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靠上沙发,顺便见缝插针给自己加分,“我跟您说这些,只是想表明,我对心心的事情真的很上心,您不用担心我欺负他。”
兜兜转转又绕回这件事儿上,段永年无话可说。
这小崽子段位太高,真会攻人心房。
他支支吾吾,佯装打着哈欠,岔开话题,“嗯,困了,我准备去三楼睡觉了。你叫心心也上楼,去另一间客房睡。”
凌君寒哑然失笑,“行。”
反正等段永年回去,他把段无心再弄回来就是。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凌君寒推开主卧的门,看见段无心仍然坐在书桌前,下午才看了第一章的书,这会而已经翻了一小半儿。
见到小朋友,一天的疲惫倒是一扫而空。
“这么认真?”凌君寒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低头靠过去轻声问,“有不懂的吗?”
“有,不懂的我都圈出来了,你明天挨着跟我讲讲。”
段无心放下笔,仰头靠在他身上,浑身散了架似的,哼哼唧唧道:“背疼。”
凌君寒垂眼捏了一下他的脸,软乎乎的。
他提议道:“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
“好。”段无心飞快答应,心想就等你这句话。
他蹬掉拖鞋,光着脚把自己扔到床上,四肢展开,脸埋进床铺。
凌君寒笑了笑,用脚把门谨慎带上,才慢吞吞走过去坐在床边。
他手掌按上后背,拇指按压xue位,力道拿捏得刚好。
“小少爷,舒服么?”凌君寒笑着盯着他的后脑勺。
圆溜溜的,连脑袋都长得这么好看。
“嗯,还行。”段无心软了腰肢,傲娇回道,“还得多练练。”
他想到什么,又扭头看向男人,“对了,昨天我生病,你又旷工一天,我还没骑你呢。”
凌君寒愣了一下,不自觉用力重了些,疼得段无心嗷嗷叫。
“你轻点儿!”段无心反手过去打了他一下,力道软绵绵的。
凌君寒放缓动作,慢吞吞说,“我以为,那个项目是你白虎时候才做。”
毕竟,人骑着背上,感觉怪别扭的。
“谁说的,这是你欠我的债。”段无心被按得舒服,声音轻了些,“反正,一整年的时间,我小本本记着呢。”
凌君寒警惕地扫了一眼关着的门,内心有点发怵。
段永年刚还在说让小朋友上去睡觉,要是人没到,估计一会儿就该掐着点儿下来抓人了。
他捏了捏有些偏瘦的后背,指尖顺着顺滑的衬衫布料滑动,“明天再来吧。”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怕过人。
不愧是老丈人,一出手就是老/江湖。
“不行,就今天。”段无心说着,翻身而起,直接把人推到在床上。
双腿一跨,脚尖绷直,就往背上坐。
凌君寒手肘撑着床,哭笑不得。
这病一好,力气倒是大了不少。
他双掌展开,陷入床铺,轻松做了几个俯卧撑。
耳朵灵敏,瞬间听到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快,下去。”凌君寒心里一紧,赶紧伸手去拉段无心。
整个过程,快速刺激,跟偷情似的。
只是人还没从腰上下去,大门就被利落推开。
凌君寒:“.......”
完了,他是不是被段无心传染了什么倒霉体质,怎么能次次都踩点儿撞上。
段永年靠在门口,Yin阳怪气,“段无心,我下午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怪自己儿子不争气,自己还上赶着往上扑。
“我天天骑他。”段无心理直气壮,双腿劈得笔直,一动不动。
“骑什么骑,跟我上楼睡觉。”段永年懒得跟他解释,伸手把人从床上拉起来,连拖带拽扯下床。
刚骑上坐骑没两分钟,瘾还没过就被打断,段无心很是委屈。
他眼巴巴地冲凌君寒瘪了瘪嘴,一脸不情不愿。
凌君寒躺在床上没动,双手一摊,表示毫无办法。
两人隔着几米远,跟被棒打鸳鸯似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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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段永年再一次坚持要在一边旁听。
方正的书桌,三人一人一边,跟座谈会似的。
凌君寒老老实实把头天段无心不会的部分挨个解释,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他在心里叫冤,都二十五的人了,追个人还被盯着,实在是太惨。
“听懂了就做习题。”凌君寒圈出一些中档题型,递给段无心,生无可恋。
今天的课程,没有喂糖,苦涩极了。
段无心学东西很快,这会儿跟着凌君寒学转笔,笔尖刷刷绕圈儿。
一边转一边答,两不耽误。
凌君寒扯了张草稿纸,闲得无聊,在纸上练钢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