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娴不耐烦道:“快说!”
许文远不疾不徐道:“有个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你要不要?”
许娴讥诮道:“怎么?杀了许慕,让我继承家业?”
许文远脸色有些不好:“你怎么总想着害你弟弟?”
许娴斜了许文远一眼,不惧道:“多想想,指不定就成真了。”
“你…”许文远气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许文远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对你很有好感。”
许娴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了,对许文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许文远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连忙喝了口茶。
许娴总算反应过来了,气得拍案而起,指着许文远破口大骂:“你要不要脸啊,许文远?你想让我进宫服侍皇上?”
许文远心惊rou跳的,不满道:“你叫什么叫!你昨天那一通闹,要不是皇上对你有好感,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许娴挽了挽袖子,做出一副干架的架势:“你有病吧?那皇帝老头比你还大,还想要我?他想女人想疯了吧?还是你想权力想傻了?啊?”
“放肆!口出狂言!”许文远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沉声道:“你想让许家给你陪葬吗?”
“就算让许家给我陪葬,我也不会服侍那个皇帝老头!大不了一起死啊!”许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女儿送不了您别的,只能送您早登极乐。”
许文远被许娴气的头昏眼花,扶住桌子摇摇欲坠:“你…你这个不孝女!”
许娴一边往外走,一边讥讽道:“你说我不孝真是抬举我了,我都想让你死了,我这可是大逆不道。”
许文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拓拔嘉誉用过早饭就来帐子里看看许一三,温白和江季白离帐子比较远,他得照看些。
拓拔嘉誉来到床头,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床沿,给许一三的额头上换了块毛巾,然后坐下细细打量着许一三,越看越觉得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连泪痣都一模一样。
接着,许一三眉头动了动,拓拔嘉誉眼睛一亮,是要醒了吗?拓拔嘉誉轻声唤道:“许大哥。”
许一三缓缓睁开了眼睛,拓拔嘉誉欣喜地站了起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倒些水。”说着,就动身到了桌子边。
许一三眼睛眯了会儿,抬手按了按太阳xue,缓缓撑起身子,有些迷茫地看着拓拔嘉誉道:“嘉誉?”
正在倒水的拓拔嘉誉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许一三,犹豫地唤道:“呈徵哥…哥…”
许一三眸波沉静,冲拓拔嘉誉淡淡地笑了:“嗯。”
拓拔嘉誉水也不倒了,激动地走过来,抓住许一三:“呈徵哥哥,真的是你啊?”
许一三“嘶”了声,拓拔嘉誉连忙松开他:“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昨天你对我视若罔闻,我还以为不是你呢。”
许一三浑身都疼,拓拔嘉誉连忙给他垫了下被子让许一三靠在那里,许一三抬眼看着他,温和道:“嘉誉长大了,也长高了。”
“一别三年,肯定会有变化了,倒是呈徵哥哥,怎么会给人做家仆呢?”拓拔嘉誉笑着说。
许一三神色凝重,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从头说起。
虞国太子季呈徵,拜访郢国途中,在自己国家境内遇害失踪,失去记忆辗转流落到郢国鬼市,Yin差阳错被许丞相之女许娴带回了家。
季呈徵无奈地笑道:“就是这样了。”
拓拔嘉誉不好意思道:“呈徵哥哥,你…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不怕我说出去吗?”
季呈徵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怕。”
拓拔嘉誉连忙拍了拍胸脯,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季呈徵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开口:“嘉誉,我听说齐国被…你还好吗?”
拓拔嘉誉自嘲地笑了笑:“我好的很啊,只是姐姐…太委屈了。”
季呈徵安慰道:“知耻而后勇。”
拓拔嘉誉点了点头,问道:“呈徵哥哥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季呈徵略一思索,道:“我想先联系一下虞国暗兵,之后再做打算。”
拓拔嘉誉嘱咐道:“你要多加小心。”
季呈徵点了点头,然后,温白和江季白就进来了。
温白看季呈徵醒了,大呼小叫道:“阿三兄啊,你可终于醒了。”
拓拔嘉誉站了起来迎接他们,温白捏了捏拓拔嘉誉的肩膀:“辛苦你了,阿誉。”
江季白问道:“头疼不疼?”
季呈徵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什么大碍。”
“这就好。”温白夸张道:“你是不知道昨天你有多惨,我还以为你要驾鹤西去了呢。”
“……”季呈徵有些尴尬,没死成,对不住了。
“对了。”季呈徵抬头看向温白:“乘月呢?”
温白如实回答:“没见她,估计还被她爹关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