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快点适应,这次是额头,但你要知道我不可能永远只给你晚安吻。”谢淮舟说道。
顾谨亦读懂了他的暗示,脸上不受控制地红了红。
他拘谨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谢淮舟后退了两步:“晚安。”
客厅里的灯熄灭了。
顾谨亦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才虚脱一样倒在了床上。
因为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他没有意识到这个房间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个吻的触感好像还残留在那里。
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未来已经与一个alpha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他的人生已经彻底被改写了,就从此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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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谢淮舟也回到了自己房间,刚解开袖口,撤掉领带,放在桌上的光脑就响了起来。
他点开一看,他堂弟谢柯的傻脸就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谢家跟他一辈的兄弟姐妹不少,但是只有谢柯从小就关系不错,所以谢淮舟对他的容忍度一向比别人高。
考虑到最近他把一部分工作推给了谢柯,谢淮舟心怀忍耐地按下了接听键。
果不其然,光脑一连接,谢柯就在那边大呼小叫。
“谢淮舟,你个没人性的终于接电话了,”谢柯愤愤不平地嚷嚷,“知道我在哪吗?我这个点还在谢氏的大楼给你打工,你的良心有没有点作痛!”
谢淮舟冷漠地系上睡袍的扣子:“没有,有事快说,不然我挂了。”
“别挂别挂,”谢柯从光脑里贼眉鼠眼地往谢淮舟房间看,绕了一圈却没看见自己想看的身影,也没看见一点omega的私人物品,纳闷道,“怪了,我嫂子呢?你今天不是特意赶去G6星接他去了吗?”
谢淮舟顿了一下,“他睡在隔壁。”
“蛤??”谢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卧槽他工作到半夜到底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同情谢淮舟单身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老婆,他才舍己为人地分担了工作吗?
可现在谢淮舟却告诉他,他新上任的嫂子,睡在隔壁。
“谢淮舟,你特么羊痿吧……”谢柯脸都扭曲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推荐医生,真的,别不好意思。”
谢淮舟瞬间黑脸:“滚!”
谢柯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有没有搞错啊,你都暗恋人多少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把人骗到手,你不趁机培养感情你当什么柳下惠,”谢柯觉得自己简直是苦口婆心,“何况你还真的有病,啊我不是骂你,你那个缺失症有多严重你心里也清楚。”
谢淮舟沉默了一瞬。
当初他的缺失症发作的时候,谢柯没少为他跑上跑下,急得嘴上都冒泡。
谢淮舟坐到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我不想吓到他,他对我一无所知,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又危险的alpha,”谢淮舟反问谢柯,“你会喜欢一个强迫你结婚的人吗?在你的伴侣去世才两个月以后。”
谢柯失语,嘀咕道:“平时抢生意没看你这么有节Cao,一面对顾谨亦你倒是立地成佛。”
但他也拿谢淮舟没办法,只能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随你吧,我又不能帮你谈恋爱,”他悻悻道,但过一会儿又嘿嘿一笑,“那你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跟我见一面,我可太想见他了,要不要我帮你美言两句?”
谢淮舟弹了下烟灰,“闭嘴,你要敢在他面前瞎说就杀了你。”
谢柯“啧”了一声,恋爱中的alpha果然蛮不讲理,对自己亲爱的堂弟也痛下杀手。
但他停了一会儿,觉得谢淮舟也不容易。
他其实也是去年才知道谢淮舟居然一直默默暗恋一个omega,更惨的是这个omega居然已经结婚了,想一想他都替他哥蛋疼。
“哥,”他的声音变得正经起来,“还没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谢淮舟却没应声。
得偿所愿吗?
他又想起那天在楚家的别墅里,顾谨亦与他分坐两边,明明中间只隔了不到三米的距离,却像隔了一整条银河系。
而顾谨亦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陌生与防备。
所以他才会问顾谨亦:“你希望我说什么呢,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想趁人之危娶你回家?”
其实他就是趁人之危。
他把他的私心掩盖在了信息素缺失症的背后,明知道顾谨亦失去了伴侣,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候。
他却没有当他的救世主,而是当了一个趁火打劫的混蛋。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不想再跟谢柯废话:“挂了。”
他关闭了光脑,随意扔在了桌子上。
没有了谢柯吵闹的声音,屋子里充斥的红茶味道就愈发明显——这是他缺失症发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