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戎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去死的男人…
“你比我了解他…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
脑中齐殁的话像咒语般一点点掌控自己的身体。
鲁戎恍惚间看到齐殁正摸着脖子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下一瞬,鲁戎卯着全身力气挣脱鲁渊的钳制,将其狠狠的推出结界,冷笑道:
“不好。赌的是你与我何干?再说,爹一定很欣慰吧,自己养的好儿子为了全家牺牲自己。他向来看不上我,我凭什么为他做这样的事?大哥,只有你有资格为鲁家来尽最后的孝道!我好羡慕你啊!”
“鲁戎!你竟想将我喂那厉鬼?!我是你哥!”鲁渊气的脸红脖子粗,与那鲁戎隔着结界吵的不可开交。
“鲁大公子,你冷静些。我只赌敢与不敢,又没说真的要你去死。你们二位这是何必呢?…他说的。”
齐殁憋笑憋得脸红扑扑的,无奈的看着两兄弟。
鲁家两兄弟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哑口无言,手足无措:………
“如何?敢还是不敢?…他说的。”齐殁一身贱骨头最喜欢欺负这种连魂都是垃圾的人。
那鲁渊被耍的团团转,挣扎一会还是点点头,违心道:“敢。”
齐殁轻蔑一笑,像是出老千得逞的赢家:“那你…证明一下吧!…他说的。”
鲁渊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殁:“你明明说、明明说不用真的…”
齐殁无可奈何的看着他,遗憾道:“不证明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他说的。”
“哈哈!小仙君,你倒是比我还像鬼!”烟罗刹捧腹大笑,看戏看的心情大好。
“我可是实打实的想救这家人,你莫要乱说…他说的。”这黑心的人一脸情真意切。
齐殁肩上的小灵童:我还真没看出来……
严律:………
烟罗刹:你这话……鬼都不信……
齐殁指着那烟罗刹带来的业火,对鲁渊说:“你若敢将手伸进那业火中,便算证明。烟罗刹,你可认?…他说的。”
“呵,自然认。”烟罗刹似好心提醒:“鲁大公子,那业火一般人即使沾了一星,瞬间便会绵延全身,可要想好了~~哈哈哈!”
鲁渊都快尿裤子了,他一时脑热说了自己敢,没想到还需要证明,早知道就该拉着满院子的人陪葬!
可若现在反悔,自己既没有结界能躲又没有术法,那女鬼大杀四方最先死的必定还是自己…
岂不是横竖都是死?
齐殁见鲁渊那吓破胆的模样,越发的兴奋。
小风吹树叶唰啊唰的,齐殁贱骨头磨啊磨的,一个坏点子又上头。
晃晃悠悠的走到那鲁渊身旁,让小灵童在鲁渊耳边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那结界没有特殊的印是出不来的,但你能出来知道为什么吗?你弟弟找我要了印,然后印在了你的身上。你若不信,可以让鲁夫人身边那个丫头试试看能不能走的出来便知…他说的。”
鲁渊站立原地道:“芊芊,你过来。”
小丫头正怕的把头埋在地底,听到鲁渊叫自己差点哭出来,可又不敢不听话,于是憋着泪,赴死的心情猛冲过来,然后…
“咚!”
实实成成的撞在结界上,撞的七荤八素,倒地不起。
鲁渊额头青筋暴起,气的脸从红变紫:“………好你个…!”
齐殁见鲁渊就要发作,赶忙在耳旁吹风:
“先别急呀。你弟弟早就想拿你挡灾,现在又让你用死来成全他活,你难道不想亲手了结他?可若你现在不助我赢了这赌局,这院子里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你甘心吗?…他说的。”
“……”鲁渊被说中顾虑,道:“可若沾上那怪火,我一样必死无疑。”
齐殁指尖凝了股灵力,在鲁渊额头一点,道:
“我这人啊,最看不惯残害手足的人,他这般对你,我实在是替你心寒。就看在这点上,我必保你不死。信我!去吧!…他说的。”
齐殁偷偷瞄了眼严律,心虚想到:你若死了,严律就该把我抓回去审了…我怕…
齐殁肩上的小灵童:我还真没看出来……
严律:………
鲁渊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拼一把,于是颤颤巍巍的挪着小步子朝那业火走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像是“阿弥陀佛”之类的话。
闭着眼睛朝那业火狠狠一戳,自然不会有事。
只是他已经吓的没了力气,像条死鱼,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赢了!…他说的。”齐殁心满意足舔了舔嘴唇,如饱餐一顿的野兽。
烟罗刹收敛笑容,瞪着齐殁,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见两人一鸟从结界门走出来,并随着贱兮兮的一嗓子:
“我,朴小公子回来了~~~~!带着希望与和平回来了~~~~~!”
齐殁看了眼烟罗刹的表情顿时扶额,心中暗骂: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