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苏蕴说要把屋里只留下床,其他家具全搬走,再开了窗户向阳暴晒几天的时候,中年汉子表情迟疑:“可是我婆娘见不得阳光……”
“药苦不苦?”
中年汉子不懂苏蕴为什么这么问,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阳光对你老婆来说就是药,她见了当然要叫,可是不吃药是不会好的,叫一叫就习惯了。”
“好。”
中年汉子连声答应。
苏蕴信步看着中年汉子家里的其他房间,最后她来到了小金猪待着的地方,然后一掀帘子,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被嵌在墙壁凹陷处,苏蕴抬手去拿那个长方形盒子:“这是什么?”
苏蕴刚刚把长方形盒子拿出来,卧室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尖叫声,把跟着的肖云和田悦吓的脸色发白。
中年汉子也脸色一变,连连摆手去阻止苏蕴:“哎,苏先生,使不得使不得,赶紧放回去放回去,不然得罪了它,它是要降罪的。”
苏蕴面不改色地把长方形盒子放了回去,卧室里砰砰砸门的声音和嘶声的尖叫都停下来了,重新回归的安静却显得更加可怕。
“嗨,这个是……这个是神龛,供奉的是我们村里人都供奉的六郎。”中年汉子叹了口气:“六郎是我们当地的土神,忌讳多的狠,最不喜欢的就是见阳光,也不喜欢被人随意窥伺,如果要供奉六郎,就只能像这样把它藏起来,若是不尊重它,那六郎是要降罪的。”
又是六郎。
这次连肖云和田悦都觉得邪性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苏蕴。
苏蕴看着那个中年汉子:“你们村是什么时候开始供奉六郎的?”
中年汉子迟疑了一下:“这个,好像也没多久吧,最开始是有人说六郎很灵,说是家里请了六郎之后好事不断,然后信的人就越来越多,然后我们就习惯每家都供奉六郎了,毕竟就是求个平安嘛。”
“还记得是谁说六郎很灵,是谁最先供奉六郎的吗?”
中年汉子皱起眉,像是在努力回忆:“也没有谁吧,好像是有一回村子里有什么事,村长喊了几个壮年汉子一起去办事,半路上下了暴雨,一车人死的死残的残,就村长好好地活了下来只受了轻伤,昏迷的时候村长的手里一直攥着一个东西,好像就是六郎神像,然后说是村长在外地的侄女儿给村长求的平安神像,然后从那以后大家就开始说六郎很灵,然后就开始信六郎供奉六郎了。”
“苏先生怎么了,是我们供奉的六郎有什么不对吗?”中年汉子询问地看向苏蕴。
“没什么,只是那天在村长那儿看到了这个神像,现在又在你这里看到了,好奇所以问问而已。”
“哦。”中年汉子也不觉有他,在苏蕴的指导下稍微改了改家里家具还有小东西的摆放后,中年汉子客客气气地将苏蕴送走了。
出了中年汉子的家,肖云和田悦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中年汉子家里,他们总觉得一阵阵地压抑,出来后才感觉好很多。
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中年汉子的家,田悦小声地问道:“哎,苏蕴姐,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种东西吗?”
“什么东西?”
苏蕴皱眉反问。
“就是……就是那种奇奇怪怪神神鬼鬼的东西啊,风水改运啊这些什么的都是真的吗?”
“多读书少乱想。”苏蕴不客气地堵住了田悦的话。
“啊,可是苏蕴姐你今天不就是给他家改风水了,还有那天,就是我们下镇子的第二天,那个小女孩爸爸又来找你,你去了他家给他家改了风水,那小女孩当时就好了不少,还多吃了好多饭,他爸妈都高兴地快哭了,苏蕴姐,你可别想骗我。”
田悦一副我都知道了,真相我都看在眼中的表情。
苏蕴嘴角动了动,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眼神却一副你好傻的意味,看的田悦一阵心虚:“谁跟你说那是风水了。”
“那不是风水那是什么?”
田悦一脸懵逼。
苏蕴呵了一下:“建筑学中也有一种叫风水,不过并不是玄学的风水,是建筑学中建筑物大小长短高低角度的不同所带来的视觉效果心理感受都不尽相同,建筑大师可以通过家居饰物的小小调整,以达到改变人心情的效果,也就是你以为的风水,人体是很神奇的宝库,心情能带来许多微妙的变化,以至于能影响到你说话做事方方面面,然后带来不同的行事结果,同时家中的气氛还有向阳性变化,也能减少疾病发生。”
田悦变成了蚊香眼。
肖云倒是若有所思:“所以苏蕴姐,你就是改变了一下他们家里的环境,让他们提亮心情驱赶病魔吗?”
“嗯。”苏蕴没有否认:“心情好自然多吃点饭,晒晒太阳也就驱他心里的邪了。”
田悦这会儿也回味过来了:“哈哈,是啊,就刚才那大叔家的环境,弄的这么Yin暗晦气,没邪也招来邪气了,那环境能不胡思乱想Jing神出问题嘛。”
“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