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区域的生活过得分不清日子,大概算是有一种山中无日月的感觉吧,就连食物也是自己去取,根本没有计时的东西,或许建造这个地下区域的人就是打着通过这种办法消磨人的自我认识的主意吧,云应只能按自己的身体从醒来到困倦为一天来计时,但偶尔被闻人远拉过去Cao上一Cao,耗费了体力,就困得更早,再怎么努力维持“正常”作息也无法分辨时间,他只能从变得有了几分热意的空气中判断:大概已经进入夏天了。
云应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终于积攒起了几分力气来帮助他从床上爬起来,衣柜里全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薄纱衣物,他随意扯了一件,搭在身上,然后在桌边弓着身子,从肛xue里取出被温热了一整夜的圆球,放回桌面上的盒子里,然后走动几步,适应了一下xue内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感觉,不过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在他做完日常的灌肠后,又会有新的玩具填充进去——云应第无数次地怀疑,风月苑的一部分人会不会在长年累月的扩张下出现什么问题,对此他也只能庆幸他的身体恢复力很强,不用担心这些。
灌肠是在公用浴室里,虽然说是浴室,但终究和现代不同,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热水补充的木桶可以用来洗澡,灌肠则是用备在一旁的特制药ye,用道具灌进身体里,撑得满满当当,然后用肛塞塞住,接着就可以用热水清洗身体,再把长得让人不耐烦但又不能剪掉的长发洗干净,这一段花的时间不会太久,但特制的药ye在xue内呆久了就会传来一阵阵的疼,让云应无论多少次都适应不了。
但他当然也不能不做,他忘不了第一次拒绝自己乖乖灌肠时,被灌了一肚子这种药,然后被锁起来呆了很长时间,大概半天?一天?甚至更久?总之,疼得他以为自己要就此被彻底毁掉了,就连恢复力强到他这种程度的身体也在床上瘫软了许久,才能够动弹着爬起来,更别说其他普通体质的人,这一遭结束后云应就吃了教训,再不敢避开灌肠这工作,每天都乖乖做完。
然后,云应将灌肠的药ye全部排除,换上一批新的,然后披上衣服,转身到不远处的餐厅,跪倒在一个道具前,仰着头给它深喉,假阳具毫不客气地一次又一次顶进深处,数着时间够了后抵着喉间的软rou,将特意熬制的营养粥射入他的嗓子里,让他尝不到半分味道地吞咽下去,这就算是进餐结束了。
云应清了清嗓子,将假阳具上的少许残留舔吃干净,这才撑着地面重新站了起来,回到浴室去清除掉体内的药ye,换成一枚玉质的小球,小球呈空心状,不知是加了什么黑科技,放入xue内后会不断地给xuerou带来层层痒意,好在日积月累下来他已经习惯于此,只下意识夹紧了少许,片刻后就放松了下来。
云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入了闻人远的眼,他命令他每日醒来后都去他的住处,可能会做爱,也可能什么都不做,只让他在闻人远脚边跪上许久,总之,云应这段时间以来清醒时的时间大部分都在闻人远身旁,甚至已经彻底习惯了,如果这是闻人远的目的的话,那他只能说,闻人远成功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云应迈着步子走到闻人远房门前,轻声叩响。
里面并没有回应,这并不奇怪,毕竟云应的作息已经混乱,他观念里的“造成”或许还只是深夜,而闻人远会在这里休息的日子并不多,遇见这种情况大概就是闻人远还在外界休息,没有到这里面来。这对云应大概是个好消息,毕竟缩短了和闻人远相处的时间,他左右看了一眼,在闻人远门前盘膝坐下,头部靠着墙壁,有些微凉,但整体来说还算不错,他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如同上辈子上课时走神一般,开始将整个人放空,并胡思乱想。
可惜一贯有效的消磨时间的手段今天没能奏效,倒不是他走神失败,而是有人打扰到了他,另一个和他打扮相似的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可能这个词听起来不太合适,但看起来那可是再合适不过了——云应注意到了他,先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闻人远确实只好男色,又视线下移,确认了这人长着一根Yinjing,然后打算挪开视线,却被一口喊住。
“你就是主人的新宠?”这人居高临下地看了云应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概我特殊在我不会像你这样针对其他人吧。”云应曲起一条腿,脚尖踩在地面上一点一点,似乎半分也不把这人看在眼中,只是分神思考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像是宫斗一样的剧情,难道是误入黄文剧组还不够,还要拿到宫斗剧本不成?
这人显然被云应的话激怒了,皱着眉瞪了云应一会儿,又苦于没法拿云应怎么样,气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似的,云应拍了拍身边的地面,冲他笑了笑:“反正你再气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坐下来聊聊天。”
这人不知脑子抽了哪根筋,竟然真的坐了下来:“有什么好聊的。”
“想到什么就聊什么,我已经很久没和其他人聊天了。”
“我也差不多,”这人介绍了一下他自己,“你可以叫我虞美人,这是一种很漂亮的花,也是主人赐给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