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惊叹,你以为我傻啊!这不就是卖身契么!
什么叫合理理由,装横跋扈的元帅,还不是什么都他说了算。
小白虎内心挣扎,在自由和好运之间摇摆不定。
也是奇了怪了,命运兜兜转转,为什么他总是有求于凌君寒。
总结起来,这人大概是他的克星。
上次弹幕说得没错,凌君寒就是在pua他。
不仅渣男,而且禽兽,把他的把柄抓得死死的。
自己明明知道眼前是个陷阱,还头也不回往里跳。
虎爪朝上,露出三根短短的手指,他毫无诚意地发誓:“我段无心绝对不擅自离开,凌君寒让我往左,我绝不往右。就算变回人形,我也不偷偷乱跑。”
他添油加醋的完善了说法,耳朵竖起,得意地看了凌君寒一眼。
怎么样,够有诚意吧?
凌君寒很轻地挑了一下眉,点头算是应允,快速把视频保存备份。
“好了,现在可以摸了吗?”段无心眼巴巴地看着那双手,两个爪子抓着被面,无比紧张。
一回生,二回熟。
来吧,让我享受当一个好运少年的快乐。
“行,试试。”凌君寒迫于无奈,把手很轻地放在脑袋上来回揉捏。
一下,两下,三下.....
指尖陷入毛茸茸的毛发,很绵软。
时间缓慢,段无心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那根长长的尾巴,有些疑惑。
细细长长的盘在床上,丝毫没有动静。
摸也摸了,揉也揉了,怎么还没消失?
“再重点儿,我不怕疼。”段无心下了狠心,大气说道。
只要动作狠,总能变成人。
凌君寒没应话,他早就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能切换。
心想着,我把你毛揉秃了都没任何可能。
但,还是顺了他的意。
五指嵌入毛发,又是一通蹂/躏,一切仍旧如常。
段无心纳闷,虎爪拍着床垫,很是不满:“怎么回事?”
“变不了。”凌君寒收了手,把指尖上沾的白毛清掉,“不可能这么简单。”
“你早就知道不行?”段无心气得耳朵竖起,连尾巴都丧气垂落下来。
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又被人调戏了个遍。
垃圾,无耻,败类,段无心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骂。
凌君寒嗯了一声,不要脸承认:“知道。”
“那你还让我录视频!”段无心气急败坏,伸出虎爪一爪子拍上胸口。
用劲很猛,单纯泄愤。
凌君寒被这猛然的袭击呛得咳嗽,差点当场去世。
他捂着心口,把气顺下去:“好了,我帮你研究出来怎么变,行不行?”
边说着,边讨好地想去捏他的耳朵。
段无心满脸戒备,往后大退三步,再不肯让人碰一下:“我不相信你了。”
“真的,要不,我也给你录个视频?”凌君寒晃了晃手中的通讯器。
段无心说不过人,只能背过身子装酷,懒得理你。
凌君寒笑了笑,低头给孟与森发了个信息。
他把前前后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寻问专业科研人员的建议。
在线等,小白虎如何变人,很急。
孟与森快速回复,简单明了四个字:情景再现。
换言之,当时经历了什么,在同样的情境下再来一次。
说不定,就能找到变人的条件,或者得到想要的结果。
凌君寒觉得有理,陷入沉思。
变人总归跟激素相关,也许当晚的某件事情刺激了他。
混乱的尖叫声在脑海回忆起来,紧张,鲜血,刀刃....
刺杀。
也许跟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有关。
那会儿的段无心表现得和平时的反应截然不同,是心情波动过于厉害,还是沾了那人的血。
在没有尝试之前,不得而知。
头一回遇上这种情况,只能实践出真知。
脑子里飞快有了计划,他打字回复孟与森:明天找两个朋友扮演杀手。
孟与森:?你什么时候爱上这种角色play了?
凌君寒哂笑着打字:滚,去刺激一下段无心,他又变回去了。
孟与森:变回去?变什么?
凌君寒又笑:变回凶巴巴的小老虎了。
现在还生着气,不理人的那种。
孟与森发了一串省略号,悠悠感叹:.....早上的那一眼,还真是绝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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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孟与森带着两位军官敲开了主卧的门。
凌君寒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高烧倒是退了下去,身体恢复不少,但唇色仍然苍白。
他摸了摸发干的唇,神色懒倦:“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