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平果断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江翡玉走到乐望江跟前,没急着坐下,一手撑着乐望江的桌面,低头去看他,让自己的影子完全将乐望江笼罩住:“聊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乐望江不带恶意或者讥嘲的笑是很好看的,那双桃花眼被拉的狭长,仿佛眼尾都晕了春意,一眼瞧过去就能荡进江翡玉的心里。
将他那层坚硬的冰壳、如同被冻僵了的湖面打破、激起点点涟漪。
乐望江这人,就是典型的撩人不自知。
在听见江翡玉的问话后,他笑的更深,整个人都是简单而又直接的:“他哪能逗我笑?这不是看见你了吗?”
江翡玉的心登时软下一塌。
他垂眸注视着乐望江,漆黑的眼瞳映出他,眸色却是沉了又沉。
他先是轻轻顶了一下自己的牙尖,却发现根本缓解不了,之后只能用力的撞上去,也不知究竟有没有撞出鲜血,反正等他脑海清明了些,他才压低了声音说
“仗着人多没法亲你?”
乐望江:“……?”
他干什么了???
乐望江不懂,但他也不需要懂,因为有位老狗已经在心里默默的记上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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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午休的时候,黄崖就跟侯远站上了讲台,组织这一次秋季运动会:“都报名啊,这是我们高中生涯最后一次校运会了。”
“这次项目有男女子短跑接力、长跑接力、长跑和短跑、投篮、跳高跳远、还有男子引体向上和女子仰卧起坐。”
侯远补充:“还有开幕式我们也要想想主题,二班已经定下来了要跳舞。”
“开幕式必然不能少了我们的排面!”孟桃举手:“乐哥!会长!冲鸭!Cosplay!出两个王子,我们班就炸了!”
乐望江:“……我没空跟你们玩这个,我要参加竞赛。”
黄崖不干了:“不行,乐哥你没有听过劳逸结合吗?!再说大家都是alpha,怎么会长行你不行!今早我问会长会长还说他可以参加长跑弥补一下我这幼小的心灵!”
侯远扫了他一眼:“……你哪幼小了?”
乐望江却是看向旁边还在刷竞赛卷的江翡玉:“你参加长跑了?”
江翡玉淡淡的应了一声:“早会点了他名,他纠缠了我一上午要我参加长跑。我嫌烦。”
乐望江的重点瞬间偏了:“他纠缠了你一上午???”
上午的时候乐望江临时被喊到竞赛班去了,因为枫满请来了往年的阅卷老师给他们讲题,所以一上午乐望江都不在,中饭都是跟竞赛班的人一起吃的。
乍一听江翡玉这么说,乐望江看向黄崖的视线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他摁了摁自己的手关节,冲黄崖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死缠烂打来的点头还好意思炫耀?”
不明白他杀气为何如此之大的黄崖:“……那也是要到了!乐哥!俗话说得好,烈女怕郎……”
“你再多一句我就弃赛。”江翡玉面无表情的停下笔看黄崖:“故意的?”
他实在是不太明白黄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明明之前就看见过他抱乐望江了,怎么就没有想偏过一点?
江翡玉顶了顶牙尖,心说和小望玩得好的这几个,一个比一个直。
黄崖:“啊?”
江翡玉没理他,只把手放到了底下去勾脾气已经在要炸的边缘了的乐望江。
他的食指勾住了乐望江的拇指,让乐望江微微消了点火。
乐望江也知道黄崖就是口不择言,也纯粹就是朋友间的玩笑,但他就是不允许这种带了任何暧.昧的字眼被用在江翡玉和别人身上,所以他回握住了江翡玉的手,仗着他们是最后一排,在桌子底下悄悄牵手:“长跑。”
他顿了顿:“江翡玉报什么我就报什么。”
黄崖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另外一个爸爸:“那会长,你还要报什么?”
“再说。”江翡玉对校运会也没什么兴趣,高中连着两年办了四次,他就没有参加过,连开幕式他都是站在主席台:“看他。”
黄崖:“……”
他怎么就觉得他们在踢足球呢。
不过他也没有纠结太久,转头继续问其他人了。
而乐望江没松手,江翡玉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只是动了动手指,换了个姿势。
他将自己的五指挤入乐望江的指缝中扣住,随后面不改色的继续做题。
乐望江感觉到自己手上传来的力量和温度,注视着试卷上的几何题许久,老半天才抬起自己的左手去模拟辅助线。
但画着画着他就画不动了。
因为尺子在试卷上留下来的浅浅痕迹隐隐约约能形成一个字。
艹。
乐望江盖住试卷去看黄崖和侯远组织校运会,心说自己怕是真的中毒已深无药可救。
脑子里明明想着题目,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