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礼貌,作完了 presentation,我走到他跟前和他握了手,
他的手很暖,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因为我的手很冰。虽然暖,但他的手里没有一
丝的汗,很清爽的温暖,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那时我们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没有胡思乱想。他并不是看上去就像招蜂引
蝶的男人,但是是不惹女人讨厌的男人。他不算高大英俊,不仅戴着眼镜儿,还
略有些胖,但是他的谈吐,他的语气,总给人一种很可靠很实在的感觉;我又问
了他提到的 paper 的作者,他帮我写了下来,我不得不说,他的字写得
很难看,以至于我后来和他开玩笑,你这样的字,拿出去,一准儿被人当民工:)
简单的聊了两句,知道他是另外一个系的同学,比我高两级,我问他,我也
来学校好几年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他说他和新生都不是很熟 —— 在他
的眼里,我还是新生么?
我又问了他一些关于 paper 的事情,因为这篇 paper 不久
还要参加一个外校的 workshop,那个学校是这个领域的最权威的学校
之一,有很好几个这个领域的大牛,所以我不免有些紧张。
他虽然不是我的专业的,但是似乎什么都知道,所以本来只是打算简短的聊
一下,没想到一聊起来,就没有尽头了,直到他眼睛不住的瞟着不远处放着食物
的桌子,我才意识到是他饿了。哈,当时心里一乐,原来他还有这么可爱的地方
啊。
让他去拿东西吃,他很绅士的问我要不要也吃一些,我说不了,我嫌这儿的
食物油腻,回家自己作,他这时才很窘迫的嘀咕了一句,会做饭真好。然后扭头
过去,拿了满满一纸盘的东西。
如果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这样饕餮的模样,也许对他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
看着他一边为了顾及斯文有些拘谨的吃饭,一边继续和我谈论严肃的学术问题的
神态,我觉得这个人很有趣。说实话,我很喜欢他说话的风格,每句话都带着一
种别样的风趣。
我注意到他戴着结婚戒指,就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吃饭,他说,他老婆在外地
念书。原来和我一样,不知不觉,一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把我和他拉近。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和他有了现在重新回忆时的感觉,也许,如果我后来
没有和他有肌肤之亲,这一切不过都是生活中一些乏善可陈的小浪花。
走的时候,我要了他的手机号,主要是想有问题的时候再问他,但是他却给
了我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其中的原因,我现在也不知道。
还好,他基本上总在办公室,因此几次打电话给他都找到了他,问问题,他
给建议;他懂得很多,虽然偶尔也有些略微的 show off,到那时他讲
话总是很和气,很亲切,所以从内心深处讲我还是很喜欢和他交谈了。大概他很
懂语言的魅力,或者他只是不经意。
麻烦了他很多次,总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请他吃饭,他有些犹豫,推脱了几
次。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为什么,孤身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总会有些瓜田李下吧;
我能感到,他很爱他的太太,我听到过他和她打电话,因为我打的是他办公室的
电话,他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把办公室的电话放下,接他的手机,
一听口气,就知道是他太太打来的,他像一个和蔼的兄长关切的问她的感冒好了
没有,吃过午饭没有,都吃了什么;他又像一个深情的恋人,向她诉说了她的感
冒让他如何的紧张;最后,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模糊的嗓音中带着一股欢娱
的气息,大概是在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吧。 唉,我为什么那么在意他们的通
话呢?是嫉妒?还是羡慕?我多么希望我的老公也能这样的平心静气啊。
他的推诿,反而让我更来劲儿,也说不清为什么,于是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找到了他,约他一起吃午饭,他的吃惊与局促让我很得意了一阵;他吃饭的时候
有些不安,因为在学校附近,大概害怕遇到熟人不好解释吧,孤男寡女;我却很
坦然,不就是吃饭嘛;聊了一会儿天,他才慢慢的恢复了平时的从容不迫,侃侃
而谈;席间,他的餐具掉在了地上,他弯腰去捡,我也低头朝地上去看,但是看
到他正在看我的腿。算是一种赞赏吧,也是因为熟了,我跟他开玩笑,称他为西
门大官人,他也早没了开始的局促,直起腰,慢条斯理的说,又不是只有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