作文纸,看了?一眼马上合上,痛苦道:“黄桑,你的字太Yin间了,我念不了?。”
“不行?,你得念,我先念一遍给你听。”黄河远展开作文纸,一字一句地翻译给文委,念完还要考考她,“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字?”
文委脑子一片空白:“……”
黄河远颇有耐心,“本王再?给你念一遍,你这次最好要背下来。”
文委:“……”我虽然爱怼人,但罪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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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去年也参加了?五千米,跑了?不上不下的第十名,今年又一次站在五千米的起点上,望着天,心想今天这个造型,不拿第一名不合适。
墨镜架在鼻梁上,露出雪白的半张脸和浅淡的唇,风从正面吹来,黑色背心贴着rou,隐隐能看见肌rou的形状。
黄河远站在一边盯着白云间胸看,傻傻分不清楚,那是胸肌还是胸啊?!
“带墨镜的是白大佬吗?”有人卧槽出声,“这么嚣张?!”
“墨镜小王子,你是最棒的最吊的最快的男人!!!”
“老?公正面上我!!!”某个角落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听起来是个男人。白云间没什么反应,黄河远寻声望去,是个一脸荡漾的瘦猴似的男生,正对着白云间乱扭。
黄河远:“……”可恶,他得去把演讲稿改了,不要男同不要男同不要男同!
黄河远蹲在地上,对着白云间按下快门,恰好此时发令枪响,白云间动了。
黄河远看照片,脸皮微微一抽——居然拍糊了?!
白云间跑完第一圈,落到了最后一名,Cao场上响起了文委甜美的声音。
“致我的好兄弟。”
“当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平平无奇像刚出土的文物。厚刘海老头衫,含土量高得离奇。你要问他在哪里,后排靠窗刷习题。”
“当我上一次见到他,他平平无奇像个谜。裙子一穿就是女装大佬,随手一挥就是年级第一。他说,他不要欢呼不要尖叫。但是,他值得一切欢呼一切尖叫。对了,老?公不需要,本王在这里替他拒绝一切老?公。”
“奔跑吧,云酱!在五千米的跑道上痛击你的对手,鲜花彩虹和本王在终点等你!”
这广播稿一听就知道是黄河远写?的,白云间边跑边听,呼吸的节奏乱得一塌糊涂。
跑长跑,节奏高于一切,幸好黄河远的稿子不长,白云间摒弃杂念,只专注于眼前,在第七圈终于稳住,逐渐超越前人,和第一名保持了?二十?米的差距。
“白云间,看我!”黄河远站在跑道边上举着单反对准白云间。
在那一瞬间,白云间心中闪过了?黄河远的名言——女人只会影响我刷题的速度。
男人只会影响我跑第一的速度。
但跑第一其实并没有黄河远重要。白云间对着黄河远比了?个耶。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这么土的pose啊!”黄河远咆哮,“再?来一个!”
白云间:“……”男人只会影响我跑步的速度!
白云间无情地掠过黄河远,黄河远视线往下,透过背心看见了?白云间贴着创口贴的咪咪。咪咪一闪而过,白云间跑远了?。
咪咪眼前过,嘬nei心中留。黄河远僵立当场,脑子里不停闪回白云间咬着衣服贴咪咪的画面。
可恶,又?开始了?……黄河远晃晃脑袋,转了几圈,恍恍惚惚地往终点走。
跑到最后三百米,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