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许娴看着温白清了清嗓子,又暗戳戳地看了眼躺在温白腿上的江季白,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说实话,她之前就觉得温白和江季白感情——颇深!但到底没往暧昧处想,可老鸨刻意引导,许娴不免多想。
兄弟之间会互相躺腿吗?还有…在房间里,温白对江季白做了什么?还有,温白那个眼神…他看着江季白的眼神啊…可真有些一言难尽。
温白沉不住气了,他质问:“你老看我干啥?”
许娴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若无其事道:“不是…我那是…哦,你腿麻了吗?我来替你一会儿?”
温白脸色更古怪了:“你替我?你如何替我?让江季白躺你腿上?”
许娴:“……”
“哎不是,我说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男女授受不亲,晓得吗?”温白蹙眉道。
许娴揉了揉鼻子,嘟囔:“你也就这时候把我当姑娘。”
“你说什么?”温白问。
“没,男女授受不亲,男男随便亲呗。”许娴双手枕在脑后,靠着车壁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温白腿上像是爬满了小虫子,从江季白躺着的地方,酥酥麻麻地扩散开来。
“乘月,”温白不放心道:“此事,你莫要向季白提及。”
许娴不明所以:“为何?让他知道醉酒的后果,不也能当个教训吗?”
温白缓缓摇了摇头:“季白自尊心强的很,在这种境地下,他若是知道自己被男人惦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怕是会…无地自容。”
许娴点头:“也…对,我听老板娘说,季白兄这般容貌,最是招人,且…”许娴压低声音道:“男女不忌。”
这般…容貌?温白狐疑低头,江季白的容貌,他倒是从未注意过,人都道世家公子无双,可只有温白知道江季白是个什么熊样。
经许娴这般提醒,温白低头,认真打量着腿上熟睡的脸庞,由于酗酒的缘故,江季白脸色颓然,身上带着些落拓的放荡感,就算这样…温白还真在这张脸上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就连这颓然也给这脸描绘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呸!他干吗要看江季白好不好看,江季白好看是他兄弟,丑也是他兄弟。
不过…温白挠了挠鼻子,继续盯着江季白,还真是男大十八变啊,这家伙当年腮帮子不挺圆的吗?现在…嗯…刀削斧凿啊…怪不得罗玉绯那王八犊子会心生歹意。
“温白!”许娴突然大叫一声。
温白吓得一哆嗦:“你干吗?”
“叫了你好几声了。”许娴古怪道:“我说你…总盯着人家干啥?”
温白挪开目光,他心里暗骂自己几声,季白此刻正是颓然丧气之际,他还在关注些有的没的,跟罗玉绯那厮何异!啊呸!他才跟罗玉绯不一样呢,罗玉绯看江季白跟他看江季白,那区别可太他娘的大了!
许娴没注意到温白心里的天人交战,她担心道:“你不会病了吧?”
“没,”温白闹心道:“我就是…担心江季白。”
许娴安慰他道:“你放心,季白兄能扛过来的,他那么厉害,你别太担心了。”
温白突然一笑,他恶作剧般地在江季白脑门弹了一指,带着笑意道:“他才不厉害呢。”
许娴莫名其妙:“啊?”
温白看了眼马车外:“诶,你到了。”
“那我就先走了。”许娴道。
“嗯,早些休息。”
温白将江季白放到床上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本想直接躺下,可脑海中一些画面一闪而过,他犹豫着停下了,心里琢磨着自己是打地铺还是另换一间房,突然,他眉头一皱,暗暗气恼起来。
他在介意什么?不就是帮江季白…咳什么了吗?江季白光屁股的样子他都见过,这又有什么?
温白扯过被子,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哼!就睡这儿,又不是没睡一起过,这样赌气地想着,温白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只手缠了过来,摸上了温白的领口,温白吓得一激灵,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温白余惊未定地看着床上的罪魁祸首,不怨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刚刚江季白给他冲击力过大。
也不知道江季白药效过了没,温白心想,要不…还是打地铺吧?这床…看着也不大。
温白小心翼翼地越过江季白,想去拿里侧的被子,他刚直起身子,就觉得手腕一紧,他低头,对上了江季白半梦半醒的眼睛。
江季白呼吸急促,满眼惶然:“你去哪儿?”
温白:“我…打…打地铺。”
江季白拽着温白的手腕,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他用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努力去想,温白要打地铺?可他们以前不是睡一起的吗?那温白为何打地铺?他…嫌弃自己了吗?
江季白缓缓松开了温白。
这样很好…
温白愣了片刻,然后笑道:“是你啊,你总挤我,都将我挤下床了,我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