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碧水蓝晚礼服的女人,正想的入神的时候,徐向峰一手端了一杯香槟过来,在他的旁边坐下。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举办的,”徐向峰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不懂得含蓄,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胆怯,他对皇甫月的心思对方也心知肚明。
皇甫月看了徐向峰一眼,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如果徐总经理是为我庆祝明江再攀高峰的业绩,那就不必了,毕竟我们分属同行,又是两个不同阵营,细说起来还是对手,商场如战场,敌人见面往往只有你死我活。”
徐向峰知道皇甫月意有所指,上次在皇甫月的办公室撂下的狠话不过是因为当时被他激怒了而已,在他心里,皇甫月就算是对手也绝不会是敌人,他更愿意两人可以保持大学里那种惺惺相惜的知己关系。
他笑了笑看着皇甫月道:“之前的事是我莽撞,你就不要记在心里了,其实分开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怀念我们在一起的大学时光......”
皇甫月眉头一皱,脸上有几分不悦,马上打断他,“徐向峰,你少胡说八道,什么在一起,我承认大学的时候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你各个方面也都很优秀,但那时候我也曾把你当做朋友和你说过我心有所属的事对不对,你现在说这些无稽之谈有意思吗。”
看到皇甫月着急了徐向峰也察觉自己没把意思表达清楚,连忙致歉道:“是我一时口误,你别生气,是,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人,你还时常和我说起他,我也是前几日听说你换秘书了才想起来,就是他吧,程亮。”
皇甫月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也曲解了徐向峰的意思,看到徐向峰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起毕业那天早上的不堪,这是他忘不掉的人生经历中最难堪的事情之一,最和之一在皇甫月这儿并不相互矛盾,是可以共存的,因为这样难堪的经历他有过太多。
“对,是他,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见到他吗?”皇甫月盯着徐向峰的眼睛,想让他看到自己内心的痛苦,“我有多想他,就有多厌恶你,因为你,我只要看到他就会觉得自己特别肮脏,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再看到你了吧。”
徐向峰眼睛瞪的浑圆,就像一只亮着灯光的灯泡,直打在皇甫月的脸上,那段过往原来让他那么痛苦,而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皇甫月躲着自己的这些年他以为他还在别扭,可他早就把这种别扭转化成了恨。
皇甫月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徐向峰的心脏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让徐向峰胸中的那口气半天没有缓过来,以为大学四年一直是在守护他,可最后仍抵不过内心的卑鄙和自私,功亏一篑。
“皇甫,你听我说,其实那件事......”
“徐向峰,够了,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我只希望以后可以再也不用见到你,算我拜托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皇甫月说的决绝不留半分余地,比起徐向峰给他的伤害,他只恨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徐向峰愣了半天,手上的香槟静止在空气里,像是在那细长的杯肚里凝成一块漂亮的水晶,徐向峰看着皇甫月起身走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看着他从身边越走越远。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回来的程亮,程亮见皇甫月脸色惨白忙上前道:“怎么了这是,我就离开这么大会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