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政嘿了一声:“我说你小子,自己亲舅舅也敷衍。”
旁边温白听到了,他蓦地一笑,调侃道:“他连自己老子都敷衍呢。”
温玄扫了温白一眼,温白忙捂住嘴,表示自己知错了。
“来来来!”常文政对温白举杯:“再碰一杯,”
温白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喝不了了。”
温玄抬了抬眼皮:“这么自觉?以前不都灌到嗓子眼儿的吗?”
温白咧了咧嘴角,心道,以前喝醉是有人送,现在呢的?那人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他哪里敢多喝,还要照顾醉鬼呢。
常文政并不勉强,他往猪皮上刷着油,纳闷儿:“你今晚怎么心不在焉的?不爱吃烤ru猪?”
“不是…”温白眼睛瞅着门外,道:“我一会儿还有事。”
温玄一语道破:“去找江衍?”
听到江衍,常文政动作停下了,试探性地开口:“御贤王世子?”
温白胡乱地点了点头。
常文政啧啧道:“我说怎么没听着这世子的动静,原来是被你金屋藏娇给藏起来了。”
温白心道,这哪是藏娇?分明是藏了个醉鬼!
“他如何了?”温玄漫不经心地问。
“挺好的。”温白不欲多说。
起码还活着。
温玄有一瞬的讶异:“我还当他要闹个不停,看来是我小看他了。”
温白僵硬地笑了下,你哪是小看他了?分明是高看他了,闹一场还好,这他娘的直接一蹶不振了!
温白嘿嘿笑了笑:“能吃能喝,好得很。”
能吃不见得,能喝是真的,整个一酒壶儿。
“对了,你下午说找我有事,何事?”常文政问。
“哦,对。”温白这才想起来,他一拍脑门,双眼看向常文政,语气认真:“常将军,你之前说教我功夫的事,现在还作数吗?”
常文政丢开手中的调味品,颇有兴致地看向温白:“哦?你想学?”
温白点点头:“我想学。”
“你之前不是不想学吗?”
“啊…”温白清了清嗓子,插科打诨道:“我之前同罗玉绯打架,他带人多,我没占着什么风,便想着再学两手…嘿嘿。”
常文政拿他之前的话堵他,调侃:“打架会跑不就行了?”
温白:“那多不爷们儿!”
“你为何之前没这觉悟?”常文政笑眯眯地看着温白,温白语塞起来。
温玄不咸不淡地插话:“你直说你想保护人不就得了,又没人笑你。”
“谁说的!”温白跳了起来,他一副要说个明白的样子,却发现常文政和温玄都用了然的眼神看着他,一下就蔫儿了。
揉了揉鼻子,温白垂头丧气道:“…也对,很不自量力对吧?”
以前江季白不用他保护,现在…他一个普通人,能帮得了江季白什么?
“不。”常文政一掌按在温白肩膀上,沉声道:“这很爷们儿!”
温白愣住了,“你想何时学就何时来找我,老子随时奉陪。”常文政又拍了几下温白肩膀。
温白久久不语。
常文政哈哈大笑:“你小子,感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将军…”温白看着自己肩膀处的油污叹气:“其实你就是想擦手对吧?”
常文政:“……”被发现了。
饭毕,温玄宫中有事就先离开了,温白原想跟温玄一起离开,但常文政拦着不让他走,非说要先教他一些基本功,温白推拖不得,而且考虑到这个时间点,江季白不是睡了就是出去醉生梦死了,温白也就留下了。
“我跟您说,这刚吃完,不好动的。”温白深呼吸一口气,站定脚跟,稳住身形。
常文政手执刚刚架ru猪的棒槌,看温白动作不标准就敲一下,“所以才让你扎马步嘛。”常文政言辞间有几分无赖。
温白不满嘟囔:“这算哪门子功夫啊,不就是扎马步嘛?那人家上来揍我,我还杵在这儿给他揍吗?”
“诶!你别不服气,我上次就发现了,你小子的身手啊,灵活有余,力道不足,换言之,就是基本功不扎实。”常文政捋着胡子,盯着温白的下盘道。
温白不以为意:“基本功?这我知道,小时候看我大哥练个站姿就要站半个月,哈!我可不一样,我只看三天就会了。”
常文政骤然出腿向温白下盘扫去,温白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儿,“啊呀!”温白不满道:“你踢我干啥?”
“三军将士之中,鲜少有武功盖世者,但我大郢军队所至之处,无往不胜,你可知为何?”常文政神色肃然。
温白慢吞吞地揉着自己的屁股,回答:“基本功扎实。”
“然也。”常文政满意地点点头:“你看三天站姿与温玄站半个月,成果可有出入?”
“这是自然。”温白大大咧咧地点点头,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