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找哥哥。”闻不就放下柳衿,拍拍柳衿的肩膀。
他抬手叫来下人,“去帮我买件衣服,越普通越好,对了,再找三个麻袋,放进车里。”
“悄悄地,不要让人知道。”闻不就低声道,“懂?”
柳家下人连忙道:“我知道,姑爷您放心。”
闻不就走进酒楼,闻不成喜静,定了二楼包厢。
闻不就推开门,笑道:“哥,我来了。”
许久后,闻不就三人用过饭,上了马车,等到永华街时,闻不就柳衿下了车,车夫送闻不成回家。
简继被闻不就几句话堵了嘴,还被他气势压倒,心气不顺,跑到酒楼喝酒骂人。
“你们两个太没用了,怕他做什么,平民百姓,还敢跟我叫板?”简继骂骂咧咧道。
“废物,就知道你们这些平民出身的小户也没什么本事!”
“是,这不是多仰仗简少爷您能提携提携,您提携我们,我们才好帮您做事不是?”那两人又一副谄媚表情,围着简继劝酒。
简继饮下一杯,怒气未消,拍着桌子道:“不是我怕了他,明个我就带人堵他去!他不就住在柳氏游馆吗,我一间一间地找过去,还怕他躲起来?”
“是,简少爷威武,简少爷您最厉害!”那两人竖起大拇指,自知自己在简继这丢了脸,紧忙找补道,“简少爷,听说那藏花街新来了一位歌女,容貌上佳,歌声婉转,就跟春天的百灵鸟似的,您要不要去听听?”
“我们哥俩做东!”
“对对对,我们请您喝花酒去!”
天色渐深,简继三人勾肩搭背往花街走。
柳树抽新,枝条在风中摇晃,落在地上犹如万千海藻。
三人背后突然传来规律的“啪”“啪”脚步声。
“嗯,什么声音?”简继红着脸,往后看去,见身后石头小路空无一人,柳树靠着湖肆意生长,湖中画舫内传来歌女的咿呀声。
“没人啊。”
“大概是我听错了。”简继挠挠脸,继续笑呵呵往前走。
“哒、哒、哒。”
“……”
三人不约而同加快脚步。
“哒哒哒。”脚步声也急切起来。
“停!”
简继直唰唰走了几步,立马转头,另外二人没反应过来,“哎哟”一声。
“谁?”
简继瞪大眼,通红的脸上一双眼睛浮现血丝。
另外两人战战兢兢捂着眼,从指头缝往后瞧。
石头小路空空荡荡,柳条摇摇晃晃,湖面碧波荡漾,歌女咿咿呀呀。
简继晃晃脑子,“我们倒着走。”
“啊?”
船上歌女笑嘻嘻的靠在栏杆上,将一杯清酒洒在湖内,醉眼朦胧,看着湖面破碎的月影,忽见岸边石道上三人手拉手背行,不禁放声大笑,欲喊人观之。
她抬手之际,那三人走进树影中,歌女转回头来,就见三人消失在岸边,无影无踪。
她痴痴喃喃道:“怪哉,原是三个飞毛腿。”
闻不就一身黑衣,面带黑衣,将三个麻袋系在一起,攥着飞跃城墙,落在护城河边。
麻袋里的人被他一人一拳砸晕过去,闻不就本想将他们丢河里醒醒神,忽见河面飘过一木瓢,便捡起木瓢,舀水泼在麻袋上。
“呜呜呜。”麻袋里传来呜咽声。
闻不就看过那么多电视剧,早将里面人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了石头用布堵上再用绳子绑在脸上,要是这样还能喊出来,估计别的地方还长着嘴。
“叫啊。”闻不就用嘶哑闷沉的声音道。
他一个麻袋一个麻袋狠狠踢过去,“还不叫?”
闻不就这力气,一脚下去三人痛得涕泗横流,身体在麻袋里扭来扭去,瞪着眼睛“呜呜呜嗯嗯嗯”求饶。
“叫大点声,最好把官兵叫来,好救救你们这条小命。”闻不就蹲在地上,故意发出“桀桀”怪笑。
他从裤腰带里抽出菜刀,拿起石头磨刀吓唬道:“你三人坏事做尽丧尽天良,老子就是来请你们下地狱的!”
“呜呜呜!!!”
磨刀声萦绕在耳边,仿佛下一秒刀起头落。麻袋里的人脑补了一番血流一地场景,扭得更欢快,蛇一般,丑态尽显,尿了一地。
“啧。”
闻不就嫌弃地举起菜刀,“欺男霸女,那玩意长了也没用,割掉喂鸡。”
跟着简继的两个人扭得更快乐,想说“不是我们要欺男霸女,都是简继,坏事都是他做的。”
他们两扭得欢实,想离简继远一些,但是三个麻袋系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谁,两条腿系在一起,往旁边蹬。
闻不就见这三麻袋你踢我我踢你。
“吵死了。”
三个麻袋立刻一动不动。
“今日我要给你们惩罚,罚你们仗势欺人。明天过后,我要在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