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我跟倭人做成了生意,厉害吧?”
“修儒表兄说,现在救我大哥还不是时候。”
“温家那群老头总是挤兑我,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撂挑子没几天,他们就来求我了。”
“这几个月来可好?我没想到有这么多事需要处理,我都要晕了,不过想想江南比桑海还大,你肯定比我还辛苦吧。”
“听南来的商人说江南现在一片富庶,百姓安居乐业的,你真是不错啊。”
“江季白,这里发生海啸了,许多百姓遭了难,我心里挺难受的,若是我大哥在这里,一定比我做的好,可我都快一年没我大哥的消息了。”
……
江季白看着看着就觉得喉咙仿佛被哽住了似的,一封一封地看完,难受地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温白那几年得是有多难啊。
江季白与自己生着气,一声不吭地压了压信,把被温白弄皱的地方压平。
温白看他情绪低落,就逗他开心道:“哎,我说,你真给我写了信?”
江季白比了个五寸左右的距离:“绝对有这么厚了,反正比你写得多,字也比你好。”
“呦!”温白乐道:“那日后回了天渊城我可得好好瞧瞧。”
半晌,江季白才开口:“很难吧?”
“哈!”温白扯了扯嘴角,笑看着江季白:“老子是谁啊,内能舌战老头,外能降服倭寇,你是没看见老…我有多意气风发,不愧是老常教出来的人啊。”
“常公子一直陪着你?”江季白压信的力度重了几分。
温白似笑非笑:“吆~夏侯兄不也一直陪着你?”
江季白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没有言语。
温白后悔自己多嘴,他觉得气氛变很奇怪,明明才四月份,为何觉得后背的空气如此燥热。
江季白Yin沉着一张俊脸,借着压信的由头把信锤的咚咚响,仿佛这就是温白的脸。
温白制止了他,夺过了那一叠信,笑道:“既然你看过了,就扔了吧。”
江季白愣了下,脱口而出:“不许扔。”
“啊呀,你留着也没用了是吧?”温白把信往自己身后藏,这么丢人的东西才不想被江季白拿着时时嘲笑呢。
江季白扑身去抢,道:“不行,你写给我了,就是我的。”
温白往后仰了仰,把信换到了左手,江季白扑向他的左边,忽然,江季白心生一计,他默不作声地勾了勾唇角,不去理会信封,偏了下身子,扑到了温白身上。
温白刚想站起来,就被江季白扑了个满怀,他还以为江季白摔倒了,急忙扶住江季白的肩膀,担忧道:“小心!”
江季白趴在他胸口,轻轻动了动,发出了一声闷哼,温白将脸凑近,怀疑道:“你真摔到了?”
江季白忽然抬头,温白就对上了一双温凉如水的眸子,世子爷得逞般地笑了。
温白松开江季白,不露痕迹地移开眼睛,笑道:“使诈呀,嗯?”
江季白抬了抬身子,往上凑近温白,温白刚想起身,就发现江季白趁机跪坐在了自己身侧,他虚伏在自己身上,双手还握着自己的肩膀,正眸光流转地俯视着自己。
温白一时大意,竟被压制死了,他故作镇定:“起来。”
江季白当然不会起来,他伏身凑近温白耳畔道:“你昨晚是什么意思?”
温白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昨晚的场景,他脸颊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啊?呃…”
“你不讨厌的,是不是?”江季白好听的声音带了些蛊惑的味道,唇畔还不停地蹭着温白的耳朵。
温白呼吸都放缓了,他何止不讨厌,可他…他不能…
江季白左手顺着温白的胳膊往上摸,最后握住了温白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按着温白的肩膀,轻轻抬了些头,直视着温白的眼睛:“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再亲近一点是吧?”
温白霎时方寸大乱,是吧?是吧?
江季白不再靠近,也没有退开,他就那样温和地看着温白。
温白心神恍惚,理智和感情不断地挣扎。
温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江季白抢先开了口:“不知道的话…我们试一下,好不好?”
试试?温白茫然了下,看向江季白,后者笑得开怀。江季白直接伸手摸上了温白的脸,凑近压低声音道:“你昨晚没做下去,是不知道男人之间是如何的吗?”
温白:“……”真想让你看看老子知不知道!
江季白看温白无语的样子,忍不住低低一笑。江季白声音原本是属于清朗无暇的,此刻他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稍带了些磁性。
温白像是被小猫轻轻挠了下心房,一时鬼迷心窍竟然没有拒绝江季白。
江季白原以为自己是要被温白掀翻的,可温白却是无措了起来,江季白心中雀跃,也许,他在温白心里的地位,比他想的要高一点?
既然你自己不推开,那就别怪人耍流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