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伪了!难道我嫉妒他?黄河远抓了抓头发,那他不就变得和雷锦龙一样了吗?!
“可?恶,本王不能成?为雷锦龙那样的人!”黄河远捶了几?下床板,下床刷题。白云间是他的朋友,就算他现在是第一名,也不是从他那里抢来的,是靠实力挣来的,他也应该靠实力挣回去!
黄河远刷了半张试卷,白云间回来了。他穿着柔软的白色短袖,黑色的运动?裤衩,手里拎着一个外卖盒。
黄河远看见白云间的瞬间,爆炸开心,但又马上心虚了,“你回来了啊,怎么样?”
“一金一铜,”白云间走过来,微笑问:“蛋蛋好?点了吗?”
“哪有那么快。”黄河远撅了撅唇,“我一个人在寝室无聊死了,你都不知道发条微信问候我。”
“手机没带。”白云间笑着把外卖盒放他桌上,“远哥消消气,买了你爱吃的土豆水饺。”
“哼。”黄河远一下午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激烈的内心斗争比学习还耗费心力,热腾腾的土豆猪rou饺下肚,顿时心也通了,气也顺了,扭头向白云间道谢,却见他把两条长?腿翘在桌子上,正往腿上抹花露水。
他的小腿红了一片,至少有五六个蚊子包。
黄河远的“谢谢”艰涩地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云间皮肤比较白嫩而且还没有腿毛护体,他特别招蚊子。食堂负1层不通风,蚊子多,偏偏土豆水饺就在负1楼,每次去买都要排十几?分钟的队。
……在白云间忍着蚊子去给他买水饺的时候,他却在寝室偷偷嫉妒他。黄河远满心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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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黄河远蛋疼后,白云间发现黄河远对他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
吃早饭的时候,黄河远不再对着他眉飞色舞地谈天说地了,他越来越沉默,时常对着他的手发呆。
课间也不主动?找他一起去上厕所或者?去水房倒水喝了。虽然他找黄河远的话,黄河远还是会陪他,但是态度极其僵硬不适,好?像一切又回到了黄河远刚转过来时,为了避嫌,刻意回避他的态度。
某个午后,白云间终于?忍不住,他穿了衣柜里最漂亮的裙子,开玩笑似的问黄河远,“远哥,你不是说,就算我是gay,你也不会讨厌我吗?”
黄河远耳朵一下红了,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没有讨厌你!”
“但是你不怎么理?我了。”白云间平淡地说,“我有点难过。”
“我……不讨厌,我讨厌我自己?。”
白云间还想在问什么,黄河远一脸烦躁地说:“别问了,我不告诉你!”
白云间:“……”
两人关系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拖着,一直到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前夕,整个班级的气氛都颇为紧绷,当然寝室里也不例外。
徐不倦被数学搞疯了。
“为什么要学数学?”徐不倦抠着脚,一脸崩溃,“以后去买土家饼,告诉老板我要一块圆心角为30度的饼,去买菜说,我要一把蛀虫率低于?百分之五的葱吗?”
潘达安慰道:“班长?别嚎了,至少双十一的时候,你能算清楚优惠规则啊。”
“我不信,没人能算清楚双十一的破规则。”徐不倦问黄河远,“大吊,每年双十一那个规则表你看懂了吗?”
“不知道,没看。”黄河远皱眉,“本王从不在双十一双十二?买东西,快递慢死了。”
“好?吧,有钱任性。”徐不倦转向某位勤俭持家的学霸,“大佬,你呢?”
“……其实我看得懂。”白云间说,“去年花19.9买了一件原价三?百的裙子。”
徐不倦无言以对,埋头做题,抓耳挠腮地做了一会儿,又嚎:“我现在瘦成?这样,没有一道数学题是无辜的!”
黄河远看一眼徐不倦因为数学题而微微颤抖的双下巴,梗了梗没说话。
顾海宇则深受英语之苦,他一看英语单词就犯困,手里拿着一瓶玄学喷雾,时不时就往脸上喷一喷。
“黄桑,trash 是什么意思?垃圾能?”顾海宇问。
穆临星正坐在阳台连速写,闻言往里看了一眼,他没说话,扭头继续画画。
“不是,当名词的时候有箱,易拉罐的意思。trash 是垃圾桶。”
顾海宇发出?霸道总裁般的笑声,“原来有易拉罐的意思啊。有趣。”
黄河远:“……”这种小学知识到底有趣在哪里啊!
有人拼命复习,有人寻求玄学的帮助,临考前,黄河远和白云间的座位上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水果和零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起了一个说法,考前拜拜二?中双神能获得智慧buff的加持,理?化生不好?拜黄河远,语数英不好?拜白云间。哪怕没有智慧buff加持,去送水果和零食的时候,时间凑得好?的话,还能欣赏女装大佬和酷拽帅哥,也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