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的魂魄漂浮在空中,接触不到人,别人也看不到她。
她日复一日地旁观陆修和那位女子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两人要结婚了。
看着陆修穿着得体的西装,眉眼间藏不住的喜色,和那个女孩子迈入婚姻的殿堂。
花容麻木地听着周围人的恭喜声,“恭喜陆总抱得美人归,两人才子佳人,偶对天成啊。”
“陆总好福气,陆太太这般好看,怪不得陆总之前不让我们看到。”
“那就祝陆总与陆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周遭贺喜的声音,掩盖不住花容心里的憋屈、难受,仿佛别人抢走了属于自己的玩具。
别人嘴里的金童玉女,在花容眼里越看越丑,要身材没有身材,这个腿那么短,还没有自己的长;皮肤还这么黑,自己的肤色起码能甩她十条街,关键是看不清五官,想必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花容不自觉地拿她和自己比较。
一个脸都不清楚的女子凭什么能成为路修的妻子。
这个想法一出来,花容从睡梦中惊醒。
她把手按在胸。膛,感受到心砰砰乱跳。
怎么会这么想啊,陆修将来娶谁当老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一方面安慰着自己,一方面极力想要证明心里真的不在意。
越想越清醒,
近期,陆修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完整地在脑海里回放。
花容彻底没有了睡意,瞪大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又是一晚不眠夜。
陆修的离开,看似没有带来什么影响,嘉宾们还因为他的离去,放开了拍摄,节目效果好上一层。
韩天也大起胆子,继续找花容玩耍,好不快活。
白天的她,悠闲的逛街,品着茶,和节目组别的女嘉宾说着悄悄话,乐得直开怀,没心没肺的样子。
丝毫不再意陆修不在身边,过得舒心痛苦。
表面上在怎么伪装,心里的想念骗不了人。
夜晚降临,花容无神地凝视着房间的一角,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偌大的总统套房,寂静地连窗外的鸟叫声,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明明是从前一样布置,为什么这次却会感到落寞。
又是一晚,梦境里同样出现了陆修,
他脸上是一贯的微笑,“娇娇,玩够了没有啊,玩够了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
还有,“娇娇,这些衣服你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来,还喜欢开口说。”
还是会管着自己,“娇娇,这个冰淇淋你不能吃了,你已经吃了两个,小心回去闹肚子疼。”
音容笑貌俱在,就好像他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去。
醒来后,花容望着空旷,没有人气的套房,拍着自己迟钝的大脑,“哦,他回去了。”
许久,呢喃道,“陆修,我好像想你了。”
……
F国是深夜,但A市晴空万里。
陆修匆忙赶到医院,劈头盖脸地责问,“怎么回事,爷爷怎么会突然晕倒?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照顾爷爷的。”
为陆家忙碌了大半辈子的管家,乌黑的头发一夜之间变白了,只剩少数几根黑发倔强地待在头上,苍老地凭空增添十几岁。
“少爷,你别怪罪他们,这是老爷子自己的决定。”
管家面对陆家唯一的掌权人,恭敬地弯了他的腰,一如他对老爷子一样恭敬。
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谁是家属,这里有一份病危通知书需要签字。”
陆修神情淡定,签字抖动的手泄露了他的慌张,“医生,请问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从容地说道,“你是他孙子是吧,做好心里准备。病人岁数大了,动手术的风险比较大。”
说完,转身就进入急诊室,留下陆修一人无助地在外头。
陆修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冰冷,对老爷子的感情淡漠,听到陆老爷子可能会离去,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哀痛。
医院承载了他一生中最不好的记忆。
他的母亲是难产去世,医院吞噬了他母亲的生命。
他的父亲也是在医院去世,三年前匆匆从国外赶回来,没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见到的只是父亲火化后的骨灰。
如今,医院再次剥夺了他最后一个亲人的生命。
门外漫长的等待,手术室的灯灭了,陆老爷子随着蓝白色的病床推了出来。
手术很成功,保住了老爷子的生命,但是却不能保证他的醒来。
为首的医生叫住了陆修,“你是病人的孙子是吧。是这样的,病人从轮椅上摔下来,后脑勺着地,情况十分紧急,我们能做的就是保住病人的生命,现在病人的生命算是稳住了,至于病人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这不好说,还请你们家属做好准备,或许他永远都不会醒来。”
陆修望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