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双腿打着颤,几乎要坐不住滑水里。水花猛得扬起,他失神地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好半天,他才眨了眨眼,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两人对视了几秒,又情不自禁凑上去吻了一会儿。
段无喘了口气,狂跳的脏终于缓缓归于平静,落回实处。
不知道其他动物的发情期是什么样,反正他是脱了力软了身红了眼,被折腾得狠。
作为一只丛林猛虎,实在是有些丢人。
森林之王的脸在他这一辈儿,彻底没了面子。
凌君寒搂着他的腰,低头舔掉眼尾溢出的水痕,语气带着餍足,夸奖说:“哭了的宝贝也好漂亮。”
眼睛红彤彤的,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可怜又惹人喜欢。
“变态。”段无耳根通红,哼哼唧唧的骂,“我没力气了。”
舒服是舒服,就是太费体力。
“娇气,应该多去军营里练练。”凌君寒浇了些水在他身上,耐帮他把身上的黏腻冲洗干净,又细致地做完后续清理工作。
水温舒适,段无懒散靠在浴池边上,晃了晃尾巴威胁道:“不如,我现在变回去试试?”
“别,大好春宵,给我留点儿甜蜜回忆。”凌君寒一想到那双锋利的虎爪,瞬间头皮发麻。
段无傲娇地轻哼了一声,享受迟来的体贴服务。
他额头抵在肩膀上,指尖触碰着凌君寒那一道疤痕,有些疼道:“看来是真的要留疤了。”
“没事儿,身上没疤就行。”凌君寒把人从水里抱起来,用旁边的浴巾裹住,抱进房间,放上床中央。
他低头碰了碰额头说:“别动,我帮你把纱布重新包扎一下。”
段无有些发懵,懒散靠在床头,视线涣散。
他像牵线木偶一般,任凭凌君寒拽着手腕抬起,上药,重新包扎。
在之前的过程中,受伤的右手倒是一直有被好好的照顾。
凌君寒怕碰着伤口,于是总是掐着手腕,按在一边,倒是平添了一种别样的趣味。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床头那盏昏黄的台灯终于被捻灭,重新陷入黑夜。
凌君寒从背后抱住他,以一个相当安全的姿势把人扣在怀,变得温情:“,我爱你。”
“我也...”段无说不出口,把字又吞了回去,含糊其辞,嗯了一声。
知道人害羞,凌君寒没逼他,只是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耳垂上落下一吻,“睡吧。”
段无醒来的时候,意识有些恍惚,像是宿醉断了片儿。
他艰难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外面阳光明媚,一片亮堂,晃得眼睛发酸。
花了几秒的时间,他才缓缓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一些细碎的片段闪过脑海,又是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鬼迷窍,突然从了呢。
摸了摸身后,尾巴没了,看来发情期的chao热暂时退去。他用被子蒙着头回味了一番,细品个中滋味,好像也不赖。
掌左移,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连余温都跑了干净。
渣男,睡完就跑。
段无骂骂咧咧了几句,掀开被子下床,腿脚没力,差点儿一头撞到了地上。
他撑着床铺,抬眼和对面坐在书桌前办公的人视线撞上,神色有些羞赧。
“.....没走?”段无开口,嗓子跟劈开了似的沙哑,破锣一样。
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间,这一觉睡得漫长,已经是下午三点。
凌君寒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眼盯着不着寸|缕的人。从脖颈开始,满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招眼。
尤其是那截细腰上,凹进去的一小截弧度里,落着很淡的指痕。
好像做得太过了些。
他愣了一秒,才笑着说:“今天我在家工作,哪儿都不去。我要是留一个人,那就真是个渣男了。”
“本来就是渣男。”段无低声嘟囔。
凌君寒懒得跟他辩解,合上正在看的文件,问道:“今天别乱跑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噢,我去上个厕所。”段无扯过床头的睡袍,披在身上,尺寸偏大。
他颤颤抖抖地跨开酸疼的小腿,艰难朝着浴室移动。
凌君寒推开转椅,快步过去扶着他,轻声说:“我陪你去。”
“不要,我又不是小朋友,上个厕所要人陪。”段无倔强甩开他,强装淡定地挪了两步。
“确实不是小朋友了。”凌君寒扬了扬嘴角,商量道:“早上帮你量了体温,烧退下去了。厨房有粥,我下楼给端上来吃?”
“假惺惺装好人,看把我弄成什么样了!”段无指着身上的痕迹,低声唾骂。
凌君寒松开睡袍,转过后背对着他,淡淡道:“那看看的杰作?”
“......”段无冷着脸抬眼,瞬间噤声。
宽阔的后背上,全是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