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是许娴的吗?温白连忙跑了过去,首先看见的就是衣服上沾满了血迹的江季白,温白紧紧抓住江季白:“季…季白,你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啊?”
江季白架着一个人,手忙脚乱道:“我没事我没事,血不是我的,你快搭把手。”
“你们别腻歪了,快把阿三架进去啊…”许娴带着哭音叫嚷道。
温白这才发现许娴也是浑身血和泥土,发髻也散了,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惨不忍睹,比江季白还狼狈。
她和江季白一起架着的人就是许一三,许一三脸上都是血,身上有好几处血洞正汩汩往外冒着血,人早没了意识。
温白抬着许一三,冲营地里面叫道:“来人哪——救人啊——”
官兵都跑了过来,一起把许一三往营地里抬,许娴还一直呜呜地哽咽个不停,温白连声安慰道:“没事的,乘月,阿三兄一定没事的。”
许娴吸了吸鼻子,抽泣道:“嗯…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嗯…”
温白高声道:“前面是谁的帐子啊?先把人抬进去。”
接着,从帐子里应声走出了一个人,温白眼睛一亮,叫道:“阿誉,来帮忙。”
拓跋嘉誉看清温白之后,眼睛里满是欣喜也没注意到那群人在干什么,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温白,关切道:“哥哥,你没事吧?都赖我,你没被打五十大板吧?”
温白刚要开口,就被江季白打断了,江季白上下看着温白,腾出一只手拽着温白:“五十大板?温白,又惹事了?”
温白连忙道:“没,没被打,快先进去。”
江季白一边把许一三抬进帐子里,一边又扫了温白几眼。
拓跋嘉誉去请太医了,温白连忙去了接了盆水,江季白慢慢解着许一三的衣服,温白一边给许一三擦脸,一边不忍道:“这下子…脸都得毁了吧?”
没擦几下,盆里的水就全变红了,许娴赶忙又去换了盆水,温白把许一三的脸擦干净后,发现许一三除了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块淤青外,脸还是完好无损的。
他诧异道:“不是他的血?”
江季白正在用剪刀把许一三伤口附近的衣料剪开,没空理会他。
许娴烦躁地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不安地走来走去,口中不断地吸气,看起来既着急又无可奈何。
听见温白的询问,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强做镇定道:“是老虎的。”
“老虎?”温白十分吃惊:“你们是经历了什么?”
他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浸shi后拧了拧递给许娴,宽慰道:“擦擦吧,别担心,阿三兄吉人自有天相。”
听到温白的安慰后,许娴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拿毛巾胡乱地擦了擦,然后抱着头不言不语。
不久,拓跋嘉誉就把太医带来了,江季白和温白站到了一旁。
温白关切地询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啊?”
江季白叹了口气,道:“今天下午我去找你,可是听守卫说围猎的都走了,我就打算一边打猎,一边看能不能跟你碰上,然后就听到了呼救声,我往山的深处走近了些,就看见许姑娘和阿三在一个陷阱坑里跟一只猛虎搏斗。”
“阿三护着许娴,自己受了伤,我站在上面射中了老虎的眼睛,之后我们便一起把老虎杀了。然后阿三就体力不支了,从坑中上来时,许姑娘失手又把阿三摔了,阿三头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彻底晕了过去。至于…他们为何会跟老虎处在同一个坑里,我也不清楚。”
温白看着许一三身上的口子都觉得疼,龇牙咧嘴道:“阿三兄真是命途多舛啊。”
“你呢?”江季白扳过温白的身子,问道:“刚刚安定公说你什么五十大板,怎么回事?”
温白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一把勾住了江季白的脖子:“总而言之,现在没事了。”
江季白怀疑地看他,一旁的拓跋嘉誉开口了:“那个,江世子,是因为我。”
拓跋嘉誉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自责地看了看温白和江季白。
温白安慰道:“没事啦,最后还是你姐姐救了我,这就叫善有善报。”
江季白冷哼了声,抱臂道:“就该把你打的半死。”
几人聊天时,丝毫没注意许娴跑没了影。
第30章 跋扈
夜宴上,因为许娴的闯入,乱成了一团。
众人原本吃的其乐融融的,许娴突然闯进来了,她凶神恶煞的朝着许慕走过去,一脚把许慕踹了出去,四周人都愣住了。
许娴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揪着许慕的领子,拳打脚踢起来,边打边骂:“你个混账东西,黑心肝的玩意儿,谁教你的下三滥的手段,你可真行!看我不打死你!!”
连皇上都愣住了,直到许慕大叫道:“爹,救我啊,哎呦!”
许文远这才反应过来,丢下筷子,匆匆过来拉架:“乘月,你干什么呢!”
许娴扬起手掌甩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