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讽刺啊,多不值啊。
回来之后,还被那样辱骂。
祁渊狼狈的捂着脸,牙关紧咬,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哭出身来,片刻后,他看着金秘书,声音沙哑,
“你知道吗?”金秘书一脸蒙逼的看着祁渊,祁渊仿佛在对金秘书说,又仿佛在对自己说,
“那天,我骂他了,我骂他连条狗都不如。”
金秘书差点被一口水呛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祁总,心里糟口无多简直无话可说。
他只觉得,如果他是苏部长,祁总没死在泥石流里,也得把他摁死在里面,干什么我为你们公司卖名卖力,还得把人人格踩在地上侮辱啊。
在看看祁总如今的这幅作态,金秘书及其不屑,人都不在了在这深情,深情给谁看啊。
他暗地里撇撇嘴,可惜这位是自己的大老板,金秘书只能在心里diss。
不止是金秘书,一旁的遥不还也嗤了一声,
“现在在这怀念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谁稀罕啊,真当全天下皆他妈了,说一声自己知道错了就完事了?你说是吧潼潼。”
苏潼靠在窗户上,眼皮子都没撩,客观的下评价,“伤害已经造成,不管什么理由,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就是就是。”遥不还非常赞同,
祁渊一瞬间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Jing气神全被抽走了一样,金秘书还不识趣的看着祁渊,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八卦之魂,也有替苏部长不平的意思,
“祁总,如果您和苏部长是爱人关系,那为什么,对许助理这么照顾,走的这么近啊?”
祁渊好像反应不灵敏一样,怔然了半天才看着金秘书,“我和岁……许助理,走的很近吗?”
“不近吗?”金助理奇怪的看着祁渊,
“许助理第一天上班,你怕他融入不了集体,特意为他开了欢迎会,上次公司数据泄露的事情,连苏部长都瞒着,却相信许助理,而且听许助理说,您还送了他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就连许助理如今的房子和车都是祁总给置办的,更别提在公司特别照顾他了。”
妈呀,这样一说,金秘书都觉得祁总人品堪忧,这算不算是脚踩两条船。
渣男扮什么深情,浪费老子感情,亏老子还以为你是多痴情的人,因为苏部长不在了才这么伤心的呢,这人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多深情啊。
不然你们的关系能连我这个总秘都不知道?还不是你没说过。
金秘书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哎,真是白瞎了苏部长这么好的人。
“原来,我居然这么差劲吗?”祁渊喃喃自语,眼中的光彻底熄灭,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声音含着沙砾,“所以,是我配不上他。”
金秘书看祁总这样又痛快又不忍,为了防止自己心软,果断的和祁总告别了之后就离开了,看不见就不会心软了。
祁渊没管金秘书,他定定地看着手里的戒指,眼眶通红,双手颤抖,眼泪滴落到戒指上又被祁渊惶恐的擦去,压抑着看不到未来的绝望哭声,
“可是,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潼潼,我该怎么办?我知道错了。”
“只要你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潼潼,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可我离不开你,离不开你啊,没了你我该怎么办?我不要许岁之了,我不要他了,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
祁渊无助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内,苏潼和遥不还却都没有在意,只是看着祁渊手里仅仅捏着的戒指,这枚戒指,一定要拿回来。
突然,祁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紧捏着戒指,惶惑又珍惜的抱在胸口,眼里露出一丝丝压抑和疯狂。
“潼潼,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你的戒指了,我会保护好它,一定会保护好它。”
“它不会再消失,不会再不见了,我保证,我保证。”
“它会一直在我手里。”
祁渊深深看着手里属于苏潼的尾戒,苏潼的骨节瘦削,尺寸比他小,这枚尾戒又是小拇指戴的,祁渊擦干净眼泪后,仓皇的试了无数次都戴不进去。
他不敢放在别的地方,这枚戒指只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的看到。
可是,戴不进去就是戴不进去,祁渊眼神逐渐疯狂,立刻打电话给沈江陵,让他把下午的时间全部空出来。说完后不等沈江陵回话,立刻挂了电话,拿着戒指连外套都没穿就急匆匆的出了公司。
苏潼和遥不还自然也要跟上去。
祁渊一路上眼中的坚定和疯狂越来越多,一路到了沈江陵的小型医院。
医院内,沈江陵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要削骨?”
“没错,”祁渊漆黑的瞳孔暗的透不进一丝光,眼中深沉的黑暗让沈江陵看的心惊,
“我只有它了,我什么都没了,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没了,我只有它了。”
“这是潼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