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勉强的扯了一个笑脸安慰程亮道:“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嗯,我们回家,”程亮和徐莉聊了一会儿也感觉身心俱疲,正好皇甫月这么提议,他就势扶着皇甫月往外走,皇甫月拒绝几次未果,也就没再多说。
回家的路上,皇甫月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闭目养神,可纷乱的往事像老照片那样开始在他脑海里一张张浮现,他锁紧眉头,双手也紧握成拳头放在身侧。
程亮觉察出皇甫月内心的不安和Yin郁,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他换了方向,把皇甫月带去了一个适合散心的小公园。
车停下的时候,皇甫月以为到家了,睁开眼来看,陌生的环境让他疑惑地看看程亮,“这是哪?”
“这是我以前常来的小公园,在A市里算得上是闹中取静,只要一不开心,我就到这里转上几圈,心情就会好很多,下车吧。”
皇甫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公园门口破旧的大门已被废置,路边的绿植把公园石刻的名字掩盖的七七八八,露出的边边角角根本无从猜测公园的名字。
皇甫月还没来得及细看公园的外貌,他走到程亮跟前,问道:“你不开心吗?”
“旁边坐着一个满怀心事的人我怎么开心的起来呢,”程亮叹口气说道,然后看看皇甫月,“走吧,进去转几圈。”
皇甫月跟着程亮往里走,昏暗的路灯照不出多大面积,再加上已经失修坏掉的一些路灯,根本无法辨识公园里的景致如何,就连那蜿蜒的小路都看不太清楚,树杈影影绰绰并不真切,整个公园在这样的夜晚就有种Yin森可怖的氛围。
程亮看皇甫月沉默,也就没说话,他不知道皇甫月在酒会上碰到了什么人或者听了什么话,不过他知道皇甫月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差。
“你对我刚才去干什么了不好奇吗?”程亮首先打破了这份安静,想让皇甫月从不开心的事情里跳脱出来。
皇甫月转头看看程亮,光线太弱,他只能隐约看到程亮侧脸的剪影,“我看到了,你和一位小姐出去,旧相识吧。”
程亮点点头,“不止是旧相识这么简单,她是我前女友,分手两年了。”
“我虽然没看清楚那位小姐长什么样子,不过我相信你的眼光,”皇甫月心里有点发酸,又对这样的过往无可奈何,好在已经成了过去式,“你愿意说的话,我很乐意听一听,关于那些我没参与过的你的人生,我也想多知道一些。”
这种想法和程亮不谋而合,现在程亮很想告诉皇甫月他的这段往事,因为他想把全部的自己分享给皇甫月听,还有以后的生活,快乐的,难过的,矛盾的,他都想和皇甫月共同去经历,程亮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地让皇甫月走进来。
他没有设防,也没有害怕,他只是顺其自然的欢迎这个人走进自己的生活,走进自己的内心,程亮不觉得自己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心里就算有创口也不能妨碍他寻求幸福的可能性。
“徐莉是我两年前认识的,因为一次巧合,她是个温柔贤惠的姑娘,又阳光活泼,大胆热情,在她向我表达心意的时候,我接受了,因为我找不到拒绝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的理由。”
皇甫月渐渐地从自己的沼泽里逃出来,仔细听着程亮的过去,温柔地说道:“只是因为她这么好?”
程亮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对啊,只是因为她很好,当时我也是出于一个自私的理由才接受她的,没有爱情的恋人是无法长久的,所以好景不长,就在交往半年之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爱上她,然后提出了分手。”
“自私的理由?”
“对啊,很自私的理由,高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退学了,但是离开学校不久后我发现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个人的影子挥之不去,我想要去看见他,听见他,可现实不允许我这么做。”
皇甫月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程亮在讲述一个他从不知道的故事,属于一个少年或是两个少年的故事。
程亮像是想起了当年的事,单纯又懵懂的青涩又浮现在他的脸上,“这个影子陪伴我很多年,而且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于是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种病态,所以也就有了徐莉这件事的开端。”
“因为你的心里装着一个人,所以无法把心交给另一个人,你想要用徐莉摆脱那个影子,是很自私。”
程亮低头努力地想看清地上的小路,他不求看的很远,就脚下的这几块地砖而已,仍然是徒劳无功。
“所以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亏欠她,感情的债不像纹身还能洗掉,这是刻在骨头上的东西,也许会伴我一生,人啊,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都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还想学人家情场得意,结果害人害己。”
皇甫月静静地听着程亮的叹息声,知道这件事给他留下了多大的影响,“或许你不用刻意想着怎么去填补这份亏欠,因为哪怕有一天她重新获得幸福,你曾做过的事留下的伤害也还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最多就是让你没有那么的良心不安。”
程亮把手插进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