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座位带人,都是你的。
.
第一场考试考的就是数学。
在试卷和草稿纸发下来前,乐望江还十分大胆的当着监考老师的面用笔盖戳了戳江翡玉的背:“你先做大题,回头我做到大题再问你借尺子。”
说实话,江翡玉也不太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懒到这种程度。
仗着有他,连笔都懒得自己带。
第一考场的监考不算是很严格,他们私底下借笔尺子像皮什么的是不会被说的,毕竟第一考场的人是全年级排名前二十的学生,他们都不至于要作弊。
但一般第一考场的考生也不会说需要借这些工具。
所以在听到乐望江这么说后,监考老师不由得看了乐望江一眼。
但乐望江蝉联北校区第一的宝座两年了,他也不会怀疑他。
就只是觉得……
他之前也监考过乐望江,也没见到他有这种不自己带考试工具的坏毛病。
这次干嘛就非得要用别人的尺子呢?
大家都是第一名,又没有学神保佑那一说了。
作为一只单身了几十年的ba,这位老师无法理解到小情侣间的情.趣。
只是在乐望江需要尺子的时候,这个老师终于觉出了点不对。
因为乐望江踢了一下江翡玉的椅子后,原本寂静的教室瞬间有了声响,也惹得他看了过去。
就见江翡玉摸了一把量角器往后递,但江翡玉几乎抓满了量角器,这导致乐望江不得不碰到他的手,还是得压住一半的那种。
要只是这么一次就算了。
问题是……
乐望江还需要长尺和三角尺。
明明可以一次性递完,江翡玉就像是不太聪明一样,不仅一把把往后递,每一次都只留了一丁点位置给乐望江,导致乐望江每次都要和他握一下手。
这监考老师因为角度问题,只觉得有点不对,并不知道是真的不对。
从第一把量角器开始,乐望江人就木了。
他接的时候他还没多想什么,脑子里还在思索待会要怎么画辅助线,但手碰到江翡玉的手时,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江翡玉借着他的手的遮掩,勾了一下他的手心。
乐望江瞬间顿住。
等他发现递过来的只有一把量角器时,乐望江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乐望江的预感是很准的。
偏偏这又是考试,他只能由着江翡玉在他手心里勾了一次又一次。
江翡玉的指尖带着薄茧,挠的乐望江的手心痒痒的。
尤其是江翡玉的动作放的很轻,像是一根羽毛扫过一样。
这根羽毛又像是落在了乐望江的心上,弄得乐望江浑身都瘙.痒了起来。
于是在江翡玉递出最后一把尺子的时候,乐望江没忍住,等他的手指勾上来还没撤走,就先微微用力,抓住了他手指。
江翡玉似乎是顿了一下,反正他没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两人就这样停顿了几秒,在监考老师皱起眉准备喊他们时,又默契的互相收手。
乐望江看着自己桌子上散落的尺子,还有最后剩下的两个大题。
他闭了闭眼,无声的骂了句
“傻子。”
但嘴角,却是不免愉悦的勾了起来。
.
月考持续了三天,江翡玉就在乐望江前面坐了两天半。
因为第三天上午考完最后一科后,下午就是自习了。
自习课老师都要去批阅试卷,老朱便提出给他们放电影。
在一干人嚎叫的什么《变形金刚》、《午夜凶铃》、《复仇者联盟》等大片中,老朱慢悠悠的打开了《人与自然》。
黄崖第一个怒了:“?老朱你跟我说这叫电影?!你不配做语文老师!”
老朱笑眯眯的点了播放:“在电脑上放影片,叫电影,有问题吗?”
黄崖:“……”
“真绝。”
乐望江也以为老朱良心发现,怕他们累垮了,真要给他们放国际大片:“不过反正和我们无关了,等孟桃借了自习室回来我们就要去排练了。”
江翡玉正在刷最后一张化学竞赛卷:“嗯。”
“乐哥,这你就不懂了。”黄崖痛心疾首:“能在教室里看一分钟的鬼片那也是看,是可以载入以后的吹牛史册的。隔壁班就是上次班会趁着老师不在放了十分钟的动画,现在已经骑在我的脸上嚣张了!”
乐望江叹气:“幼稚。”
话是这样说的,等到把快乐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的老朱锁了电脑翩翩然离开后,乐望江又踢了踢黄崖的椅子:“想看吗?你的贞子老婆。”
黄崖疯狂点头:“乐哥你有法子?”
乐望江挑唇,还没说话,江翡玉就抽出了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别sao。”
乐望江才不理他,却也没挥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