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说,你家是御贤王府的远亲?”封崎问。
“是,御贤王妃去世早,我们同这边来往少,却没想到还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江季白随口道。
封崎沉默片刻,道:“你可知罪魁祸首?”
“知道。”
封崎心里咯噔一下,江季白道:“是许丞相,不都说他与御贤王不和吗?”
封崎忙道:“是啊,是他,朝堂之上,多是尔虞我诈,我已与他断了联系。”
江季白背对着封崎,嘲讽地勾了下唇角。
封崎打开一个暗匣,拿出一摞账本,对江季白道:“我近日要离开一趟,若非因为担心你,我早就启程了。这是我近些年的账本,我行程急,带着这些会有不便,我无心腹,只能将这些托付给你。”
江季白看了下那几摞账本,问:“可以看吗?”
“当然。”
江季白随意翻了一遍,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去。”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封崎强调:“朝廷可能会有人突袭,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你要好生看管。”
“嗯。”
下午封崎便离开了。
沐风阁
夏侯离溪略显激动:“你说封崎把账本给你了?”
“嗯。”江季白仰躺在太师椅里,眉头微皱,伤口处还是疼。
“也不枉你一番心思。”夏侯离溪眼冒Jing光:“现在我们就把账目全都转移。”
“假的。”江季白缓缓抽了口冷气,淡淡道:“想必是为了试我。”
夏侯离溪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
江季白瞥了他一眼:“我就知道,再等等。”
“你此番为了他命都快没了,他不会如此没良心吧。”夏侯离溪蹙眉:“再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他回来了,这个机会不就白费了。”
“夏侯,你何时这么沉不住气了?”江季白悠悠问。
夏侯离溪微顿,他确实有些心急,“是我莽撞了。”夏侯离溪轻咳:“只是,你为何知道账本是假的?”
江季白抬眸,“你在怀疑我?”
“是。”夏侯离溪坦然承认:“封崎对你确实不错,我跟你也不过是利益关系,显然他能给你的更多。”
江季白轻笑一声,舒了口气:“他确实能给我很多。”
“但那些对我没用,我不要。”
夏侯离溪看了他半晌,终是无奈笑了声,他偏头:“你当真没动心?”
封崎前几日的所作所为显然是对江季白动了真心,夏侯离溪从未见过那样的封崎。
“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夏侯离溪笑道:“说不定,你要他的命,他都会给。”
给?他要亲自去取。
江季白眯上眼:“你是闲了。”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你兄弟了。”夏侯离溪加重了“兄弟”二字,他打趣:“他也是个肯把命给你的主儿吧?”
江季白不悦:“我要他的命作甚?”
“你呢?”夏侯离溪眸光狡黠:“若有一日,你和他只能活一个,你如何选?”
“我不会让他和我一样置身于险境。”江季白下意识道:“你少拐弯抹角地咒人。”
夏侯离溪了然,他意味深长地笑了,江季白的心里已经住进去一个人了。
而封崎…从未入局。
“你在封崎身边这么久,还没懂吗?”夏侯离溪问。
江季白眉心微动,他看向夏侯离溪。
夏侯离溪打开折扇,他站在窗边,迎着寒风,笑得神采飞扬:“见不得某人对旁人好。”
“眼里只有某人。”
“不容别人说某人一句不好。”
“甚至在害怕…”
夏侯离溪合上折扇,微笑道:“这样的人,我最近见到两个。”
“你别瞎…”江季白皱眉,但他还没说完就被夏侯离溪打断了。
“你和封崎。”夏侯离溪压低声音:“封崎是对你。”
“你呢?”
江季白心里咯噔一下。
“我说,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呀?”
珍味楼
温白和瘸着一条腿的许慕迎面撞上,“哎呦,不好意思。”温白后退了步。
许慕不耐烦道:“没长眼睛啊!”
“哦呦~吓死人了。”温白夸张地拍拍胸口,他瞥了眼许慕的腿,乐道:“你这是怎么了,单腿麻雀儿?”
“谁谁谁!你说谁单腿麻雀儿!”许慕大呼小叫:“走走走,看见你就烦。”
温白不以为意地笑了下,看笑话般地问:“你爹出门时没带你?”
“哼,明知故问。”许慕气哼哼道:“我告诉你,就算我爹带许娴走了,我在我爹心里仍是首位!”
“那可不一定。”温白靠在门上,皮笑rou不笑道。
许慕脑袋不灵光,但经温白一提醒,他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