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东哥,我们飞哥的‘好朋友’,”豆子看到了那个人影,太熟悉了所以一眼就知道那是谁。
“好朋友?”程亮嘴里嘟囔着顺着豆子的力往路边走。
豆子扶着程亮走到路边,打了个手势,然后过来一辆出租车,司机从车上下来,他摘下口罩,“豆子,这谁啊?”。
“小贺哥,这个可是我飞哥最好的兄弟,你必须保证把他安全送回去。”
贺知春穿着一件橄榄绿的卫衣,在这斑斓的灯光下看不清颜色,他硬朗的五官却格外引人注目,短寸的发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贺知春听豆子这么一说,微微皱眉,“我对酒鬼可没兴趣,何况还是个男人,你别让他吐我车上就成,不然我铁定把人给你扔出去。”
“放心,就算吐了,我来帮你清理干净,”豆子四下看了看,“小贺哥,你还是把口罩戴上吧,不然你会惹麻烦的。”
贺知春不屑地“切”一声,乖乖地把口罩戴好,“这年头出来赚个钱容易吗,还得把脸捂的严严实实,搞的我好像干了什么不法勾当。”
两人一起把程亮放进车子的后座上,豆子喘口气,笑道:“我这可是为你好,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生意本就不易,何况我们的客人又都偏爱男色,你不想被霸王硬上弓,就听我的。”
贺知春瞟了一眼酒吧的入口,“行行行,只要有钱赚,口罩就口罩吧,那我们走了。”
豆子看贺知春把车开走,才一路小跑着回酒吧里去。
贺知春回头望望程亮,“客人,请问你住哪儿?”
程亮像具会呼吸的尸体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儿回应。
“难怪让我送,换了旁人,这不就是待宰的羔羊吗,”贺知春念叨着,在这里开出租一年多,什么样的客人他都经历过,不是圈子里的也大概知道什么情况。
“刚才应该跟豆子问清楚的,”贺知春把车停到路边,回头拍拍程亮的脸,“嘿,我说哥们儿,你先醒醒,成不成,这不是耽误事儿呢吗?”
贺知春长相不错,就是不能张口,每次开口,豆子都会说一句“可惜了你这副好皮囊”,贺知春却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咂摸半天,才回道“这叫反差萌,你懂个屁啊”。
刚要和豆子打电话,后座上却传来程亮的呓语声,贺知春放下手机,竖起耳朵,“你刚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
程亮又喃喃自语般说一遍。
“得嘞,”贺知春笑了,口罩也遮不住他星眉剑目,直逼他人的潇洒。
刚开进别墅区,贺知春眼睛都看呆了,“乖乖,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跟皇宫似的,没想到这酒鬼还是一土豪。”
到皇甫月家门口的时候,贺知春费力地程亮从车上拖下来,他架着程亮往里走的时候,嘴里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念叨着,“一会儿是不是应该讹他家里人一下,这把老子给累的,开个车还得干番体力活......我靠,这也忒沉了......”
皇甫月正坐在沙发上等的着急,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忽然听到门铃响。
皇甫月忙去开门,看到程亮喝醉挂在别人身上,他皱了皱眉,二话不说把人抢过来,冷冷地看了贺知春一眼,“慢走不送,”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皇甫月把程亮扶到沙发上,去倒杯温水给他喝。
贺知春站在门口一脸懵逼,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半天才反应过来,没讹到人反倒被人摆了一道,这有钱人还想赖掉他的车费,果然这人品从来不分有钱或是没钱。
贺知春狂按门铃,“体力活白干,老子的油钱你甭想赖掉一分。”
皇甫月刚给程亮喂了一口水就被那门铃声吵的烦躁不安,他放下水杯,打开门,“你想干嘛,大晚上sao扰民宅,你信不信我喊来保安让你蹲局子啊。”
“那敢情好,你喊啊,我倒是要看看,这坐霸王车的有钱人,到底是怎么使鬼推磨的,”贺知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颇有些无赖的样子。
皇甫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不就是车钱,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他摸了摸口袋,换了家居服,身上是空无一物。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钱。”
贺知春倚在边上,扣弄着自己的指甲,看那又关上的门,“说我不依不饶,不是你先装孙子的?老子的血汗钱谁也甭想坑,管你天王老子,坐了车付钱,天经地义......”
马上门被打开,皇甫月递过去两张红票子,“够吗?”
“不多不少,刚刚好,那我们就两清了,拜拜了您呐,祝您晚安好梦,”贺知春把钱塞进屁股口袋,大踏步的走了。
皇甫月瞟一眼贺知春的背影,骂了一声“无赖”然后把门关上。
皇甫月盛碗粥到沙发那里,用抱枕垫起程亮的头,“来,喝点粥,不然明天胃肯定难受了。”
程亮乖乖地张嘴吃东西,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看皇甫月一口一口的喂他,像照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