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俨走过去靠在皇甫月旁边,“这位先生,我们的店员呢都是很专业的好吗,就不劳您大驾亲自指导了,你进来之前应该看到我们的招牌了吧,‘独宠’,什么意思,本店宠物三千,我们独宠琳达,你要做的就是把该交的费用交上就行。”
“哈哈,”程亮第一次碰到比自己还能扯皮的人,一时难以自控,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失礼了,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谈话,是这位先生太幽默了。”
“过奖过奖。”
皇甫月这才想到刚才一直记挂着琳达的身体状况把程亮给忘了,他走到两人中间,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程亮这才知道没“拆穿”杜俨实在是明智之举,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差点定了娃娃亲的关系。
这会儿杜俨也知道了为什么听程亮这个名字那么耳熟,他立马调侃道:“程亮,原来是你?让我们家小月心心念念了十几年,当初不负责任一走了之的负心人啊。”
这句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两个当事人身上,瞬间石化,引得旁边的小李和另一个店员纷纷侧目,期待一场好戏,她们了解皇甫月和杜俨的关系之后还惋惜许久,心目中的完美CP就这么被生生地阻断了,然而皇天不负苦心人,就这么百无聊赖之际出现了第三个人,程亮的外在条件比杜俨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秒脱粉地站了皇甫月和程亮这一对。
“不负责任”一下子把皇甫月放在了“怨妇”的高台上,而“负心人”又像个标签一样直贴在程亮干净的脑门正中央,贴的他脑海一片空白,他实在是想不起高中对皇甫月都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杜俨说他是负心汉,他刚说杜俨幽默的那句话他特想收回来,这哪是幽默,明明是“缺心眼”。
皇甫月扶了扶额,给程亮留下一句“自便”就拉着杜俨往休息室的方向走,程亮有些不明所以,当是皇甫月找个安静的地方教训杜俨去了,问店员要了一杯红茶就到休息区坐下拿本宠物杂志看起来。
这让两名吃瓜群众极其不满,小李失望的托着下巴看着被留下的这个男人,多么凄凉的画面啊,她马上开始脑补他和皇甫月的关系,甚至追溯了很多年前的样子,小李脑洞大开,也不计较刚才中断的故事情节了,她完全可以脑补回来,还是很多版本的那种。
看皇甫月把休息室的门关上,杜俨给皇甫月倒了杯水,悠然自得道:“我刚没说错啊,他是不是让你高中时候动心的男人,是不是一走了之什么话都没给你留下,你这十几年是不是一直没有放下他?综上所述。”
皇甫月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看杯子里清澈透亮的水,“是,话是这么说没错,就是我觉得你总结的那句根本就是断章取义,完全曲解了我和程亮之间的关系,刚才也太尴尬了。”
杜俨喝口水翘起二郎腿,静静地看着皇甫月,等他下文,他知道皇甫月不会因为这个特意把他拉进来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对了,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些才把你拉进来的,”皇甫月撇开刚才的尴尬和有些慌乱的思绪,慢慢沉静下来,“我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杜俨挑了下俊朗的眉,“身体出问题应该去医院,你来找我个兽医作甚,我可不会望闻问切开方抓药,更不会听诊拍片,你另请高明吧。”
皇甫月瞪了杜俨一眼,看对方乖了一点,这才靠着沙发背慢慢放松下来,“我最近白天总是不自觉的睡着,在车上,在办公室,午后坐沙发上看文件也会睡着,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事,你知道我作息一向很规律,从来不在白天睡觉,但是现在,现在......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
“不,你知道问题在哪,在程亮身上对不对,”杜俨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态度,他知道皇甫月若不是遇到解不开的心结是不会轻易向他求助的,“小月,你说的这件事根本算不上问题,很多人都有午睡的习惯,偶尔打瞌睡也都正常,是你对自己要求太高,把自己逼的太紧了,你恨不能把自己绑在办公室,可以二十四小时的进行工作,可我想告诉你,活着不只有工作还有生活,你平日把自己绷的太紧了,就像皮筋儿绷太紧会断一样,我也一直担心你的身体会不堪负荷。”
皇甫月端起水刚送到嘴边又放下,“少跟我说这些没有一点儿用处的大道理,我要是能自我调节还会跑这儿跟你白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目标还没达成,怎么可能任由自己放松,他们就像潜藏的捕猎者,在我放松的时候他们随时会扑上来咬断我的脖子,到那时我这几年的谋划就会彻底落空,不,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杜俨注意到皇甫月放在沙发上的手在慢慢攥紧沙发套,他很紧张,也在害怕,杜俨往皇甫月身边挪挪,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但是程亮在你身边已经对你产生了影响,他的出现在慢慢瓦解你坚硬的内心,所以你会感到疲惫,会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因为你潜意识里把他当做能给你安全感的人,让你慢慢卸下防备,你知道他会阻碍你的计划实施,你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杜俨的冷静占了感性的上风,把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