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舰上哪有猫。”凌君寒眯了眯眼,觉极其敏锐,“不对,是床下面出来的,我看看。”
“你别过来,是我通讯器掉下去了,我自己捡。”段无手忙脚乱的扯过被子,一手艰难往床缝里伸,好不容易抓到通讯器的一角。
挣扎半天,手腕生疼,仍然没办法捡出来。
他满脸涨红,凌君寒两分钟吹干头,快速过去。
靠在床边上,一把抓过他勒红的手腕,把人往旁边挪,“我帮你捡。”
“不不不...不用....”
话没说完,凌君寒已经大力拉过床脚,把整张床往外面挪了几公分。
哐当一声,坚实的通讯器掉在了地上,出响声。
他俯身压上床铺,长臂一伸,轻松就把通讯器捡了回来。
屏幕中的小视频刚进入激烈片段,身形交叠,声音起伏,令人面红耳赤。
“你.....”凌君寒盯着刺激的画面,一时间卡了壳,“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他一直觉得段无纪太小,各种身体的碰触都强行压着,循序渐进。
意料之外,小朋友自己找上了教材。
段无抹了一把脸,想瞬间钻进床缝里,原地消失。
“没有,我就是好奇看看。”
“看出什么了吗?”凌君寒双手环抱着,居高临下垂眼看他,“要是教材不够,我可给你找找别的。”
没想到今天随口聊天,段无竟然火速就开了窍。
他跳逐渐加快,方的凉水澡算是白洗。
被那视线盯得很不自在,段无盘着腿往后挪,后背几乎要抵上床头。
“不用了,我差不多看会了。不过我现在手伤没好,等我好了,我会努力让你舒服的。”
凌君寒扬了扬嘴角,表情玩味,“你准备怎么让我舒服?”
“那里被捅会很疼吧,等我回去做做攻略。”段无一板一眼说,“不过,我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
凌君寒陷入茫然,“谁被捅?”
“你啊,我不是攻吗?”段无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一截细腰。
他伸手指着屏幕上努力运动的人,眉头拧成了麻花,“我看他动得挺费劲的。”
凌君寒被气,一盆冷水上浇到底,把那点旖|旎念头都灭了个干净。
他抬手关掉视频,问:“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段无喃喃重复,“什么误解?”
“做这种事,肯定是我弄你。”凌君寒轻咳一声,“不会很疼的,相信我。”
段无摇头,抬手锤他的肩膀,扬声拒绝,“你在想什么,我不要。”
他光是脑补,就觉得浑身紧。
“小手。”凌君寒手掌包住他的纱布,很轻地揉了揉,轻声说:“这事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来好好讨论。”
本为这事水到渠成,他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跟段无会因为攻受起了分歧。
真是疯了。
段无扯过被子蒙住头,用后背着人,浑身拒绝沟通的冷漠。
他撇了撇唇,固执己,“什么时候讨论,都是我捅你。”
凌君寒抬手关掉灯,背后抱住他,一点一点的啄吻他的耳垂,呢喃道:“什么事都可顺着你,这个不行。”
“那就打一架吧。”段无气急败坏,猛然翻身。
黑暗之中,眼神微亮,直勾勾地盯着他。
凌君寒被闹得头疼,无奈低头深吻住那张乱说话的嘴。
把人弄得气喘吁吁后,恨铁不成钢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教育道:“别闹了,我们俩伤员,嫌伤口不够大?”
“哦,那就等伤好了再打。”段无闭上眼,重重地亲了他一下,“就这么说定了。”
凌君寒懒得跟他纠结,抬手抚摸着后背,哄人入睡。
之前没休息好,又加上打了一整晚的牌,不一会就陷入沉睡,呼吸渐沉。
段无眨着眼睛,浑身神清气爽,倒是Jing神。
两人都没换睡衣,就这么光着盖着同一床被子,皮肤相贴,体温急速上升。
段无脑袋抵在凌君寒的肩膀上,受着他的呼吸,觉连血ye都涌动着燥|热。
明明今天不算太热,却觉浑身冒汗。
他倒是想睡,但小视频的画面挥之不去,跟放了无限循环似的,来来回回播放。
他嫌弃地动了动,刚分离半分,后腰被凌君寒无意识地搂紧,贴得近。
好热。
段无微微喘了口气,掌触碰着温度过高的皮肤,努力把脑子里的画面甩出去,强行入睡。
磨磨蹭蹭数到第五百九十六只羊,终于有了点睡意。
眼睛微微合上,意识逐渐变得混沌。
梦里一片漆黑,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变成一段一段的快闪。
迷糊之中,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段无觉自己把凌君寒按住,动作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