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都多少年没生病了啊?”夏海生道。
之前住在黎家的时候,说是夏今棉过去照顾黎枭,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被照顾,冷了热了,自己还没意识到,黎枭就能先预防着,所以几乎没生过病。
多年来第一次生病,可不是病来如山倒,根本扛不住吗?
夏今棉感觉自己身上跟火烧似的,嗡嗡道:“可能是昨天去游乐园的时候,衣服shi了,没来得及换。”
“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先躺着,我去给你拿点药。”
陈秀梅叹了口气,迅速去找药。
夏今棉躺在床上,没由来地有些委屈,想到黎枭要是在身边,肯定会提醒自己换衣服,现在也会来唱歌哄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顺着眼角掉出来。
自己病成这样了,他都不知道。
她一边哭,烧得昏昏沉沉,只感觉连眼泪都是滚烫的。
陈秀梅找到退烧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夏今棉整个人赛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小声地呜咽着哭,顿时心疼坏了。
“棉棉,别哭了,别哭了,妈妈给你找到药了,很快就好。”
夏今棉也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怎么,一边哭,一边还安慰她:“妈,我没事,我很快就好了,没事……”
然后就睡了过去。
夏今棉这一病,病得轰轰烈烈,一整天都半梦半醒,期间被叫醒喝了半碗粥,又是睡得不省人事。
药也吃了,降温也做了,下午的时候还被送去打了一针,却还是不见成效。
傍晚,陈秀梅帮她把退烧贴贴好,看着床上的女儿,犹犹豫豫地拿出了手机。
已经八点了。
平时夏日里天黑得晚,今天这时候却早就已经黑得彻底。
停在楼下的黑色轿车比平时早得许多,只有助理坐在驾驶席,后座的人不见踪影。
夏家安静的次卧中,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身影逆着光轻轻走进来,来到夏今棉床边,附身探了探她的额头,换上心的退烧贴,帮她盖好被子。
在床边坐下,一下一下地拍着被子。
夏今棉睡得不安稳,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伤心事,还是烧得难受,是不是会抽泣两声,哭得十分可怜,只有小猫似的细碎哭声,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
坐在床边的人轻轻哄着,低沉轻缓的歌声传来。
“睡吧睡吧,别怕黑暗太久,很快就会天明。睡吧睡吧,我的阳光,有我在你身边,我们永远不分开……”
这歌似乎灵丹妙药,竟真的让她不在梦魇抽泣。
床边的人一直陪到了凌晨,天色将破晓,才终于匆匆离去,重新将门关上,除了看上去已经熟睡的夏今棉,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早上九点,夏今棉被叫醒。
“棉棉,吃点东西吧,你都多长时间没吃饭了。”
夏今棉艰难睁开眼睛,出了一身汗,却感觉舒服了不少。
“我睡了多久啊?”
“还说呢,昨天就没怎么醒过,都把你爸和我吓坏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一边说,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欣慰道:“总算是不烧了。”
吃完饭,夏今棉Jing神不少,舒展着身体。
“妈,我已经没事了。”
“还是再休息两天好,太长时间不生病,就是容易这样。”陈秀梅道。
夏今棉点了点头,记得昨天身体有多难受,再加上梦到一些不好的事,在梦里一直哭,不过她却记得,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有人一直在唱歌。
那声音十分熟悉。
她想了想。
“妈,昨天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谁啊?你昨天烧得那么厉害,从下午就开始睡,哪儿有什么人来过?”陈秀梅道。
“没来吗?不是黎枭吗?”
“没有,他不是忙着工作吗?大半夜的,我们哪儿好意思去找他啊。”
没来吗?
难道是做梦?
夏今棉思绪有些混乱,陈秀梅道:“今天我有工作,待会儿就要去公司了,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不能乱跑,好好在家里休息,知道了吗?”
“知道了。”
陈秀梅一走,夏今棉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昨天不像是梦。
她明明感觉有人一直拉着自己的手,那触感绝度不可能是假的,脑海中数次回想起昨天晚上听见的歌。
绝对是黎枭!
这首歌只有她和黎枭知道。
既然爸妈不肯告诉她,那她就去直接问黎枭好了。
偷偷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想着,夏今棉迅速起床换上衣服,背着包出了门,朝黎家的公司而去。
黎家的公司在市中心区域,企业的高楼大厦离得很远就能看见,夏今棉坐车在附近下,给黎枭发了一条消息。
【你现在在公司吗?我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