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将所有人带离了营地,除了夜弦木卿歌和风爵其他人全进了医院。私人医院一间病房躺一个,厉偌清的右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狼牙咬断了神经,请了美国最好的神经医生做了手术。
厉偌清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第一眼就是夜弦。她熬了好几天,眼圈都黑了,靠在她的病床旁揪着他的衣服痴痴得望着他。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不过眼前的少女再也不是那个冷心绝情的夜弦了。
“宝宝。”
他想摸她,想安慰她,可是他的右手被架在仪器上无法动弹。那一晚,他挡在夜弦面前时是毫不犹豫的,比起让夜弦受伤他宁愿被攻击的是他自己。
“阿清……………”
夜弦才说了两个字,眼眶就红了起来。她不想看到自己爱的人受伤,所以那晚她去拿了斧子。可是厉偌清为了救她还是受伤了,当她听医生说厉偌清的右手以后可能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时,夜弦在这里坐了两天两夜。
伤到神经,他以后可能连钢笔都没办法拿,更不要说写字。
厉偌清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变成这样……………
厉偌清将所有的消息封锁了,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厉偌清在美国野营受伤。风爵找神经科的专家都找到瑞典去了,木卿歌更是翻遍了所有的通讯录,最后一整个医疗团队全是顶级专家。
但他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依靠厉偌清自身的运气。
病床边围了一圈的人,医生和几个人交谈完离开,夜弦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是一直握着厉偌清的左手望着他。
经过几天的恢复,他这手终于不用固定在仪器上了,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酱黑色的都觉得像个猪蹄。
厉偌清:“怎么包得跟粽子似的?”
风爵:“美国不吃粽子,你这包的是…………对,木乃伊!”
木卿歌:“等完全消肿就会好很多,这酱油颜色是因为里面在水肿。”
厉偌清看着自己水中的手又伸到夜弦面前晃了晃,“粽子吃吗?酱油味儿的!”
夜弦知道他在逗她笑,咧开嘴还真张开了牙,厉偌清见状赶忙收了回去。
厉偌清:“唉,也不知道肿成这样会不会影响我单手开法拉利?”
风爵一屁股坐到床边盯着他的猪肘子笑道:“没事,你那些二手法拉利我收了,给你个友情价好吧?”
要不是手肿着,厉偌清这一巴掌就打过去了。
厉偌清:“风爵,你蓄谋已久吧!还想趁着我手肿偷我法拉利!”
风爵:“哎!话不能乱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你的布加迪威龙一起偷了!”
厉偌清:“草!你等着下次我让阿堰把你家车库门撬了!”
姜堰耸了耸肩一脸无语,他这个私人保镖什么时候还要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病房里因为人多久违得传出几声欢笑,木卿歌和夜弦先回公寓给这几个病号做饭,霍震早就出院了跟着一起回去买菜,房间里只剩下风爵和姜堰。
厉偌清:“我听医生说,不管恢复得怎么样都不能打拳了。”
两个男人沉默着,风爵脸上的笑逐渐变淡,看着厉偌清的表情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风爵:“打不了就不打了呗,反正每次都是我输,还是台球适合我,能大杀四方!你呢,多跟我学学台球,我当你师父不收学徒费!”
风爵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贱贱的,但哄人方面还是在行。
姜堰:“对啊,拳击偶尔玩玩就好了,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娱乐活动。”
他们尽力安慰,可厉偌清面色淡然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努力接受着现在的一切。
这是现实,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厉偌清:“风爵,如果我废了,厉家还轮得到我吗?”
风爵一惊捧起厉偌清的脸拧着眉头死死盯着他,“你在放这么狗屁!你爸就你一个儿子!轮不到你难道轮到我吗?”
厉偌清撇过头,他不是不知道他那个父亲有多追求完美。
厉偌清:“风爵,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的,他不能容忍瑕疵。”
风爵:“靠!你是他亲儿子!什么狗屁完美理论要套到你身上!厉偌清!你给我记住!你是厉家唯一的继承人,要换人跟我们玩权力游戏别说我风爵不答应,你自己去问问阿渡愿不愿意!更别说卿歌!”
风爵的话给了厉偌清最大的鼓舞,他一点都不后悔在小时候认识这帮兄弟,就算到现在他们要敌对,他们也是最好的朋友。
美国超市能买到的中国食材太少,连猪骨汤都做不了,夜弦只能拿着现有的食物尽力烹饪,木卿歌知道夜弦有多担忧,连切菜的时候都走神差点切到手指。
“弦儿,他不会有事的。”
“我担心他Jing神上接受不了,他那么傲娇一个人,以后不能握笔…………”
夜弦说不下去了,锅里的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