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的气味消失了。
于是喻涉又回到了刚才位置坐下,说:“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我也闻到这个味道了。”
“啊……那次吗?”祝轻回想了一下,考试当时他确实有轻微的头晕,但是做题做得太投入了,无暇顾及。因为闻不到气味,所以也意识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泄露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祝轻面带歉意地对喻涉道。
喻涉考零分,该不会是因为被他的信息素影响了吧?祝轻忽然冒出这么个想法来。
喻涉却摇摇头说:“不知道。”他自己也没搞清楚考试时到底是因为什么脑子坏掉了。
祝轻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害得喻涉考试挂科了,便想着要弥补一下。他问喻涉:“你还吃得下吗?”
喻涉点点头说:“清吧里太吵,我其实没怎么吃。”
“那我请你吃东西吧。”祝轻笑着提议。今晚项书颖中途冒出来捣乱,害得他连晚饭都没吃,现在酒劲渐渐下去了,便觉得饿得不行。
两人从草坪离开的时候,路中间那对小情侣还在吵,甚至已经开始翻彼此的旧账,动静大得惊动了宿管阿姨和保卫处,还有其他路过的学生驻足围观,场面一时混乱非常。
而“导火索”祝轻已经淡定地领着喻涉逛夜市去了。
A市的高校主要分布在海云区,其中,以N大为首的五六所大学和职院共同构成了海云大学城,数以万计的大学生们在这里生活着,周边的各种设施几乎可以说是专为他们服务,步行街、游乐场、影院宾馆等等一应俱全。一到夜晚,N大西门外的小吃街便成了热闹非凡的夜市,沿街全是些烧烤摊、龙虾店之类的店铺。
恰好八九月份正是小龙虾的旺季,祝轻找了家餐厅请喻涉吃龙虾自助。这家店正在做活动,龙虾自助250元一位,限吃一小时。
祝轻比较忙,平常涂方便快捷吃简餐更多些,小龙虾这么麻烦的食物他其实碰得很少,也不太会剥,很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完完整整剥完一只虾。他叹道:“这么一算,其实一个小时也吃不了多少,挺不划算。”祝轻现在也算半个生意人了,工作习惯使然,他总是忍不住要去算谁亏谁赚。
喻涉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剥着虾,口中说道:“这都是消费主义的陷阱。”他在消费上从来都是很克制的,向来都秉持“如无必要绝不买”的原则,这些年来着实剩了不少钱。
祝轻见喻涉面前摆放的小碟里已经堆成一座小小的山,忍不住感叹:“好快啊。”
“有诀窍,我高中的舍友教我的。”喻涉又拿了一只小龙虾,分解动作去除掉小龙虾火红色的外壳给他看,“这样就能把虾仁完整地剥出来了。”
祝轻看了一遍,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学会了,就开始按照喻涉教的方法自己剥。才剥完一只,他眼前就忽然多了一只小瓷碟——是喻涉将剥好的虾推了过来。
“你吃吧,我负责剥。”
没想到喻涉还会照顾人。祝轻望着满满一碟剔透的虾仁,轻轻朝他说了声谢谢。
祝轻是个小鸟胃,向来吃得不多,把喻涉给他剥的虾仁吃完就差不多七八分饱了。而喻涉就不同了,他像个没有感情的剥虾机器,熟练地进行着流水作业,眼看着就剥完了三大盘小龙虾,然后等到一小时时限还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如饿虎扑食一般囫囵地把剥好的虾全都吃完了。
祝轻看他吃东西都快看呆了,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带喻涉去吃分量更足的东西,这点小龙虾可能根本就填不满他的肚子。
“……你尝到味道了吗?”祝轻问。
喻涉说:“不重要,吃饱最重要。”
祝轻决定去找搞餐饮的朋友要一沓自助餐券。
填饱肚子之后,喻涉明显Jing神了不少,学习的欲 望再次迸发出来,又开始牵挂他还没敲完的代码。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宿舍楼下,所幸那对吵架的小情侣已经不在了。
“今晚挺开心的。”祝轻站在11栋门口,朝喻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谢谢你陪我。”
喻涉望着祝轻乌黑的眼睛,确认过那双漂亮的眸中的确是含着笑意的,这才摇摇头,示意他不必道谢,然后便回身进了10栋。
直到回到宿舍里,祝轻的唇角都还扬着,连室友们都能感受到他的开心。
葛粤问:“今晚的生日宴还不错吗?”
祝轻听见他这么问,却立时收敛起了笑容,一双眸子含着冷意望过去,淡淡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生日宴?”
葛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虚地不吭声了,默默地继续叠衣服。
祝轻看了一眼葛粤的背影,倒也没继续说什么,打开床下的衣柜翻了一通,就拿上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去了。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说了也没用,反正葛粤也不是第一次背着他把他的事情透露给项书颖了。每周五晚上祝轻都会和谢沐云去固定的清吧喝酒,这件事除了他和谢沐云本人,只有他寝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