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语塞,会吗?温白是早就知道吗?
“分明就是怕你连累他,他才离开的。”江允善一针见血地指出道:“让你平日少跟温家人来往,你偏不听!你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江季白心浮气躁起来:“你能不能别迁怒旁人,就算他知道又如何?明哲保身他有错吗?你不也一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我,若不是进了这里,你和爹是不是打算买瞒我一辈子?!”
“我那不是为了让你可以安心备考吗!”
“行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江昀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叹气道:“秋猎前入宫行刺的帽子也扣下来了,这次怕是…”
这时,牢门突然被打开了,几个衙役不屑一顾地进来了:“王爷,我们大人有请。”
江季白闻言,一下子冲到了江昀面前:“你们要带我爹去哪里?”
“呦!江小世子!”一尖锐的声音传来,江季白看过去,看到了内侍监的总管连公公,他捻着兰花指掩住口鼻,嫌弃地看着江季白:“在这里面,不死也得脱层皮,咱家劝你骨头别那么硬。”
“你提审我爹?”江季白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连公公古怪地笑了下:“咱家不过是来盯住大理寺的人。”
江季白挡在江昀前面,沉声道:“不行。”
第35章 囹圄
“世子,还没轮到你呢。”连公公不耐烦地挥了挥拂尘:“还不将他拉开。”
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把江季白拉开了,江季白冲江昀叫道:“爹!”
江允善也拽住了江昀的衣角,眼神焦急地摇了摇头:“爹…”
江昀缓缓站起来,他拨开江允善的手,看了眼正在跟人争斗的江季白,对连公公道:“我跟你走,别为难他们。”
连公公不上心地恭敬道:“还是王爷识大体。”
“爹,别去——”
“不能去啊!”
江季白使劲挣扎,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大理寺多的是给人屈打成招的法子。
江昀从容不迫地跟连公公出了牢门,江季白难过地看着他,无力启唇:“不能去…”
江昀透过门栏对他们两个人笑了笑:“乖一点,等爹回来。”
江允善泪水簌簌而下,点了点头,笑道:“好…”
济安寺
温白安静地站在一个摊贩前,仔仔细细地挑选着平安符,不停地问东问西的。
“哪种的是保佑平安的?”
“哦,都是保佑平安的。”
“那哪种是保佑科举必过的?”
“这个魁斗星君啊?哎,太丑了吧!”
“那哪种是求个好姻缘的?”
最后,温白挑了个小巧Jing致的平安符,无关科举,也无关姻缘,纯属好看。
蓝色的绳结中间有一朵白玉菩提雕刻的莲花,大拇指左右大小,下面坠有青色的穗子,十分美观。
常文政晃了过来,揶揄道:“你挑夫人都没这么费心费力吧?给谁的?心上人?”
温白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平安符,美滋滋道:“去!才不是,我给江季白买的,刚好他快生辰了,正好把这个作为他的生辰贺礼。”
常文政听到江季白,神色有些异样,刚刚传来消息,御贤王府被抄了,温玄不让他告诉温白。
温白心情有些低落道:“不过我还不知道他生不生气了。”
刚好,温玄和住持方丈也踱了过来,住持方丈法号“皆圆”,性子潇洒不羁,喜欢与小辈玩闹与温白十分谈得来,看到温白脸上愁容,不由得打趣:“温白施主,老衲见你眉头紧皱,心情郁结,可是心中有什么挂念之人?或是有什么思慕之人?”
温白抬头,看见了皆圆方丈,反过去调侃:“看来大师也是过来人,至情至性。”
皆圆大师不怒反笑,对温玄道:“温施主,令弟真是巧舌如簧,老衲自愧不如。”
温玄礼貌点头:“大师说笑了,舍弟年幼无知,冒犯大师了。”
皆圆大师意味深长地看向温玄,道:“年幼是年幼,并非无知,温白施主可是个聪明人。”
“您谬赞了。”温白笑着摆摆手。
皆圆大师道:“温白施主不必谦虚。”
温白一手挠了挠头,一手甩着穗子,笑的神采飞扬:“我也不是很聪明,就是有些大智慧罢了。”
常文政:“……”
温玄早就习以为常了。
皆圆大师哈哈大笑起来。
天渊城
“进去!”
江昀伤痕累累地被扔回了牢里,牢门又被“咔嚓”锁上了。
“爹!”
江季白和江允善同时挪了过去,江允善把江昀的头放到腿上,看着奄奄一息的江昀,轻轻叫道:“爹,你怎么样?”
江季白跪在旁边,颤抖着声音叫道:“爹…醒醒…”
江昀被打得皮开rou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