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总是各行各业临时抱佛脚的集中时间,吕宁手里一堆要结案的案子,每天忙到火柴棍都支不住眼睛,冯晋这边也在赶稿,俩人在作息时间上倒是出奇地一致。
冯晋话不多,每天按时按点给吕宁发早晚安,吃了没,到家否。
吕宁怀疑这个人是从五十年代穿越过来的,泡妞套路老的要死。
嘴角却每每在信息震动时无声地上扬。
手头工作即将终结,吕宁难得的主动点开小处男的聊天界面。
有空吗?
看到加他时随手起的昵称,吕宁嘴角一抿,说不上不开心,但肯定不高兴。
装得倒是纯洁,哼。
又按捺不住心中的种种猜想,他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那个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会说sao话吗?
叵测着男人春色盎然的过往,吕宁手下无情,把名字改回冯晋。
他不知道在忙什么,还没回。吕宁突然想到什么,打开浏览器,输入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果然有他的相关作品出现在眼前。
吕宁点开一张,入眼是满目的血色。
血腥压抑扑面而来。一个虐杀兔子的女人,被一只兔子虐杀。黑发,细长,身前是身首异处的无辜白兔,女人手握利刃,鲜血淋漓。身后是血盆大口的黑兔,獠牙狰狞,张口欲将女人头颅拧下。
她透过幼稚和狰狞间跳跃的画,仿佛看到了他面具下的另一种人格。不像看上去那么谨言慎行,反而充斥着无法言说的压抑感和破坏欲。
有一天他会愤怒到想要像画上那样把她撕碎吗?能看到这样失控的他吗?吕宁挑眉,一种迫切想要征服的欲望不断膨胀。
他信息接踵而至。
刚看见,怎么了?
女人嘴角一侧扬起耐人寻味的笑,直接电话拨过去。
是我,你现在有空吗?
有,怎么了?
吕宁迟疑着要不要说出心里话。
想见你。实在是不忍心拿借口欺骗他,说完又羞赧,耳垂脸颊变红rou眼可见。
电话那头呼吸一滞,下班我去接你。
吕宁不跟他绕圈,好,到了跟我说一声。
等我。
说着挂断电话起身,驱车前往。
吕宁声音有情动的甜美,这几天她努力克制想要自慰的冲动,蠢蠢欲动的欲望在不断升腾。
二十分钟后手机震动,在楼下等你。
吕宁扬起邪恶的笑,缓缓打下,来我办公室。
男人没有再回消息,吕宁也不着急,不在意般整理归档材料。
跟楼下同事打过招呼,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吕宁笑着转了圈椅子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期待中的男人。
吕宁笑容凝固,恢复淡淡礼貌笑容,语气也清冷:李法官,有什么事吗?
对面红光满面的中年人兴致不减:晚上几个院里的领导和高院法官一起吃饭,拓展人脉再好不过了,你知道我重视你啊小吕,晚上记得来啊。
又来这套,去了不是被灌酒就是被摸大腿,说的话有一句和工作有关也不算是欺骗了。吕宁直接拉下脸来,想着怎么办才好。
冯晋这时电梯才到,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和她贴的很近,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她看见他过来,仿佛看到救兵,真不好意思李法官,晚上我跟我男朋友约好了,他刚从美国回来,我们六个月没见面了,实在是没有时间。
说着拉过冯晋胳膊,眼睛圆滚滚盯着他,对吧?
又想起些什么,继续说:啊,我给您介绍下,我们院的李法官,这是我对象。吕宁笑的大方,这时候说谎话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了。
啊,不用了,没事,那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李胜利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抬脚便要走。
冯晋全程没说话,对这个陌生男人保持着警惕。
刚进门吕宁便被冯晋压在门上亲。舌头不容分说顶开唇瓣,长驱直入,粗粝的舌头不停摩挲着她上颚娇嫩的黏膜,手臂牢牢禁锢住吕宁的腰,勒得她呼吸困难。
赤裸裸的侵占。
吕宁措手不及,无力地呜咽出声,双手推拒着他胸膛,反抗他莫名其妙的粗暴侵略。
冯晋轻而易举把她双手别在身后,身体更紧密地压着她,身下也紧紧抵着她小腹,牙齿惩罚似的咬她下唇。
莫名其妙的怒气。
吕宁也生气,她从来讨厌粗暴原始蛮不讲理的强迫行为。腿间却因为唇舌相交而不断分泌ye体,逐渐粘腻。
她报复性地咬他舌头,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又紧接着温柔吮吸,手臂顺从地环在冯晋颈后,拉近和他的距离,热情地回吻。
冯晋知道弄疼她了,刚刚看到那个油腻老男人脸上打褶谄媚地笑,他就控制不住。脑袋中一直绷着的线骤然断裂,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知道要轻点,动作却越来越放肆,占有欲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