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书遥见状,直接将林晴拉到了床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林晴惊唿出声。
借势,苏书遥直接将林晴按倒在了床榻上。
林晴睁大双眼看着苏书遥,眼睛里满是不解。
苏书遥虽说很想与他亲近,但最终,在这双纯净如水的大眼睛的注视下,收回了自己那份肮脏龌龊的心思,摸了摸林晴的头,而后起身,道:“我今晚去小羽那里,你便在这床上睡吧。
到时若是林管家再问起,你就说是我的命令便可。”
说罢,苏书遥转身便走。
林晴一人躺在床上发呆,脑海一片空白,只有鼻腔中,充斥着方才那人的味道。
苏书遥自然没去苏羽那里,而是去了外屋。
他既然既不舍得让林晴受冻,又不愿离他太远,退而求其次,只能委屈自己受点冻,在外屋凑合一夜了。
躺在硬板床上的时候苏书遥便纳闷儿:这小孩子这么瘦小,怎么能搬动这被褥和枕头呢?先下可好,这外屋,只有这硬邦邦的床板一张了。
若是此前不知情,他还可将林晴当做一个与柳羽长到像的人,可现在自己知道了缘由,再眼睁睁看着林晴吃苦受累,苏书遥自问他做不到。
然而这一世的林晴早就忘了情,自己是该如同前世那样强迫他,还是就这么顺其自然?
此时,苏书遥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同样纠结的还有沈易凡。
云轩说要自己忍,面对自己心爱之人,又有谁能忍得了?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了。
三日后,苏羽平安的渡过了他真正的第十六个生日,这也意味着,到了沈易凡和云轩该离开的日子。
不知怎的,苏羽莫名的有些不舍。
这几日,虽然这个易凡道长与自己的交谈不多,可苏羽却一直觉得,他的眼睛仿佛已经诉说了千言万语一般。
有时,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流泻出的深情,时常令苏羽感到窒息。
“二位道长,待天气转暖,在下便将小儿送去,到时还望道长们多多照顾。”
临行前,苏书遥对云轩和沈易凡拜托到。
这两天,苏羽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苏书遥都看在眼里。
他心想着,或许这位易凡道长的确是苏羽的贵人,才使得苏羽这几日Jing神头特别的足。
当然,这点变化千雪也注意到了,所以才安分的在这里陪着沈易凡待了三天。
听到苏书遥的话,云轩点头应下,而后便怀抱千雪,拉着不愿离去的沈易凡离开了。
苏羽站在原地,看着沈易凡消失的方向,那落寞的背影令苏羽莫名的有些心痛。
但这种痛,却并非病发时的痛,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一阵凉风吹过,苏羽不禁打了个寒颤,而后晃了晃乱七八糟的脑袋,回屋取暖。
……
自上次在河里晕倒至今,孙蒙已经在药房里整整苦学了一年半,对于药性和药理,也大多都懂了个七七八八。
孙大夫见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出诊的时候便开始带着他。
不过孙蒙心里最为想去的地方,仍是苏府。
这日,孙蒙又在孙大夫耳边旁敲侧击的问道:“爹,小羽最近怎么样了?用不用去给他看看?”
孙大夫正在配药,见孙蒙闲着没事可做,便挥了挥手打发他去将药切碎,嘴里不耐烦道:“你急乎什么?你当一般人家很喜欢大夫登门吗?”
孙蒙闻言瘪了瘪嘴。
从他有资格跟着自家爹爹出诊的那一天起,孙蒙便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有朝一日去苏府看望苏羽。
孙蒙都要以为自己着魔了,吃了许多祛火明智的药,却依旧不见成效,对苏羽的挂念反而日渐加深。
事后,孙蒙在查过许多医书后得知,自己的这种状况,被称之为“龙阳之癖”。
这可将孙蒙吓得不轻,赶忙将书合上,而后与其他的书籍混在一起打乱,心里暗道:可千万别让自家爹爹看到啊,不然可就不止打断腿这么简单了!
孙大夫自然不知自家孩儿所想,只当他是玩心未泯,还想着去找苏羽玩儿。
这兔崽子上次将人家大少爷吓到病发,同时也将孙大夫这条老命吓掉了半条魂儿。
先不说若是苏羽真出了个什么好歹孙家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单想起那日孙蒙满脸是血的被人背回来,就够孙大夫心惊上半天了。
终于,在熬了五天之后,这日天气有些闷沉沉,看样子马上就要有一场暴风雪了。
孙大夫收拾了药箱,正打算出门,便被孙蒙拦住了,道:“这么个天您去哪儿啊?也没人来请诊么!”
孙大夫道:“今天天不好,不知苏少爷会不会病发,我得提前去看看,一会儿要是雪太大,我今夜就不会来了。”
孙蒙一听要去给苏羽瞧病,眼珠子都亮了,连道:“我也去我也去!”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