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多想,随意自然地问那尾巴一样的小黑花:“我要洗澡去,你需要刷一下不?总觉得靠几道净诀不干净。”
周烬点头如捣蒜,内心直怦怦,不多一会已经将水里酱酱酿酿的这样那样姿势全部设想了出来。
徐八遂脑子没那么多颜色,只是觉得这位美人炉鼎尽职尽责给他使用了十三天,不管怎么说总要给他泡个热乎乎的澡稍作享受。
魔界多荒山,现存的寒冰大部分被魔君徐皆知当初搞来修建冰狱,徐八遂懒得去取冰水洗澡,便带着周烬直接去了烫不死人池。
这池子滚烫非凡,修为低微的不爱来,修为高的偶尔会来,热泉始终清澈见底。
徐八遂八岁以前倒也经常来泡,后来叫陨石天火砸得觉醒了新属性,十年里鲜有再来。这会到了地方,看着袅袅蒸腾的热气着实生不出泡澡的欲望。他抓了抓耳朵,转头看向了紧紧跟着的小黑花。
“歪。”
“来了。”
小黑花哒哒上前。
徐八遂抬起腿,冷不丁地将他一脚踹进池子里。
水花四溅,周烬活像一尾白鱼,扑腾了两下才冒出脑袋来,水珠从额发垂到下颌线,白衣贴紧身躯,锁骨勾人,胸肌隐现。
徐八遂蹲下,将手伸进水里试水温:“好像还是很烫?你再泡一会,水估计就凉下来了。”
手忽然被周烬握住了,他低头吻住了那手背:“舍近求远,我人便是凉的。”
徐八遂叫他那放肆动作怔住,下一秒整个人被拉进了池子,砸出了老大的水花。
热水淹没整个身躯,他常年叫烈火烧惯了,一时也没觉得如何,只是不会凫水,沉浸于池底慌张无措,一瞬想屈指运转灵力把池子的水烤干。
但那冰凉的手扣住他十指,唇覆了过来,两个身躯如同水下的两尾海豚。
徐八遂勉强睁开眼睛,只见周白渊的长发摇曳如水草,唇间的小气泡浮起掠过鼻梁与长眉,他忽然睁开眼,桃花眼装进桃花水,俨然一个绝艳水鬼。
不太妙,果然还是很烫很烫。
徐八遂牙齿一咬,胡乱扯着他的白衣挣出了水面,呛得死去活来。
“你这混账——!都说了不许亲!”
周烬游来托好他,笑得身上水珠直落:“魔尊也会溺水啊。”
他呸呸吐水:“笑个蛋!”
周烬凑过来道:“不溺我就好。”
徐八遂捧起水往他身上泼,周烬哎呀几声松开手,徐八遂便如秤砣沉入水中。其实水不深,但他就是浮不起来,狗刨地掀起更多水浪,呛得鼻尖红通通。
那罪魁祸首这才瞅准时机过来捞人,顺势把魔尊两只乱蹬的蹄子盘在自己腰上,哄他像只树袋熊一般抱住自己这颗树。
魔尊果然像只shi漉漉的小熊,四爪吸附着他的身躯,闭关双修里的依赖黏人习气还没消失殆尽。
周烬体会到一种难言的幸福,托住了小熊的tun顺起来。
小熊喝道:“喂,老实点。”
“嗯。”周烬撸得意乱情迷,“魔尊,你知道自己身上有痣么?”
“什么?”
“你应该没注意,我注意了。”周烬又揉了两把,“从后颈开始,一共有七颗。”
徐八遂果然被他的话套进去:“有这么多?”
“有,每一处我都咬过了。”
徐八遂无语极了:“你是什么磨牙的狗吗?”
周烬活在自己的思维里:“魔尊想不想看看自己的痣长在哪?”
“……”
徐八遂拨了拨水,低头看清澈水下,由衷感叹:“周白渊,周七,本座宣布,你不该叫周七,应该叫周日。”
周烬手劲大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唇齿捉到魔尊的耳钉:“这样好的日子,魔尊难道不想再高兴些?”
徐八遂捧起水花搓了他的脸两把,眼睛极亮,耳朵极红:“提前声明……本座只是想看看自己的痣。”
“好。”周烬心口发软,别的地方则不,“我带魔尊看看。”
深夜,烫不死人池的水面频频起涟漪,时而如春风过境,温柔荡漾,又时而如冬风扫荡,拍岸狂涌。
“后颈的颈椎这里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蝴蝶骨的凹陷下也有一颗,啊,就是这样,你缩肩膀的时候它会特别明显。”
“后腰这里的痣是红色的,像拿狼毫蘸了朱砂轻轻点出来的手笔。别躲——这儿不是痒痒rou,我知道。”
还有另外四颗痣。一颗在肋下,亦是红痣,一颗在脚踝上,徐八遂只知道这颗,小时候搓脚丫子看见时还以为是什么苍蝇屎,搓了老半天也没搓走。除此之外,锁骨上亦有一点红痣,是被磨最多次犬牙的地方。
至于最后一颗痣,周白渊始终不说。
“不多不少,正好七颗。”他兴奋得忘乎所以,像条永不知足的恶犬,“七,正是我在师门的排序。”
“这和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