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到来,让己一成不变的生活了色彩。
段无心伸出虎爪,动作很轻地挠了一下他的下巴,凑上去用嘴巴碰。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用行动来表达。
凌君寒没动作,任凭他胡闹,毛茸茸的绒毛扫过皮肤,下巴就被倒刺很轻地刮了一下。
他倒吸了一口凉,伸手用两根手指抓住作乱的舌头,加重了声音:“别舔。”
段无心还没反应过来,虎头乱动,委屈道:“你不是很喜欢亲我吗?”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舌头急切想要去碰他的下唇。
“刺.....”凌君寒偏头躲开,舌头碰到下颌角,是一道刮伤。
两道伤痕交叠,像是无端地画了一道叉。
他心想以要是再亲密的候,一定得刻刻提醒段无心。
这回是脸,下回要是别的地伤着,那就真是尴尬难堪了。
“噢,我忘了!”段无心收回舌头,不好意思地团成毛茸茸的一团,忍不住晃着虎尾巴去安抚,“对不起哦。”
明明刚还说着浪漫情话,这会儿氛围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凌君寒哭笑不得,用手掂了掂罪魁祸首。
段无心哼唧道:“疼你就说,是我不对。”
“算了,没事儿。”凌君寒用指腹捻了捻下巴,垂眼问:“看风景还是跟我去巡视一圈?”
一听这个,段无心立刻来了Jing神,双腿瞪直,两眼放光催促道:“走,一起。”
一人一虎出了观察室,小白虎雄赳赳昂昂跟在面巡视,只是同手同脚的步伐,让人忍俊不禁。
每一个路过的士兵都绷着表情,强压住笑意,抬手敬礼完毕,然匆匆离开。
段无心不悦地问:“他怎么跟看傻逼似的看我?”
凌君寒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他,含蓄说:“没人跟你说过,你走路的姿势,别个性。”
“嗯?所动不都是这样的吗?”段无心脚步顿住,仔细观察来往的士兵动作。
他盯了一会儿,觉得这嘲笑来得匪夷所思,“你是两条腿,我是四条,当然不一样。”
愚蠢的没见识的人类。
凌君寒笑了笑,忍住没揭穿,“挺好的,很威风。”
段无心嗅出一丝不对劲,仰头看他的微表情,“不对,你在笑我是不是?”
“正常来说,我是这样动的。”凌君寒晃动右臂,迈出左脚,缓慢移动做着示范。
人来人往,做这现场教学,很是臊得慌。
经过的士兵瞥了他一眼,赶紧收回眼神,不敢多看。
只是,此情此景过于猎奇,心里一串疑问飘过。
元帅是压力太大疯了吗?
人设崩塌了喂,说好的冷漠疏离桀骜不驯呢?
段无心真的进了编制吗?连路都不会走。
下巴那把叉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新的战前鼓舞式吗?
段无心别扭地学着他走路,挪了三步,瞬间放弃,“算了,不纠正,就这样。”
反正只要虎爪够猛,表情够狠,就没人敢笑话他。
凌君寒轻笑了一声,没再强求。
他转身进了驾驶舱,照常询问道:“一切正常吗?”
“报告长官,一切正常,预计十五小着陆。”驾驶兵直视前,盯着记录仪,一板一眼报备。
凌君寒点了点头,“好,辛苦。”
他弯腰把小白虎抱起,径直进了个人休息室,把虎往被子里一按,加重语:“别乱跑了,养Jing蓄锐,面还得磨。”
打仗并没休息间,短则几小,多则两三,耗身耗神。
段无心听话地贴着他的脖颈,虎爪太短,抱不住人,索性变回人形。
“怎么这么大胆?”凌君寒垂眼看着光溜溜的人,手臂收紧,把人搂进怀里。
段无心仰头蹭了蹭他的嘴角,终于学会将心比心,“怕我睡觉不安分,弄伤你。反正你的休息室,也没人敢进来。”
“是你这样,很容易让我分心。”凌君寒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把人裹成长长的一条,无奈道:“别勾引我。”
“这回我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勾引你了?”段无心不悦拧起眉心。
凌君寒隔着被子抱住人,低头啄了啄他的唇角,坦诚说:“你什么都不用干,就是在勾引我。”
“油嘴滑舌,你也睡吧。”段无心往他怀里挪了几分,安静闭上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困,满脑子都是对于战场的想象。
头一回要面对真实的敌人,还没身处其中,就已经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他已经经过很多次的训练,无论是技术还是反应,都比从前进步了太多。
是,放上战场之,会是什么样呢?
那些虫族,是和路边的昆虫一样,还是更大?
他怎么战斗,跟他一样用脚还是尾巴?
问题太多,脑子就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