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有一大堆没处理,但心烦意乱,集中不了Jing力。
他站在窗边点了根烟,给孟与森拨了个电话。
三言两语交代完前因后果,话还没说完,就惹得对面一阵狂笑。
“笑个屁,现在怎么办?”凌君寒弹了弹烟灰,很是怨念,“老这辈就没这么惨过,自己房间还不能回。”
“你目前这状况,跟被媳妇儿赶出家门似。”
孟与森差点笑岔,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开口,“也就这小朋友能治你了,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不行。你越靠近,人家越反抗。你得潜移默化,让他离不开你,爱上你。”
“说得轻巧,让段无心动心,比登天还难。”凌君寒咬着烟,在烟嘴上留下一排恶狠狠牙印儿,心里烦得要死。
好不容易有点儿进展,现在一朝到解放前。
孟与森想了想,提出一个毫无建设性的建议,“我觉得吧,不如交给时间。时间长了,他自然就懂了。”
“那你呢,你那个白月光,从高中心心念念到现在,人家懂了么?”凌君寒反问,无情插刀。
也不知道这人喜欢的是何方神圣,高中猛然出柜。
好几年过去了,也没个结果。
孟与森骂了句脏话,按下挂断,“你这是在我伤口上撒盐,不聊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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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独占三米大床,段无心一觉睡到下午,感觉通体舒畅。
他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起床洗漱完,拉开房门。
凌君寒站在门对面,披着昨天那件大衣,不知道站了多久。
“起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视线碰触,同时开口。
凌君寒勾了勾大衣,直起身子靠近,“你吃饭,菜都凉了。”
段无心盯着他眼下一片青黑,疑惑道,“哦,你不会在这儿站了一晚上吧。”
凌君寒嗯了一声,表情有些委屈,“三楼闹鬼,睡不着。”
“什么!这房子还闹鬼呢,我上次住怎么没发现。”段无心一脸惊恐。
明明上次跟段永年一起睡楼上,无事发生。
凌君寒脑转得快,张口胡扯,“不知道怎么事。反正昨晚楼上那个门砰砰直响,也没人,也没吹风,我一晚上没睡着。”
他垂下眼,看起来很是困扰,“今晚还是让我来住吧。”
这是他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战略,硬的不行,就来软。
仗着小朋友单纯,只能坑蒙拐骗,装个可怜。
段无心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张了张嘴,“这么可怕吗?那你....”
“我每天工作这么多,要是睡不好,影响很大。”凌君寒瞥着他脸上小表情,疯狂卖惨,“你想,每天晚上这么一惊一乍,谁能好好休息?”
段无心眨了眨眼,想到自己过往每天晚上睡不好的悲惨人生,相当能感同身受。
“哦,好、好吧。那你今晚来住吧。”他觉得在理,到底是心软。
凌君寒压下笑,怎么这么好骗。
看他这么单纯,简直有些于心不忍。
他扯开话题,“早上我去了趟军区,所有士兵都已经体检完毕,你过去挨个测试。”
“你们军人动作都这么快的,那我们赶紧去吧。”段无心一听正事儿,扭头进房间,“我一下,换衣服。”
两分钟不到,他换上昨天那件外套,帽子把银发遮了个严实。
凌君寒跟着他下楼,问:“饭不吃了么?”
“打包带走,路上吃。”段无心拿了个餐盒,把菜往里面一倒,简单粗暴扣上盖。
凌君寒压住他手,“热一下,都凉了。”
他把餐盒放进加热箱转了两分钟,新拿出来递过去。
两人坐上机甲,凌君寒按下启动,吐槽道:“还没人敢在我机甲上吃东西。”
机甲就是他小老婆,也就这大老婆敢这么放肆。
“那我就当第一个。”段无心坐上副驾,掀开盖,狭小空间里全是食物的香。
他囫囵往嘴里塞了几块rou,含糊问:“你做?”
“是啊,忙了一早上,结果某人是懒猪,死活不肯起。”凌君寒悠悠开口。
段无心被噎了一下,有些害臊地别过头,“你烦死了。”
他快速解决完毕,扣上餐盒,扯过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
凌君寒见他吃完,朝他伸出手,动了动手指,“牵着。”
“昨天不是说了吗!这样不行!”段无心面无表情拒绝,“你是不是最近忙傻了?”
凌君寒面不改色,微微把机甲上升了几米,视野变得更加开阔。
他胡言乱语:“你就是知识了解太片面,谁告诉你牵手拥抱仅限于恋人的,比如现在,我恐高,你就可以安抚一下我。”
段无心噢了一声,狐疑道:“是这样么?你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