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心虚道:“哦…那个…你之前放钥匙时我看见了,花盆底下呢。”
温玄看着乱糟糟的案几,脸色Yin沉:“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
温白七手八脚地将公文捡了起来,堆在了桌子上,他赔笑道:“我不小心撞到了,嘿嘿嘿,大哥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整好。”
温玄注意到温白只穿了里衣,他斥道:“你成何体统,衣服呢?”
“脏了。”温白信口胡扯道:“就扔了。”
“……”
温玄无语片刻,拿了腰间的令牌递了过去:“这里不许乱进,行了,拿着令牌赶紧滚!”
“得嘞!”温白喜气洋洋地接过令牌:“多谢大哥。”
“今晚宫里不安生,出去时当心着些,别再给我惹事。”温玄冷冰冰地警告。
温白边点头边应道:“好好好,不惹事,我不惹事,都这么晚了,哪有事给我惹啊。”
“站住。”
温白顿足,回头询问:“大哥还有事吗?”
温玄随手解了自己的披风,毫不留情地扔在了温白的脸上:“拿去。”
温白愣愣地接住了,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喜笑颜开:“谢谢哥。”
“滚吧。”
温白快走到宫门口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缓缓移动着,他眼睛一亮,冲了过去:“江季白!”
江季白慢吞吞地回身,看了眼温白:“温白?”
“这么晚了,你还没走?”温白亲热地搂住了江季白。
江季白的脸Yin沉得像要下雨,他不是滋味道:“被罚了呗。”
“啊?”温白吃惊,他左右看了看,悄声问:“因为你拒婚吗?”
温白不提还好,一提江季白的烦心事又多了一件。
温白看江季白不说话,脸色愈发Yin沉,便知道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他关切道:“发生什么了?快说来我听听,给我高兴高兴。”
江季白:“…去死。”
“啊呀~说嘛。”
江季白将自己被罚的经过说了一遍,温白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嗐,你往好处想,虽然你被罚跪了对吧,但好歹你的婚事算是糊弄过去了。”
“哪有那么容易!”江季白微闭眼睛,眉心隆起,闹心道:“你是不知道我阿姐多过分,她为了保全王府颜面,还让我去拆散别人的姻缘,这算什么?”
温白脸一抽,无语道:“…这就不地道了。”
江季白不屑一顾地嘁了声。
“哎,你不会…”温白扳过江季白的肩膀,问:“你不会这样做吧?”
“想什么呢。”江季白一甩肩膀,翻了个白眼:“我是那样的人吗?”
“嘿嘿嘿…”温白再次搂住了江季白的肩膀,笑眯眯道:“我就知道。”
江季白摩擦着下巴道:“不过,她肯定又要我去相亲了。”
“见姑娘你还不乐意?也没见你少往春江花月夜跑啊。”温白揶揄道。
“那能一样吗?自愿见和被安排还是有区别的,被安排着就像…”
“像是等待被配种的猪娃。”温白认真总结。
“你要死吗你!”江季白子胳膊拐住了温白的脖子,在他屁股上使劲拍了几下。
温白故意惨叫道:“啊啊——世子爷打人了!”
温白捏住了江季白的手腕,他惊讶道:“你手这么凉啊。”
江季白毫不客气地把手放进了温白的衣领里,“跪了一个时辰,能不凉吗?”他道。
“你们家这事,唉~”温白任由江季白放着,他摸着下巴思索道:“江季白,你要是女孩儿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被逼着娶亲了。”
“你才是!”江季白翻了个白眼,将手拿了出来。
“哈,”温白笑道:“好啊,我要是女孩儿,我就嫁给你。”
江季白嫌弃道:“谁要你嫁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个正形。”
温白上心道:“对了,陛下给你指婚这事算是过去了吗?”
江季白缓缓摇了摇头:“我猜…他会在秋猎再提吧。”
“秋猎?”温白摸着下巴思索,往年秋猎他都是不去的,没意思,跟那群豪门公子哥儿玩不到一起,还不如去春江花月夜呢。
“那…今年我也去?”温白道。
江季白奇怪道:“你?你不是惯常不去的吗?”
“唉~不想我去啊,那好吧…”温白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江季白翘起半边唇角,故作为难道:“你要是实在想来,我就勉为其难地带带你。”
“真的?”温白眼含笑意,扶着江季白的胳膊,玩笑道:“我特别想去,求求你带着我吧。”
“我考虑考虑。”
“给你脸了是吧?”
秋猎如期而至,它举办在天渊城不远处的沁云山上,这个时节秋高气爽,红枫十里,山上野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