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青梅都要生了,你和廖慎言打算什么时候要一个?”
“宋淑曼,该是我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吧?”
宋淑曼两指并拢,挡在林黛兰嘴唇前,“那就互相打住,彼此都不问了。”
林黛兰挪开她的手,拿起宋淑曼纠结的其中之一放在手里细看,“平安锁好看点,寓意也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宋淑曼接过林黛兰手里的金锁,递给掌柜去,“就这个吧,劳烦您帮我包起来。”
买好礼,林黛兰挽着宋淑曼出了店,寻了家咖啡店坐着。
“挑都挑好了,别看你那个礼物了,好看得很,青梅一定会喜欢的。”林黛兰捧着宋淑曼的脸抬头,“看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说这个很丑的围巾的?”
林黛兰笑得灿烂,“廖慎言织的。”
谁会不知道是廖慎言织的,若不是廖慎言亲手织的,林黛兰身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个织得歪扭的围巾。
“天气都转热了,再接下去都要夏天了,你还戴围巾啊?”
林黛兰驳她:“你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你们夫妻两恩恩爱爱,腻得我这咖啡都不用加糖了。”
“再说了,夏天哪有这么早来?”
夏天来的不早吗?在宋淑曼的记忆里,夏天总是来得很早,从窗外停不了的知了叫声开始,连叶子都涂了绿色颜料一般鲜艳。
夏天走得也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的蛙鸣,第一片黄了的叶子在街头出现,匆匆夏天,年年总是如此。
“或许吧。”宋淑曼这样回答道。
回家路上,宋淑曼遇到陈宁书,她手上提着蛋糕盒子,在这里看见宋淑曼,陈宁书愣了愣,“优等学生,你怎么在这儿呢。今天是周汝的生辰,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我……”
“她这会,在家里头吧。你帮我把这生日蛋糕带过去给她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宋淑曼接过蛋糕,正要叫一辆黄包车,被陈宁书叫住。
“喂,优等学生。”
“宁书姐还有什么事吗?”
宁书朝她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快点去,不然今天就要过完了。”
宁书姐说完话就转身走了,宋淑曼站在原地,想叫住她,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宋淑曼到时,周汝已然是有几分醉意了。脸颊绯红,眼神微醺,旗袍凸显腰身,更何况,她还晃晃悠悠地扭着身子。周汝晃着手中的酒杯,那酒沾染红了杯壁,她瞧着玻璃里的倒映,慢悠悠抬头看着宋淑曼。
宋淑曼把蛋糕放在桌面上,周汝看见宋淑曼,便把酒杯放下。两手一张,就这么扑向宋淑曼,全然倒在她的身上。
她娇嗔,指尖从宋淑曼的脖颈一路抚下,停在锁骨处摩挲,“你怎么来了,我都喝了好半响了。”
宋淑曼第一次见周汝撒娇,平日里,宋淑曼哄骗她说句甜言蜜语都听不得。周汝眨着眼睛看她,那卷翘睫羽上盛着月光,她一眨眼便悉数落下来,砸在宋淑曼的心头上。
周汝讲了句家乡话,宋淑曼听不大懂,只是那吴侬软语酥糯,惹得她痒痒的。宋淑曼一低头,那红唇就映入眼来。
宋淑曼吻上她的唇,舌尖撬开牙关,探着周汝最柔软的地方。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只能依着□□,吻得磕磕绊绊。周汝的嘴里仍留有酒味,这个吻是苦的,但宋淑曼却觉得甘之如饴。
周汝先结束了这个吻,她拿手抵着宋淑曼的胸口,亲吻的时间过长,周汝小口喘息。天儿冷,便是有炭火供着暖,那气在空中仍化为白烟,给周汝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宁书姐说,今天是你的生辰。”
“我的生辰?我从不过生辰。”
“为什么?”
“又老一岁是什么值得高兴庆祝的事。”
周汝迷糊着,又举了酒杯喝了一口酒,“今天几号?”
宋淑曼搂着周汝的细腰,贴着周汝的耳朵讲话,“三月初三。这样迷糊,怕是连我是谁都要忘个一干二净了。”语毕,她咬上周汝的耳根子,牙齿轻磨,虽带着惩罚的意儿,可力道却不重。
宋淑曼呼出的气息盘旋在周汝耳边,她受不住这番挑逗,起身跪坐在宋淑曼身上,双膝陷进沙发里。周汝侧过身,取来桌面上的酒杯子来,自顾自地饮了一口,“三月初三,周汝这个名字就是这天取的,我有好多三月初三,可惜了,都不是什么好日子。”
“今天是,以后也都会是。以后每个三月初三我都陪你过生辰。”
周汝靠近宋淑曼,鼻尖贴着鼻尖,她抬眸看着宋淑曼,“你说的。”
宋淑曼被她瞧着红了脸颊,连带耳根子一同红了去,宋淑曼这会儿觉得燥热得很,天气果然热起来了。
周汝身上的酒味扑在宋淑曼鼻尖,惹得宋淑曼也有些醉熏熏的,“姐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就那么一点,你要不要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