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翡玉这老狗在他这把人设都崩完了。
乐望江是个正常人,他无法理解江翡玉为什么非得如此,所以他抬脚拦住了收了碗筷准备进厨房的江翡玉,趁着对方没有手,又开始自己的混混行径:“干嘛非得要我咬你,你不也知道我不喜欢那股味。”
他顿了顿,又嘟囔了句:“而且给人临时标记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说句实话,虽然他替江翡玉觉得疼,并开始头疼周一上课这个伤口会不会被人议论了,但乐望江看着江翡玉细长的脖子上留下了自己的齿印,还是很爽的。
这种快.感来自于alpha天生的占有欲和标记欲。
曾有学者用最粗俗的话解释过alpha的标记欲,就像是动物撒尿圈地一样,他们总喜欢用咬.痕、吻.痕这些东西宣示自己的主权。
听到他这么说,江翡玉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却还是很平淡:“要个回礼不过分吧?”
乐望江:“???你管这叫回礼?”
江翡玉端着盘子:“不然?”
乐望江诚恳道:“我以为这叫狂犬病发。”
江翡玉:“……”
骂人把自己也骂进去的,这倒是头一个。
江翡玉弯弯腿,用小腿碰了碰他踩在桌上拦着他的乐望江的腿:“汪。”
江翡玉的声线天生就是冷沉的,只是以前没有带着沙哑,反而算是比较清亮的。
你要乐望江去回忆江翡玉的声音什么时候透着股老烟嗓的味了,他也回忆不起来。
毕竟他十二岁后跟江翡玉见面的日子就骤减了。
他只记得还是高一的时候,江翡玉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揪着他打了耳洞的事不放,在他的仪容仪表分上扣了一笔庞大的数字。
那时候……
乐望江想起江翡玉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打耳洞?
乐望江没回答他。
他们说是他烦他,是他故意挑衅江翡玉。
其实他那时候只是愣住了。
因为他记忆中江翡玉的声音不是那样的。
而这样带着沙子往下坠的声音学狗叫……
乐望江眼里荡漾开了笑意,骨子里的劣根又全部冒了出来。
他的潜台词被听懂了,他也满意了。
于是这位大爷终于收了自己的腿,挑着唇站了起来,还顺手拿过了堆在碟子上的碗:“你家有洗碗机吧?”
这老狗应该不至于要自己洗碗吧?
江翡玉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乐望江拖着步子往厨房里走,就跟没骨头似的,走个路都懒得多抬一下脚。
他小时候就爱偷懒,长大了就更加。
他还记得曾经听程晗抱怨过,说他一个alpha娇生惯养长大,又懒成这样,以后要怎么照顾人家Omega。
那时候江翡玉就在想,不需要他照顾。
他不需要去照顾任何一个omega。
他的小望就该是被人疼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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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乐望江并没有待太久。
毕竟时间已经走到了九点多,他再不回家,今晚乐家就要加夜宵了。
名为爆炒乐望江。
只是在走之前,乐望江看着江翡玉脖颈上那个怎么也无法忽视的、刺眼非常的咬痕,到底还是说了句:“你上点药。”
他觉得他咬的好像比江翡玉咬他的那次还来得狠,大概是因为他有一颗虎牙,所以有一个齿印特别的深。
江翡玉“嗯”了一声,怎么听怎么敷衍。
乐望江很怀疑这人不仅不会上药,还会趁他不在把结好的痂扣下来不让这个伤口好的太快。
毕竟江翡玉这老狗……就脑子不太正常。
江翡玉送乐望江送到门口,乐望江拎着伞,又说了句:“哦对了,如果我哥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他挑唇,却是暗暗磨着牙:“爹认准的人谁也别想欺负。”
江翡玉很受用的接受了这个保护,不过到时候会不会打,就不一定了。
他看着乐望江唇上的伤口,有些事还是他和秋哥两个人解决来的利落。
乐望江没急着走,只是站在门口贴着门,又想了想:“你别扣梁羽天分。”
江翡玉又“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只会‘嗯’啊?”乐望江连着听了三个单音节,不由得皱着眉扫了江翡玉一眼:“爹走了。”
江翡玉顿了顿,漫不经心的喊了句:“小望。”
于是乐望江开门的动作又停住,他转身回头去看江翡玉,等待他的后文,结果站了老半天都没等来:“……你有话直说好吗?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是不是个alpha?有什么事直接说直接做好吗?还玩什么……”
乐望江的话又没能说完。
因为某个下套的人微微倾身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是那三次激烈过后难得的一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