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经名利场,一眼就看出段无心的担忧,没打算吓着孩子,赶紧说话让人放了心。
“你们真是很开明的父母。”段无心长长松了口气,从进门开始就悬着的心脏终于落下。
他又嘴问一句:“可是,我们俩在一起不会有孩子,你们不介意吗?”
凌旭倚靠在沙发里,低声回:“孩子没那么重要,毕竟长长久久陪伴的,还是伴侣。”
明明是很窝心的一句话,旁边的季玫一下变了脸色,失手打翻了茶杯,茶水撒了一地。
她着急想要处理干净,指尖又被滚烫的开水烫得瑟缩了手。
“你别碰,让阿姨来弄。”凌旭按住她的手,轻声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凌君寒一脸狐疑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洞察出一些异样情绪,“你们打么哑谜?”
“没有。”季玫立刻反驳,表情慌张。
段无心想接着问方才那个话题,但被打断,就很难再重新开启。
但总觉得,这个话题跟凌君寒有着很大的关联。
大门推开,几声说笑传来,凌嘉木露了个脑袋,嚷嚷道:“都到了啊,我去接了森哥,回来晚了。”
“你带孟与森来干么?”话题被打了岔,凌君寒回头问。
凌嘉木懒洋洋地挎着肩膀进来,跟段无心挤着坐,无奈说:“我这不是怕你们成双成对显得我尴尬,反正森哥也没事儿,就过来蹭个饭。”
孟与森带上门,轻车熟路进了客厅,简单打了个招呼,“凌叔,季姨好,你们刚才聊么呢?”
季玫慌张站起,招呼大家去饭厅,“就瞎聊天,开饭吧。”
说是家宴,显然做出了面大餐的效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凌君寒特地提前打点,大多数都是段无心爱吃的,个个看上去食色俱全。
段无心看得心花怒放,正准备坐下,手腕被人拉住。
凌君寒顺了个沙发垫放在座椅下面,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坐。”
细心得紧,就是害臊。
段无心环视一眼众人,没人注意他的异常,又心想自己脑补太。
屁股下毛茸茸的垫子很是绵软,坐上去舒服不少。
有了凌嘉木这个社交润|滑剂,餐桌上笑声频频,倒是不显得尴尬。
段无心嘴里含着大虾,心里想着刚刚中断的话题。
么孩子,该不会凌君寒之还有个孩子吧!
结合方才两个家长如此支支吾吾,连带凌君寒也不肯透露,肯定有鬼。
念头一闪,一场豪门大戏瞬间脑补完毕。筷子哐当一声落在餐盘上,发出脆响。
“饭菜不合胃口么?”季玫听到动静,恢复平时的温柔表情,柔声问。
段无心摇头,挤出一个艰难的笑,“不是,我手没拿稳,饭菜都很好吃。”
凌君寒往他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菜,抬头解释说:“妈,你别老盯着他,他容易紧张。”
“啧啧啧,你们看看,我哥对心心细致。你们被夹过菜吗?没有!可怜!”凌嘉木自个儿泛酸,还要拉着全桌下水。
孟与森无语地给他塞了一大块rou,堵住那张嘴,“吃你的吧,人家见家长,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凌嘉木眼睛一亮,“说到这个,哥,你见心心他爸了吗?”
这话戳到了心窝子上,凌君寒冷着脸喝汤,“他还不知道我们谈恋爱,没正式上门。”
“那你惨了,腿给你打断。”凌嘉木幸灾乐祸道,“昨天我办事经过濒灭馆,进去跟他聊了两句,帮你打探敌情,他对你印象可不是太好。”
季玫护着自家儿子,嘟囔道:“他哪儿不满意了,君寒这配置,当另一半还不错吧?”
“好像是觉得心心年纪太小了,不应该这么早谈恋爱。”
凌嘉木撇了撇嘴,看向段无心,“对了,你跟你爸冷战还没结束啊,他让我帮你转述那两只搞基的狮子,有一只因为发情期被弄得太猛,挂掉了,让你引以为戒。”
段无心:“.......”
这俩狮子怎么连发情期都能跟他撞上,邪门了。
凌君寒没忍住笑出声,跟孟与森对视了一眼,话里有话说:“看来另一只公狮子还挺猛。”
饭桌话题彻底被狮子带偏,一群人开始认真讨论为什么搞基能把狮子搞死,引经据典,跟学术研究似的。
段无心脸颊越发越红,头越垂越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玫突然好奇问:“心心是白虎,有没有发情期啊?”
“变人了应该就没有了吧。”凌旭罕见接话,理智思考。
知道内情的孟与森不搭腔,凌嘉木倒是很是好奇,“心心,快本人来证实一下,到底有没有?”
段无心猛然抬头,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聚集在他身上,色各异。
他结结巴巴说:“其、其实,是有的,就这几天。”
过来人季玫看着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