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何有成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叫唤。
“少爷,老爷走了。”躲在一旁的小厮小声道。
“没用的东西们,我养你们干嘛用,刚刚不会拦着我爹点?”何有成举着手在他们脑袋上一人一下。
小厮们垂下脑袋,他们又不是何涌泉的儿子,上去劝脑袋指不定明天就扔到山里喂野狗了。
“少爷,咱还去找闻不成的事不?”小厮问。
“去去去,不去!”何有成冷哼。
“啊,那是去还是不去?”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去不去!你们一个个猪脑袋是不是!”何有成捞起袖子,跳起来拍在小厮脑袋上。
“真是够蠢,怪不得让闻不成蹦跶到现在。”
何有成暴揍小厮,好歹发泄心中郁气,他拽过一名小厮让他跪趴在地上,自己坐人身上,喘着粗气。
“闻不成不是想中举,我现在就让他好好读书,等春闱的时候……哼哼。”何有成眼里闪过几分狠虐。
永安县蔚县接连闹出血案。
道府被抄了家,只剩下道文枸这根独苗苗。
永安县死了两名官差。
一时间人心惶惶,大街小巷关门闭店。正逢北风怒号,黑云压顶,两县天空中飘荡着恐怖气息。
闻不就干脆给两县店铺的员工放假,让他们休息休息。
好在其他地方棋牌室纷纷走上正轨,有麻将大赛的鱼饵在前,客人们仿佛冰层下饿了十天半月的大鱼,争先恐后挤进棋牌室,荷包里的钱哗啦啦涌进棋牌室的钱箱子。
尤其青山城,作为两州交界的大城,坐落于官道旁,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地广人丰,钟鸣鼎食之家比比皆是。麻将普一引入,就像鞭炮点燃了引信,噼里啪啦爆响青山城。
王月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什么感觉。
每日起床后都有人举着红封,告诉她昨日进项多少。
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可怕。
数字就像乘着风的风筝,扶摇直上,倒叫握着线的王月心里又喜又怕,生怕这根线断了去。
柳如山瞧着闻不就这棋牌室利润如此丰厚,当即拍板将手下店能改的就改,让青山城遍地都是柳氏棋牌室,绝对不给其他棋牌室油水!
对此,王月颇为装模作样,劝道:“哎呀,也给别人一条活路,咱赚得够多啦。”
柳如山摸摸胡子,“你把钱箱子放下再说这话。”
“切,你这人!”
王月翻了个白眼,转头笑呵呵地打开钱箱子,一张一张地数来数去。
比起棋牌室,咖啡馆的生意只算得上九牛一毛。
闻不就的咖啡馆除去永安县总部,其他地方开店只选小店,一间柜台能站两人便可。
这种店虽然小,但租金便宜,比起一个店几十个人的棋牌室,开起来方便。
而且咖啡易冲泡,价格便宜,很快风靡书生圈。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签纸被不少书生从竹筒上取下来,贴在床头桌边。每当黑夜来临,小小的烛火跳动,不知多少人披衣独坐,磨烂笔锋,千军万马只为一独木桥。
他们每次去买咖啡,总能看到柜台后巨大的海报。
最耀眼的那人清冷的眼睛像窗外的雪,御书阁三好代表几个字刺痛他们的眼睛。
背水一战,不眠不休,明年春闱,倒要看看谁能独占鳌头!
闻不就不知自己无形中给哥哥拉了波仇恨。
因永安县蔚县联手彻查命案一事,他整日呆在家里,和柳衿感情愈发亲密,连柳母都不想看,在心里默默念叨:“年轻人啊……”
又是一日,闻不就再次摸出“秘籍”。
柳衿腿肚子抖抖,颤声道:“相……相公,你不去店里看看吗?”
闻不就头也不抬,正在研究书上这个姿势的可行性,闻言道:“不去,这几天掌柜们天天跟我抱怨进项少,去了耳朵疼。”
柳衿双眼发直,脱口而出:“天天在床上,你不嫌耳朵疼?”
“唔。”柳衿连忙捂住嘴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闻不就手往下一寸,露出一双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
“哦豁。”
柳衿慌张的站起身,“我我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得没!”
闻不就能给他这个机会?
一个猛虎捕食扑过去将人抱起,抗在肩上。
柳衿挣扎未果,垂手装死。
闻不就拍拍圆润的屁股,笑道:“衿儿真会比喻,这能一样?”
“夫人床上的声音能跟店里掌柜的声音比……糟糕,你这话引起我不好的联想,你必须补偿我!”
……
深夜,李虎从墙上跳下来,摸进柳芽房内。
“你来啦。”
烛影跳动,照着雪白人影,李虎咽下口水。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