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远去,剑不在手,他一下子仓皇无所依。
“还有十四天就是新一轮的满月。你觉得亏欠他,那就在剩下的这些天里补偿他,不就好了吗?”
藏书阁内,徐八遂锲而不舍地督促周烬试着用灵石准确传召他,周烬改了好几次阵法,最后终于准确无误地完成了试验。
随着阵法和灵石一起的爆裂,徐八遂左手小指上的指环短促地一亮,一缕火焰从小指冒起,虽然一瞬即逝,但依然照亮了两个人的眼睛。
“呼——总算成了!”徐八遂笑起来,“以后你就按照这法子,这样我也能瞬息确定你的位置,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咻的一下就来!”
周烬陪他闹了大半宿,无奈又暗自愉悦地点点头:“希望永远用不上。”
徐八遂还沉浸在喜悦里,开心地直笑,碎念念道:“好家伙,我还想着你要是再出错,又控制老子扇自己,我明天就化成你的模样在沧澜里耍疯……”
周烬看他像只猫一样打转只觉好笑:“你学不像我,但我能学魔尊。”
“你能学我?开玩笑。”徐八遂果然停下,又是一副不信的模样。
周烬伸手揉了他的脸一把,捏鼻子示意了个开始,转身便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手肘搭在扶手上,挑了眉轻扣指尖,飞扬跋扈的神情活灵活现:“你就是那个,沧澜派的废物小白脸啊。”
徐八遂没绷住,噗嗤笑起来。
周烬走来挑起他下巴:“你除了脸,还有什么?”
徐八遂怔忡地看着他,透过他看着昔日的自己,不知怎的,灵核蜷了又蜷。
周烬附过来,吊儿郎当且刻薄的神情拿捏得和原主如出一辙,与他呼吸交错道:“说话,怎的哑巴了?跟个软蛋似的耷拉着干嘛?”
徐八遂觉得好笑又心酸,点了头看他:“欸,废物点心见过魔尊。”
周烬唇角扬起,低头将他含住,直将他亲到脚软,随即顺势把人捞进怀里来,一语双关:“魔尊来疼疼废物。”
他实在太迷人,也叫人怜爱,徐八遂一股脑想偿还些旧日的欺凌,不由自主地分开了膝窝。周烬先是微怔,继而眼中闪过恶兽一样的兴奋,当即卡了进去,又急不可耐地将人抱到桌案上摁好。
“让我快点疼你。”
这大白话把真正的魔尊撩得哪里都烫,好在这位能言善道的专家体温实低,才能熨得他降温。
而他也不止口才了得,能干的长处不止能说会道。
长处叫真魔尊领略了个透,纵起啜泣,纵有求饶,也还是在这角色扮演里,叫漂亮兴奋的冒牌货喂到掏空一切。
“我把你喂饱了。”冒牌货的兴奋演变成得到了回应和主动的亢奋,“可我还饿着,不许躲,过来,吃我。”
徐八遂反手抓住了桌角,借着月光着迷地凝望着他,没说一个不字。
周烬这回理智倒是还存着,一直到徐八遂发抖流泪喊了不成,便草草结束了自己的征服宣泄,二话不说就把魔尊抱起来到藏书阁的小屋里,拿自己为盾,带着他摔在床板上。
“不折腾你了。”周烬且笑且喘,累得心满意足,手指拨进徐八遂的长发里抚摸,“来日方长,魔尊今天累了,我们先睡一宿。”
“可算是长点良心了,成……但你这床有点小啊。”徐八遂吸吸鼻子,颤着手把眼泪抹在了他身上,视线朦胧地扫了眼屋里,只见屋里简朴得只有一床一桌,书桌还比床大,上头堆满了数不尽的典籍。
“无妨,我睡床,你睡我,我当你的床。”周烬说着便抱着他往床里蠕动,行动间如泥鳅,把徐八遂逗得不行。
“你经常在这住?”
“嗯,在不朽山和藏书阁交换着住。”周烬亲亲他,极其黏人,“无事可做,师尊便让我来这儿陶冶身心和做点事,回不朽山时就练练身法。不过武道上我是不行了,师尊希望我往文道上走。”
徐八遂安抚地摸摸他:“在这里都干些什么活啊?不会尽是擦洗的活儿吧。”
“整理旧典籍,残破的誊写到新书上,简单。”周烬下巴贴在他头上,心里一片安宁,“仙界腹背受敌,一边海镜妖界一边魔界,仙修便也多注重修武艺,文书多冷落。我若是不整理,恐怕有不少旧典籍就要失传了。”
徐八遂贴着他冰凉的胸怀,扣着手给他引渡点温热:“典籍里有说怎么治冰咒的不?”
“没有。”周烬岔开话,箍住他的腰笑,“魔尊若疼我,每月十五过来和我同床如何?”
徐八遂笑骂:“去你的吧。”
他心里盘算着小九九,又试探着问他:“害呀……你整理文书在行的话,以后请你到魔界去帮寒天整理一下,你肯来吗小黑花?”
“魔尊只管叫,白渊赴汤蹈火。”周烬嘴唇摩挲他额头,又笑,“小黑花是什么称呼?”
“老子爱怎么称就怎么称,不许有意见。”徐八遂发抖的指尖缠着他一缕长发,忽又问:“你们沧澜都忙着干什么呢?”
“内补海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