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殁伸手偷偷拽了拽严律的宽袖,严律好奇的转过来,见齐殁招手让他矮身过去,不明所以便顺着做了。
突然,齐殁在他耳边吹了口轻气,接着轻飘飘的一句“律哥哥你真好看”从齐殁心里传过来。
严律忽然酸麻上脑,瞳孔瞬间紧缩,一阵血ye上涌,扭过身子,抬手赶忙用宽袖挡住自己的耳朵和脖子,免得让人看出端倪,
心里猛骂齐殁不是人,又有些嫌弃自己耳根软。
罪魁祸首在一旁看严律慌张,简直乐不可支,心里还在摧残着严律,道:
“律哥哥,你怎么了?看看我啊~~律哥哥,你喜欢我叫你律哥哥吗?~~”
严律第一次希望自己听不到齐殁的心声。
……
“到了!”叶狩童在前面转头过来,伸着短短的rourou的胳膊,指像一家农户的院子:“里面就是了,进去看看吧。”
院子与村里大多数农户家的基本一样,唯一特殊一些的是,院子角落处有一颗树根极粗的大古树,看的出来已经有百个年头了。
那树下的土地似乎被人刨开过,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齐殁瞟了一眼,眼角不禁一跳。
脸色稍有异样,心里没忍住,念道:“该死”。
严律听后,轻皱眉头看向齐殁,却只见得齐殁正云淡风轻的站在众人后面,别无异样。
“这是难道是…定阵锥?”齐玉书奇道。
“小仙君好眼力。”叶狩童赞道,一脸大人样。
“怎么回事?定阵锥怎么会在这里?这灵器不是被封禁了吗?”
“为何被封禁?”齐殁吹哨化字问道。
“这是上一辈的纠葛,我虽不是很清楚,但这定阵锥是上一位齐家君长所制的器物。据说那君长因犯了重罪,被流放了圉界,所以他在位时的所用的、所制的、所写的,总之与他相关的东西都被封禁了。我也只是见过一次罢了。”
“犯了重罪…吗…”齐殁心上轻笑。
严律又悄悄的看了他一眼。
“可知这定阵锥的用法?”叶狩童搂着萧易的脖子道。
“惭愧、并不知。”齐玉书低眸道。
“无妨。定阵锥,正如其名,定阵之锥。四方定之,中心阵之。若见其一,必有一阵。”叶狩童慢慢说道,尽量把字咬的清楚一些:
“我方才到这里后,这里就已经被人刨开了,想必是有人故意引导。”
“先不管那人有何意图,现在一锥现,意味着还有三处,而这四处的正中心便是阵眼所在。我猜测,这个阵…”叶狩童红瞳忽然盯在齐殁身上,冷冷道:“是地Yin阵。”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Yin云散开,此时已经天灰了。
齐殁一双黑瞳深邃无底,回望着那双红瞳,隐约觉得自己在黑暗中,被一束红光照的无所遁形,全身不舒服,五感极度警惕。
几乎快要一触即发之时,那叶狩童冲他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齐殁心脏倏地漏跳一拍,一个荒唐的念头涌上心头:“被看穿了?”
严律猛地转过头,赤衤果的怀疑写在脸上,紧盯着他。
齐殁发现那视线,不慌不忙的回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律哥哥~~想我啦~~?”
严律忽略齐殁的插科打诨,他知道,若是齐殁不想说,无论怎么问,也不会问出所以然。
只是隐约有些违和感,无论是烟罗刹一事,还是这次的事。
“地Yin阵只是半阵,另一半为天阳阵,两阵分在两处,可传无神无形之物。”叶狩童摸着萧易的耳垂,慢悠悠道:
“也就是气,再确切些就是怨气。不过这阵也是禁术,因为还是你们那上一位齐君长所创的。”
“定阵锥、地Yin阵、天阳阵…若真是如此,难道这是那个齐君长所为?”齐玉书略显诧异道。
“那位齐君长流放圉界已过百余年,那圉界不比上界,即使还活着恐怕也…”齐玉雁略有不忍。
“并非是那位齐君长所为。”萧易淡淡道:“六年前,因果簿上,你们父亲的亲哥哥、齐弘业已经被掌簿明确记录亡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18:00左右~~
☆、不知逍遥(四)
“他的事在众君界是禁事,玉书公子、雁儿姑娘,你们知道怎么做的。”萧易语气温婉,但却指向明确。
齐家双子神情暗淡点点头。
“此次的事不管与他瓜葛多少,都要以解决为优先。”叶狩童思索一下,道:
“既然还有三处,那我们分开探查为宜。这枫林周围有五个村子,枫香村是正西,所以我推测另外三个也在正方向。正东为富贵村,正南为万姓村,正北是渔村。”
“明日我与叶狩童去渔村,你们去另外两个。”萧易对着自己抱着的孩童轻声哄道:“不知君,我累了,你下来自己走,好不好?”
叶狩童大眼睛眨巴眨巴,在萧易脸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