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正欲说些什么,就被温白打断了:“等等,老鹊,你们认识?”
鹊老拍了拍江季白的肩膀,满意道:“之前我路过江南,刚好季白…”
没等鹊老说完,江季白就不慌不忙地打断了:“鹊前辈之前路过江南,帮了我一个大忙,对了,温白怎么和您认识的?”
鹊老心思通透,自然知道了江季白不希望自己的事被说出来,也就坡下驴,顺着他把话题扯开,就开口:“哦,这臭小子…”
温白急忙打断道:“四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还是老鹊妙手回春,给我治好的。”
鹊老:“……”你们倒是让我把话说完。
奇怪的是,江季白并没有追问温白可疑的打断,就对鹊老笑了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常修儒怕鹊老说漏什么,就拉着他去配药了,剩下了温白和江季白。
温白看着两人走远,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对江季白道:“进来吧。”说着,他先抬腿往屋里走。
江季白跟了过去,坐在了案几旁边,他看见温白案几上摆着自己昨天送上的兰草,随口道:“这兰草还是放外头比较好,多晒晒太阳。”
温白轻轻捋了捋兰草的一片叶子,笑道:“昨夜风大,就搬进来了。”
江季白看似无意道:“哦?你昨晚不是睡得挺早吗?”
温白故作镇定道:“也就是清晨时,天还未亮。”
江季白顺着他道:“起的越来越早了。”
以前跟温白睡一起,温白也总是起的很早,夏天还好,温白一起,江季白独占一张床,凉快的很,一到冬天,温白总是把被窝弄的拔凉,搞得江季白也没心思睡。
温白伸了个懒腰:“责任重大。”
第122章 世子难猜
江季白瞥见了他右手上的伤,伸手想要去探看:“手怎么了?”
温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江季白的手略显尴尬地停在了离温白的手不远处,没有再靠近,识趣地收了回来,面无波澜。
温白回答道:“搬草时不小心碰到的。”
“碰的有些轻。”江季白不咸不淡道:“也没碰残什么的,真是可惜。”
“去你的!”温白笑骂道,说着就用手肘去怼江季白,江季白却身子往后恍了一下躲开了,然后继续面无波澜。
温白:“……”江季白有些不对劲,
温白奇怪道:“你怎么了?”
江季白抬眼:“什么?”
“你不对劲啊,江季白。”温白摸着下巴,匪夷所思道。
江季白慢悠悠道:“如何不对劲?”
温白:“有点…不正常。”今天江季白真是恪守礼仪的紧,正襟危坐着,还真像个正人君子。
江季白斜眼看了他一眼:“不是挺好的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温白竟不知道如何去接,原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可江季白平静的让他觉得开个玩笑都没心情。
是啊,不是挺好的吗?江季白这个样子,没有逾矩之举,不是他所希望的吗?原本他还苦恼着如何拉开与江季白的距离,这下,江季白自己拉开了,也挺好。
江季白主动开口,跟他交流了一下对当前局势的看法后,然后就离开了。
温白看他离开,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不由得落寞起来了,伸手抚摸着桌子上的兰草叶子,从未有过的念头涌上心头:
要是,兄长无事,他身体如常,还是那个游手好闲的温家次子,他会不会心无负担的跟江季白在一起?
温白自嘲地笑了,怪他娘的矫情。
江季白轻车熟路地走到了鹊老的院子里,刚进门就看见了鹊老盘腿坐在地上翻看着一本医书,江季白抱拳道:“鹊前辈。”
鹊老回头:“哦?季白来了,有事吗?”
“嗯,”江季白抬腿走来:“我有一兄长,他早年落水,在肺部落下了病根儿,不巧的是他昨日刚走,您能不能帮忙写个方子?”
鹊老:“这事儿我听修儒说了,症状也大概了解了,等我晚些给你写一张方子。”
江季白举起手里提的两壶酒摇了摇,笑道:“这是谢礼。”
鹊老立马跳了起来,过来迎接江季白:“哎呀呀,还是你小子懂我。”说着,抢过一壶罗浮春,拔开塞子使劲嗅了嗅,心满意足道:“都几年没喝过这宝贝了。”
江季白继续笑道:“前辈尝尝,看味道正不正宗?”
鹊老着急忙慌地嘬了一小口,满足地感慨了声:“地道!正宗!妙啊!”
江季白打量了一下鹊老的院子,道:“是吗?前辈想喝随时来找我,我那里还有不少。”
鹊老纳闷儿道:“你出门在外,带那么多酒干吗?”
“临安特产,拿来送人。”江季白随口道。
鹊老美滋滋地喝着酒。
江季白佯做无意地问道:“前辈,之前你说有个很重要的病人,是温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