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温白气笑了:“我是什么香饽饽吗?值得您这么等。”
老乞丐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悠悠道:“拿人钱财,□□,喏。”
温白先是一愣,他犹豫地接过信封,打开:
最迟明年二月归。
江季白啊……
温白咧开嘴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问问乞丐江季白是何时离开的,一低头却发现乞丐早就睡过去了。
温白抬头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离开了。
此情此景,全被一人收入眼底。
在客栈不远处小楼的窗口,江季白托着一个古铜色的长筒状物件儿,对着窗外看得入神。
“你倒是有眼光,一把就相中了我这西洋镜。”夏侯离溪坐在桌边,一脸不舍地看着江季白手中的西洋镜。
江季白不紧不慢道:“你慌什么?又不是不还给你。”
夏侯离溪啧啧叹气:“你都站这儿几天了?我就纳了闷了,这窗外有什么?值得你这般留恋不舍。”
直到温白看不见影子,江季白才把西洋镜收起来,“美景。”江季白走到桌旁坐下。
“美景?”夏侯离溪勾着脑袋往外看,然后噗嗤一笑:“不然吧。”
“从窗外看,刚好能看见你以前的客栈,怎么?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吗?”夏侯离溪问。
“你自己去查。”江季白语气平平。
夏侯离溪笑着摇了摇头:“正是查不到呀,那些人嘴巴可严实了,你到底是给了多少封口费?”
“从你这里赌走多少,我就给了多少。”
夏侯离溪浅笑:“手笔挺大,一看啊,白弟你就是做大事的人。”
“咱们兄弟交个心呗…”夏侯离溪凑近江季白,低声问:“你到底是谁啊?”
江季白抬眸,夏侯离溪的眼睛里满是探究,他启唇缓缓道:“御贤王世子。”
夏侯离溪沉默了,片刻,他嗤了声:“你可真没意思,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
“我们初见时,你身旁那位姑娘,就是丞相府的千金吧?”夏侯离溪悠悠道:“丞相府和御贤王府势如水火,你若真的是世子,许姑娘会护着你?”
贵族是个圈,圈外人什么也不知道,利用这些圈外人不知道的圈内信息,能得到什么呢?江季白细细盘算起来。
夏侯离溪确当他是哑口无言,继续道:“且不说这个,都说御贤王世子是大雅君子,白弟,可不是我笑你,你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和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恕我真的难将你跟君子联系起来。”
芝兰玉树……
温文尔雅……
君子之风……
面面俱到……
我呸!
江季白随便往桌上一靠,懒洋洋地看着夏侯离溪:“看吧,我说了你又不信。”
夏侯离溪缓缓摇摇头,“非也,白弟,你这话就扯远了,就算忽悠人你也得找个像样的谎话,你这…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的。”
第62章 筹码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江季白一耸肩膀,道:“说正事吧。”
夏侯离溪拈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云淡风轻道:“正事…哦,封崎今晚要见你。”
“哦。”
夏侯离溪微顿,不掩讶异道:“你不担心吗?”
江季白笑了一声,并不搭话。
夏侯离溪回忆起自己的经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道:“他可能会强人所难…不过若是你实在不愿,他也并非不讲道理。”
“我心里有数。”
“你千万别再拿我当挡箭牌,封崎心里还记恨着我,你再一煽风点火,他非得扒了我的皮。”夏侯离溪不放心道。
江季白无所谓道:“他都已经记恨你了,我点不点火有什么所谓?你若真想巴结他,脱了衣服往他床上一躺,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夏侯离溪一阵恶寒:“你别磕碜我了,我非断袖,这种事…简直…我不说了。”
“可你不得不承认,封崎容忍你到现在,不就是贪图你的…美色。”江季白挑起半边眉毛,戏谑地看着夏侯离溪。
夏侯离溪语塞,江季白似乎找到了趣味,继续道:“溪哥,不如…我们一起?”
夏侯离溪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兄弟,这事儿我真受不了,你且自己受着吧,别的地方有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江季白瞥了夏侯离溪一眼,眼神里尽是嘲笑。夏侯离溪受不了,故意问:“你是不是就喜欢男的?”
江季白:“不喜欢。”
“那你为何没有一点排斥的样子?”
江季白盯着夏侯离溪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破不立。”
春江花月夜
酒席散后,夏侯离溪就要带江季白离开,却被人挡住了。
“夏侯公子。”封崎的管家照例是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