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神情激动的魔人之中,唯有一青衣男子情绪如常,并无半分心动神色。他盯着台上那个被关在笼中的脔奴,眉头紧拧,抿唇不言。
此人正是之前出现在台后的凤衢。
他身旁的侍卫瞧见他一脸凝重,忍不住问道:“王上,您这是怎么了?”
凤衢回望他一眼,只问:“长风,你瞧这脔奴,如何?”
长风面上一红,喃喃道:“肤如脂玉,貌如好女,椒ru雪tun当是极品。”
凤衢闻言摇头,却是又问:“距离天界仙尊失踪,已有多久了?”
“数月有余。”
“那你再瞧这脔奴如何?”
长风愣了愣,神色泰变:“王上,您莫非是说”
凤衢颔首:“嗯。”
“可是,这人和仙尊容貌并非十分肖似。”长风细看数遍,面上晕红,实在不敢再瞧那yIn靡之景,只支支吾吾道,“仙尊黑发乌眸,清贵出尘,怎会变成这等模样。况且仙尊本是男子之身,与明玉仙子感情极好,从未听过他是那等雌雄同体之躯,又怎会”
凤衢垂眸:“不错,他与明玉关系极好,应是不会但无论如何,这是唯一的可能性。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他那等淡漠寡欲之人,缘何会就此莫名失了踪迹”
话至此,他微阖了眸子,复又睁眼,只道:“长风,去将他拍下,代价不计。”
长风低声应下,神色凝重地举牌离开。
凤衢目不转睛地盯着展台笼中所锢的那具雪白躯体,愈瞧便愈发觉得眼熟至极。脔奴轻轻摇摆着tun部,难耐地仰起颈子,剧烈喘息。胸ru上勾缀着的两枚银铃清鸣不止,霜色长发自肩颈流泻开来,露出颈骨间穿入的环绕银链来。凤衢瞧见那钉入血rou之中的Jing致银链,心念百转,忽地想起数月前明玉仙子支吾吐出的些许泣言,顿时恍惚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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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白玉宸最后出现之地,当是扶海洲
三界皆知,龙三太子瑞晋素行不端,脾性顽劣。百年前仙界举办折花宴时,他喝得半醉,竟胆大包天地爬去了仙尊坐席之上,直言要与其共赴巫山。虽然之后白玉宸未说什么,也不曾将他当众赶走,可仙界那一帮子护短的仙人们却气得要死,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给那龙三太子穿了不少小鞋。自那以后,便再未在仙界宴席上瞧见过龙三太子的身影。
传闻龙族至宝锁仙链,乃昔年圣人开天辟地之时所劈断的、用以栓锁住天地的神链残骸。便是如何法力通天的仙人,被此链所锢,也只有沦为一介凡人的下场。
瑞晋性格恶劣,欺软怕硬,他亲父又对其疼宠得紧,未必不会做出这等滔天恶事。
拍卖仍在热火朝天地进行中,只是那笼中脔奴似乎却已经支撑到了极限。他浑身紧绷着,身上细密薄汗凝结成珠,自艳若胭脂的肌肤上滑落下来,微微挣扎了些许,xue口濒死般地推挤着插入的琉璃玉势。终于,一声哭叫般的呜咽从口中溢出,形状漂亮的头颅静静垂下,竟是不动了。
凤衢心中一紧,猛地自座上站起来。只是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便觉察一股浓重魔气直冲而来,将看台轰得粉碎。周遭观众猝不及防,纷纷被扩散开的魔压殃及了池鱼,险些被按倒在地。
烟消云散后,一双黑靴自废墟中走了出来。抬头望去,却见是奚泽寒着一张脸,视线直直投向门外,道:“搁着你不管,还真就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北杀撩帘而入,只笑:“不敢只是魔尊向来深居简出,想把您请出来,就多少得费点功夫。不知今日这场面,可还对得起魔尊亲自驾临?”
奚泽面色微动,瞧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商行总管,目光飘到银笼中昏迷过去的人身上,抹开一个冷笑:“你可莫要误会,本座之所以来这里,不过是厌恶杂碎在本座的地盘上毛手毛脚罢了。一个脔奴而已,还没那个资格让本座亲自来寻。”
话虽如此,却是走到了银笼之前,随手将那笼子毁了,将人自笼中抱了出来。脔奴靠在他胸前,用以遮挡面孔的黑绸落至颈间,自凌乱白发间露出小半张凤衢熟悉至极的五官来。
凤衢瞳孔微缩,待再反应过来时,却已身入战局之中,立在了奚泽不远处的地方。
“凤衢?”奚泽面露意外之色,“怎么,莫不是青丘也要来掺上一脚,来管我魔界中事?”]
“非也。”凤衢淡淡道,“只是孤亦瞧上了这脔奴,既然魔尊不喜,可否割爱予孤?”
奚泽表情变了变,眉头拧起。过了许久,他望了一眼凤衢身后不远的北杀,双眼微眯,道:“当真想要?”
“嗯。”
“倒也不是不行。”奚泽一手掐着怀中人的下巴,指甲陷入rou中,半是嘲弄道,“不过这贱奴的性格可不怎么样,大约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养不熟。帝君若是带了回去,可莫要对他太好。否则呵,早晚要被这东西给咬了心。”
话罢,将人整个抛了过去。
凤衢伸手将人接了,只觉得怀中躯体竟轻如女子,瘦骨嶙峋,动作不由一